西里坐在地上看着裴睿,看着他闭着眼均匀的呼吸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事,眉头微微的皱着,显得严肃而不易靠近。西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顺着他的眉毛划过他的脸颊,她张开手摸了摸裴睿的脸。
想着能被这样一个男人呵护着、保护着,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
说来也奇怪,闵西里一直觉得,自己和他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才明白,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和谁都不是一个世界。
他信任裴睿,如此笃定。
信任的力量比任何感情都要来得有力量,就像一只小狐狸明明知道猎手有伤害她的能力,却还是愿意将自己柔软的肚皮露给他,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闵西里趴在沙发上,虽然裴睿已经睡着了,还是让她觉得安心。
渐渐的她的眼皮也沉重了起来,就那样睡着了。
早上七点,裴睿准时醒来,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十分难受,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沙发上,而一旁闵西里尽然就坐在地上趴了一夜。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于喝醉酒后怎么回的家毫无印象。但是看见闵西里趴在身边,身上盖着毯子,似乎一夜都在这里。
奥叔进了门,轻手轻脚的来到他身边:“闵小姐昨晚守了你一晚上。本来想叫她起来的,但是我想着你大概是很喜欢她那样守着你。所以我取了个毯子给她盖上了。”
裴睿见奥叔一脸慈父的样子:“多管闲事。”
奥叔瘪着嘴,故意激他:“那你要怪我凉着她了,我现在就叫醒。”
裴睿轻轻的打掉了他要去拍闵西里背的手,败下阵来:“善解人意。”
奥叔摇了摇头,回敬他:“口是心非。”
裴睿见奥叔识趣的走了,也轻轻的起了身,蹲下来抱着她。她是那样瘦,那样轻,裴瑞想自己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有把她养得胖一点,这样脸上好歹有点肉,看起来也就没有那样易碎脆弱了。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轻微的颠簸,闵西里“哼哼”了两声,柔软得跟小猫儿似的往裴睿怀里钻,大概还是有点冷的。
等再醒来的时候,闵西里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并且好好的盖着被子。
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自己什么时候上的楼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一个温暖的大树上,那棵树好像有灵气一般,树枝竟然想手一般给她做了一个窝。她蜷缩在里面,竟然一点也不硌人,反而十分温暖舒服。
起身下了楼,裴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头发没有吹,半干不干的全部梳在了脑后,正端着一杯咖啡看一本英文杂志。
“醒了?”裴睿见她靠近,起身去锅里盛出给她做的粥。
闵西里一边吃着,一边侧着头仔细的打量他。
“昨晚上喝醉了,没有吓到你吧?”裴睿对自己的酒品十分自信,虽然记不大清,但是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如果有,宋司早该发了一堆消息提醒他了。
“没有,你回来就睡了。”闵西里撒了谎。
“那怎么我醒了你趴在我旁边睡着了呢?”裴睿看着她,问道:“守了我一夜?”
闵西里舔着嘴唇,似乎那粥烫嘴似的不听的搅拌着:“我……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才留下来陪你的。不然我干嘛好好的床不睡啊……”
“哦,这样啊。”裴睿有些失望,连语气都不掩饰。
闵西里埋着头像是要埋在碗里去,不再看他,也不说话。裴睿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撒了谎。也不拆穿,用杂志遮着的脸挡起一抹笑意。
闵西里喝着粥,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裴睿……”
“怎么了?”裴睿放下杂志问她。
闵西里一看见他的脸,就想起自己昨晚摸着他的轮廓,像极了贪婪的恶龙,瞬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埋着头说道:“没什么……叫叫你。”
“闵西里。”裴睿也叫了她的名字。
“嗯?”
“你的名字很好听。”裴睿讲得颇有诚意,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却看得出来她很想和自己讲讲话。
闵西里笑着嘟囔:“才不好听,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夏尔西里的缘故?”
“不是的。”闵西里说道:“小时候因为这个名字,祁礼骞总叫我稀泥,稀泥……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名字啊。”
裴睿笑出了声音吗,但是被闵西里一眼瞪回去了。真不怪自己从未把祁礼骞放在眼里,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样的态度,真是注定孤独一生了。
“说起来,你们都是阿礼/里。”裴睿说道:“我大姐小时候这样叫过我,不过后来她也只叫我名字了。我母亲之前叫得最多……”
“叫阿睿吗?”闵西里想着裴睿快三十岁了,阿什么这样的称呼法在掖城只是称呼小孩子或者比自己小的人,他醉了酒都要喝母亲的汤,应该是很想念她:“其实我觉得你的名字就好听啊,裴睿、裴睿……很符合你这个人的。”
“那有人叫过你阿里吗?”裴睿觉得这个话题和看电视闲聊一样,虽然都是些废话,但是都格外让他有耐心。
闵西里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叫我的名字。”
裴睿说道:“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取的,深明通达的意思。你的名字应该也是你妈妈取的吧,夏尔西里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而她肯定同样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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