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人真是”,里正恨铁不成钢,“竟还手脚不干净起来。”
“可不是,也活该她们丢了活计。”秦氏跟着骂道,“只是她们丢了活计罪有应得,若是害的咱们村子以后都不能在二娘那寻到活计就糟了。”
里正眉头深锁:“那三家如今还闹着呢?”
“闹呢,真个不嫌丢人。”秦氏撇了撇嘴。
“这事最好的法子,是叫她们将偷来的东西还回去,再跟二娘登门道个歉”,里正道,“只是那三户人家,估计悬。”
秦氏点点头:“既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若是硬逼着她们,或许能道歉,只是要她们把偷来的香皂如数还回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主要是谁偷了多少,也没个准数,现下还在为谁多谁少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呢。
“也就是二娘,顾着同村的情谊,否则就是不报官,也要闹得人尽皆知才行。”秦氏恨恨道,“不过当家的,虽然这三个媳妇做的不对,但咱们村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里正打断了她,“怎么说我也是咱们村里正,寻个机会,我会跟二娘说说这事的。”
赵宅,骆医师一阵风似的冲到书房,手上还拎着一只死掉的兔子。
“公子,成了!成了公子!”他面色潮红,说话间透着隐隐的激动。
“什么成了?”阿策忙将人让进屋子里,向门外使了个眼色后道:“您慢慢说。”
骆医师这才想起来,这宅子时刻有人监视着,自己一时激动,竟忘了掩饰,此时忙道:“我研究了一个新药方子,成了。”
同时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了句:“毒药。”
阿策神色一凛,关上书房的门,将探听的视线隔绝在外,悄声问:“什么毒药?”
骆医师紧了紧神色,低低道:“去密室说吧。”
屋中两人同时一顿,看来是十分紧要的毒药了。
赵明煦点了点头,起身率先走进密室,骆医师紧随其后,留下阿策在外面警戒。
两人面对面坐定,赵明煦才注意到骆医师另一只手攥着的正是琉璃带来的小瓶子,现在他的案前还摆着两瓶一样的呢。
“神仙玉露水?”赵明煦疑惑蹙眉。
“是”骆医师点头,“上回偶然间撞见二娘,发现她拿着这东西,当时便觉气味十分不寻常,于是要了过来仔细研究一番。”
“你说的毒药就是与这个有关?”赵明煦眉头拧的更紧了。
“公子可还记得三元木?”骆医师不答反问。
赵明煦蹙眉想了一会,答道:“早年间外邦进贡的雕花摆件,我记得是极为少见的三元木制成,因你说有药用价值,我向父皇求了来,允你悄悄研究?”
当初赵明煦还是东宫太子,身份尊贵,为人谦和,也比较欣赏身为太医的骆成,骆成对三元木这种长在极北雪寒之地的木料十分感兴趣,听说有这么个东西制成的摆件被进贡而来,求了太子整整一个月,想要取一小块研究。
赵明煦抵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到底跟父皇求了来,从底座下头悄悄扣了一小块,给骆医师研究。
后来赵明煦迁出东宫,这东西也一并被带了出来,而后骆成想要,他便直接全给了他,本以为早被骆成拆没了,竟还有呢吗?
“正是这个”,骆医师道,“我常年研究三元木,它本身带有的木香虽然味道极淡,不易察觉,但却经久不散,我早些年研究三元木的时候,便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说三元木与龙涎香和月见红草混合,产生的香味将是一种慢性毒药,人长期处在这个环境中,身体会慢慢衰败直至死掉。”
赵明煦眉头深锁,已是意识到了什么。
只听骆医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将三元木碾碎,掺在墨汁里,可以使书写更加顺滑,并且带有淡淡的香味。本身三元木就是极其难得的了,而龙涎香非圣上不可用,月见红草更是蜀地才有的稀有药草,采摘十分不易……”
“可是你却在神仙玉露水中发现了月见红草的味道?”赵明煦已经猜到了。
“不错”,骆医师举着手中的神仙玉露水,“机缘巧合,竟叫我凑齐了这三样东西,而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实验,也证实了它确时能产生毒素,致人于死地。”
看着骆医师手中一只攥着的那只死兔子,赵明煦沉默良久,才道:“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骆医师点点头,自然明白。
“那件三元木雕,还剩下多少?”赵明煦又问。
“我知道这东西十分希有,所以这些年来用得一直十分珍惜,现下还剩下大半。”骆医师道。
赵明煦看着小巧精致的玉瓶,沉吟良久,他记得琉璃说过,神仙玉露水在上京十分受欢迎,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
“拿回来吧。”赵明煦沉声道
“是。”
当日晚间,阿策便从骆医师处取回了剩下的三元木雕,这木雕原先有水盆那么大,如今也只剩下一半了。
“公子,要此物何用?”阿策有些不解的问。
赵明煦接过木雕,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真香味幽微不易察觉。
“碾碎了,掺在我的墨汁里。”赵明煦淡淡道。
上京,历时一月,胭脂阁分店终于开起来了,魏紫和珊瑚都许久未曾回来,这次回来是专程跟琉璃交代一番。
“店面不大,好在位置不错”,魏紫道,“活计也找齐了,因着上京物价颇高,工人们的工钱也比咱们兴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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