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琉璃没听懂,“谁的相好,什么媚?”
倚翠眼中闪着报复般的快感:“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公子只喜欢你一个吧?想公子这般fēng_liú文采,京中倾慕他的女子多了,凭你一个乡下丫头,得到公子一时得宠爱便是福气了,还指望这福气跟着你一辈子么?”
“你是说”,琉璃终于反应过来,“他还有别的女人?”
“不错。”倚翠得意得昂着头,仿佛取得胜利一般,“那是年节皇……公子新得的美人,名唤画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公子不忍心她受苦,便将人留在了上京,可却时时与她通信往来,最是缱绻情深,你么,怕是过不了多少日子,便要被丢到脑后了。”
阿策心中一惊,倚翠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公子与画媚通信,虽然是做给皇帝看的,没有瞒着府中几个皇帝的暗卫,可是倚翠却不该知道。阿策的神色瞬间便冷了下去。
“你胡说。”琉璃冷冷道,“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倚翠扬眉,冷哼一声道:“反正信是我亲眼看见的,实在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公子,只怕你不敢吧。”
倚翠话音刚落,琉璃转身便原路返回了,她还真要去问问赵清和。
倚翠虽说的有鼻子有眼,但琉璃并不完全相信,不过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事情,最好马上说清楚,不然就这么梗在心里,迟早会变成隔阂。
所以,她要去找男人问个清楚。
阿策听见琉璃的脚步声往回去了,赶忙回来,跟着琉璃往赵明煦那边去了。
赵明煦还在看琉璃刚刚抄写的几张佛经,字形的确与自己相似,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其中的不同,琉璃的字要更秀气一些,而这点区别,又怎么能瞒得过赵明景呢?
正瞧着,便看到刚刚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怎么,这般舍不得我?”男人笑着调侃了一句。
没想到琉璃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直接问了句:“画媚是谁?”
她问的平静,丝毫没有质问的语气,只是想了解真相,误会或者什么,解开便好了,没想到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却一下子色变,原本调笑的表情消失,瞬间面沉如水:“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有这个人?”琉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
此时,阿策也赶到了,忙跟着解释:“不是,误会,这是误会。”
“怎么回事?”赵明煦沉声问道。
阿策这一路过来也想明白了,倚翠会知道,八成是因为她进过赵明煦的书房,想想前几日琉璃来,赵明煦刚写完信搁在书房的桌上便去寻了琉璃,出门口的时候便碰见了倚翠,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看到的。
“属下记得倚翠略通文字,应是那日她私自进书房,瞧见了公子写的信。”阿策一通解释,赵明煦眉头越蹙越紧。
琉璃却一下子眼圈红了:“所以,真的有信,也有画媚这个人,倚翠说的都是真的?”
阿策这才意识到,自个这一通解释,似乎做实了自家公子的罪名,一时哑巴了。
赵明煦瞪了阿策一眼,沉声道:“先退下。”
阿策忙不迭的退走了。
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琉璃眼中啪嗒啪嗒的落下泪来!
赵明煦头痛,又十分心疼,他凑上前,轻轻给琉璃拭了拭泪,柔声道:“别哭。”
琉璃却偏过身子,躲开了:“走开,大猪蹄子!”
赵明煦:“???”
琉璃兀自伤心,赵明煦也没纠结这个听不懂的称呼太久,无奈道:“就算要伤心,也得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阿策都说了,是你亲自写给那什么画媚的信,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琉璃流泪控诉。
阿策这个成事不足的……赵明煦心中恨恨道,同时柔声开口:“我的确一直在与京中的画媚通信,且有大半年了。”
琉璃哭的更大声了。
赵明煦忙道:“不过都是被逼的,做戏给别人看的。”
“作戏?”琉璃抬头。
“嗯。”赵明煦点了点头,一时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可看着琉璃一副随是都能哭给他看的样子,又不得不解释。
余光忽地瞥见桌上散落的佛经,索性指着琉璃写的其中一张道:“你可知道,为何你写的佛经我不要?”
怎么忽然跳到这了?琉璃心道,嘴上还是跟着回答了:“你说心诚则灵,佛经要自己写的才好。”
赵明煦摇摇头:“因为你写的能被他看出来。”
“被谁看出来?”琉璃忘了哭了,好奇问道。
“我的……兄长。”赵明煦顿了顿道,随即不等琉璃问,便接着说:“这些佛经也不是为他祈福,而是必须抄写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门的人取走这些佛经带回去给他看。”
“看什么?”琉璃问。
男人自嘲一笑:“看我的字迹笔锋,是否仍然锐利,还是圆润平滑,凭此猜测我是否心境表现得那般平和。”
字如其人,琉璃恍然大悟:“所以你那些写了一半便丢掉得,就是字迹不够圆润平滑?”
赵明煦又点点头,忽又笑了:“所幸有你陪着写时,常能一次完成。”
琉璃心里熨帖了一下,随即想到事儿还没说清楚呢,便接着问:“可这跟画媚有什么关系?”
“画媚便是兄长送给我的女子,我不能让他觉得我不喜欢。”赵明煦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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