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府闹腾了一天,琉璃身心俱疲,同周小树一道回到大湾村的家里头,已近傍晚,盖房子的工人们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之前那个工人头头还在。
两人跳下马车,对赶车的二郎道了谢,又去同那工人头头道谢。
工人头头豪爽的摆了摆手:“谁还没有个十万火急的事,不过借个车,不值什么的。”本想打听一下情况如何了,又顾忌着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事关妇人,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说出口,便也没有再问,着招呼二郎上车,两人也要一同离开。
琉璃和周小树在一旁站着相送,工人头头上了车,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东家,先前提有一个自称阿策的人寻你,我跟他说你去镇上了,这人你可识得?”
琉璃一愣这才下想起来,今日忙乱,她没有去赵清和那里,想来是担心她,便派了阿策来寻了。
“识得的,”琉璃道,“是我的一位朋友。”
“那便好。”
工人头头和二郎一起驾车离开了,周小树要回周家去,他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周家,虽事前警告过周父周母,可既然他在,还是看着些。
琉璃也回了自个家,只是刚一进门,便瞧见了堂屋中坐着的赵清和与阿策。
“二姐,你回来啦。”珊瑚率先迎了出来,“阿策大哥和赵公子来了。”
琉璃摸摸她的头,笑道:“嗯,我跟他们说说话,你去玩吧。”
“好”珊瑚应了声,十分董事的道“我去准备晚上的饭食。”
琉璃的确有些饿了,便也点了点头,珊瑚一溜烟的跑走了。
“工人们说是你姐姐出了事情,可有麻烦吗?”赵明煦见她满眼疲惫,言语中难掩担忧。
琉璃坐下直接拿起男人的杯子灌了一大口茶,才解释道:“不是我大姐姐珍珠,是我的朋友红香,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就是嫁进大户人家做姨娘的红香。”
赵明煦看着她豪不顾忌的在自己用的茶盏上留下一丝浅淡的粉红唇色,眼神暗了暗,问:“可是丁府?”
“嗯”琉璃点了点头,刚好男人在这,琉璃便道:“她意外小产伤了身子,明日我想请骆医师帮忙看一看,可以吗?”
在琉璃见过的郎中里边,她觉得骆医师是医术最为高明的,尽管前头两位郎中都说红香日后再难有孕,她还是想请骆医师给看看,没准还有法子调养。
骆医师曾是宫廷御医,在赵明煦还是太子时,便在太医院任职,只是生性厌恶应酬钻营,一心醉心医术,因而虽然地位不高却医术高明,也因此才能给身为太子的赵明煦日常请脉,照应身子。
有很多次因为性子原因得罪了人,都是顾忌太子,无人敢计较。
后来赵明景登基,骆医师也遭人污蔑,索性跟了赵明煦出来,远离了宫廷,也能更加专心的钻研医术。
若是旁的宫廷御医,让他给一介乡绅的妾氏诊断,怕是自恃身份而不愿,但骆医师不会,于是赵明煦点了点头:“明日叫阿策驾车,载你和骆医师一道去。”
琉璃觉得以丁府目前的情况,丁夫人怕是不会叫阿策进去的,便道:“还是不用了,阿策过去估摸着也进不了内院。”
赵明煦蹙眉,以眼神询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琉璃便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说完,自己也被迫回忆了一遍,又是气的不行,暗暗下定决心:红香的孩子,一定不能白白的没了。
赵明煦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开口道:“如你所言,是丁夫人一手策划,必然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在丁府里头,怕是查不出什么。”
琉璃点头:“的确如此。”
红香早上食剩下的半碗燕窝早已不见了踪迹,丁夫人四两拨千斤,敷衍的态度很明显:“那怎么办呢?总而言之,红香的苦不能白受,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赵明煦明白琉璃的为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便还人一仗,红香既然被她认为朋友,那么朋友有难,她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想了想,道:“可以在其他事情上下功夫。”
“什么?”琉璃虚心求教。
“既然你心中清楚,此事的罪魁祸首都有谁,且再难找到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证据,那么便从旁的事情查,总有破绽。”
琉璃瞬间明白了:“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平日里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定也没少做。”
只要细细查问,总能找到一两件事情的证据,到时候凭此将这些人绳之以法,也算是给红香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了仇。
“既是如此情况”,赵明煦又道,“还是叫阿策同去吧,否则我不放心。”
“是啊,”阿策也道,“到时候若进不去,我便在外头等着,你们里头若遇见了危险,大叫一声我便能听到。”
见两人都如此坚持,琉璃便也点头同意了。
第二日一早,阿策便驾着马车来宋家门前接人了,同来的还有坐在车里的骆医师,琉璃上了车,对骆医师拱了拱手:“又要麻烦您了。”
骆医师和蔼的笑了笑:“这是行医者的本分,哪来什么麻烦。”
周小树本也要同去,见有阿策随行,就留下了,毕竟他这边房子的事情也一大堆呢。
一行三人很快到了丁府,琉璃敏锐的发现,守着的门房已然换了人,不再是昨日的那两个了。
三人刚到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我是红香的朋友,这位是郎中,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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