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的时候,本该在秦王府养伤的轸宿和柳宿被接了过来,长途跋涉让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但是两人都没有任何怨言。
轸宿被留下来给卫衍看伤,柳宿则是被安排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惦记柳宿的话就跟去看看吧。”卫衍见沈鸢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
沈鸢回神,她是惦记柳宿的伤,但是见到柳宿的时候,也同样想起那日假扮心宿的人,会是柳宿吗……
“先让轸宿给你检查下身体吧,楚旭擅长蛊毒秘术,我不放心。”沈鸢坚持道。
卫衍对轸宿点头示意,轸宿上前,为卫衍看诊。
外伤都已经被军医处理好了,内伤不重,喝两副药便能调理过来,但是……
轸宿搭在卫衍脉搏上的指尖微点,抬眸看向他,卫衍目光微凛,轸宿便道:“世子爷的身子已无大碍,属下开两副调理内伤的方子,喝三日便好。”
有轸宿这话,沈鸢也放了一大半的心,笑着道:“那就好,我去后面看看柳宿怎么样了。”
轸宿点了点头,他虽然受了罚,但身上的伤不如柳宿严重。
照理来说,柳宿身上的伤起码要卧床半月,然而这般被急急招来,怕是之前几天的静养白养了。
待沈鸢出了车厢之后,轸宿一改刚才淡定的样子,神色紧张地看向卫衍,“世子爷……”
“在后颈上。”面对轸宿,卫衍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轸宿起身,拨开卫衍后颈的长发,便看到那颗极小的朱砂痣。
轸宿眉头紧皱,南疆的蛊毒成百上千种,卫衍身上这种光是看,轸宿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蛊虫进了卫衍的体内。
“世子爷这两日觉得身体哪里奇怪吗?”轸宿问道。
卫衍摇头,“与平常无异。”
“许多蛊虫藏于体内都不会立即发作,它们也有休眠期,除非是外界有人控制它们,否则在休眠期的时候,它们不会乱动。”在和南疆交战的那一年里,卫衍几次中蛊,轸宿也潜心研究了一番南疆蛊毒,对这些邪乎的东西倒是不至于一无所知。
“属下先取世子爷的一些血回去研究一下,这段时间世子爷一定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有任何不适,请务必告诉属下。或许只有蛊毒发作一次,才能判断这究竟是什么蛊。”但是蛊毒发作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轸宿无法想象。
但愿在研究血样的时候就能判断出来,这般便可提早做好准备。
“好。”卫衍鸦青的眼睫微垂,也摸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又道,“不许告诉世子妃,不然后果就不是抽你几鞭子就完事儿了。”
轸宿瞬间感觉背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但这罚他也认,“属下知错。”
……
柳宿被安排在心宿和小桃同一辆马车上,她们坐的马车自然是比不上卫衍的马车要舒服,没有床榻,只有靠墙的长凳。
小桃在长凳上垫了两层被子,柳宿爬上去也能舒服些,柳宿泪眼汪汪地看着小桃道:“要是我是男儿身,我一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小桃脸皮薄,被柳宿调戏得脸都红了。
沈鸢一进马车便听见柳宿打趣小桃的话,轻笑着道:“柳宿,你这是不要青儿姐姐,移情别恋了吗?”
心宿和小桃见沈鸢来了,连忙行礼道:“世子妃金安。”
柳宿不能起身,但也笑眯眯地道:“世子妃金安。”
沈鸢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小桃和心宿不敢与沈鸢平坐,便跪坐在地上,马车里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
沈鸢见银宝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桃怀里,不由得问道:“银宝怎么了?”
“回世子妃的话,银宝昨晚去湖里抓了生鱼吃,然后就拉肚子了,奴婢有给它喂药。”小桃将银宝递给沈鸢。
沈鸢顺了顺它的毛,听到它有气无力地呜呜叫了两声。
在秦王府的时候,银宝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现在自然是有些顾不上它的伙食,没想到它竟然还嘴馋的出去自己觅食。
沈鸢安抚好银宝,随即看向柳宿,问道:“要不要一会儿让轸宿过来给你看看伤势?”
“谢过世子妃好意了,不过再怎么说属下也是女儿身,总是被一个大男人看身子的,我清白都不要了,以后我还等着世子爷给我分配个好夫婿呢。”柳宿不正经地道。
反正轸宿也给她留了药,晚些时候让小桃或者心宿给她擦擦药就好了。
沈鸢见旁边的果盘里还剩两个橘子,便自己拿了一个剥着,小桃想帮忙,但是被沈鸢拒绝了。
“绿珠那些人赶走了之后,还有人找你麻烦吗?”沈鸢问道。
沈鸢突然问起绿珠,柳宿指尖微动,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回道:“当然没有,徐侧妃都没有安排人进来和属下一起住,一个人养伤也是无聊的很。”
沈鸢没有再回话,只是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法,如果柳宿是内鬼的话,那绿珠的事情是不是正中她下怀呢?
但是沈鸢也不敢保证绿珠的事情是柳宿故意借她的手清理了那些人,毕竟有许多不可控的事情,不是光靠算计就能成的。
“剥好了,给。”沈鸢敛下眸中神色,分了一半橘子递给柳宿。
“多谢世子妃,属下惶恐。”嘴上虽然这般说,但也不客气地吃了沈鸢递来的橘子,酸酸甜甜的,就是有些凉。
小桃和心宿有些羡慕地看着沈鸢同柳宿的相处方式,她们不像上下属的关系,反倒是更像知己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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