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见楚漓来了,把银宝扔水盆里随它自己折腾。
“师兄,你总算回来了。”沈鸢笑着同楚漓道。
楚漓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支糖葫芦,“回来的路上给你买的。”
楼述见沈鸢就要接过那支糖葫芦,目光闪烁,伸脚踢了一下木盆,看向银宝的眼神锐利。
银宝打了个激灵,立刻会意,蹬着小短腿便从水里跃了出来,直接窜了上去,一口咬住冰糖葫芦,一个翻身又落回地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准、狠!
楚漓脸上温润的笑意都僵住了,看着银宝冲他高傲地甩了甩大尾巴,他道:“师妹,你这只狐狸挺可爱的,不如借师兄玩两天吧。”
上一次也是因为这只狐狸,楚漓都想问问沈鸢到底是从哪捡来的。
楼述先一步把银宝抱起来,警告似的看着楚漓,护短的意思十分明显。
这是他送给沈鸢的银宝,楚漓想都不要想。
“银宝太凶了,我怕到时候打扰到师兄。”沈鸢也算是婉拒了楚漓。
随后沈鸢看向楼述,道:“你先下……”
沈鸢本想着像之前那般,像是命令下人一样命令楼述,但是不知道想起什么,一股寒意蔓延四肢百骸。
“我和师兄有话说,你再去烧一盆水给银宝洗洗吧。”沈鸢敛下心中复杂的心思,对楼述道。
楼述虽然不愿,但也不能正面驳了沈鸢的话,只能先抱着银宝出去。不过并未离开,而是躲在门口远远地看着。
他还没有傻到让沈鸢和楚漓单独相处,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哪怕沈鸢说了不会对楚漓有别的感情,但是楚漓对沈鸢的心思可是一直都没断过。
怀里湿淋淋的银宝打了个喷嚏,拱了拱楼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楼述根本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它。
银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过河拆桥,这个仇它银宝今天先记下了!
沈鸢同楚漓坐在院子的石桌傍,楚漓道:“柳贵妃回来了。”
沈鸢嘿嘿一笑,道:“然后呢?”
沈鸢眼里的幸灾乐祸不加掩饰,楚漓看着沈鸢这副得意的模样,心中欢喜,纵着她道:“我出宫的时候,卫晟还在被打板子,听说要在思静堂关几天。”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比起自己险些丧命,卫晟这些惩罚根本不算什么,顶多疼个几天。
不过卫晟和她很像,他们自尊心和好胜心很强,有时也会心高气傲。
比起被打板子,被云景帝骂得狗血淋头,在十足的证据面前,不得不割舍掉自己的心腹以求自保,这份屈辱才是最让卫晟感到难受的。
楚漓道:“放心吧,他上次伤了你,以后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师兄再忍耐些时日,你的身份还不到暴露的时候,卫晟要把柳家连锅端起还差一个契机。”
“我已经忍了十多年了,也不差这几日。”楚漓神色莫名,“不过我也该寻个机会提醒一下我的这个父皇了。”
楚漓这个名字他用了十六年,但是萧南山对楚漓说的第一句话,叫的却不是楚漓这个名字。
而是,卫漓。
思静堂里,卫晟趴在床榻上,背后血肉模糊,但是身上的痛与他今天所受的屈辱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柳家?
原本天衣无缝的刺杀计划,却被突然出现的那些人给破坏了,而且还是两拨人马!
今日若不是被抓的那几个心腹够忠心,弃车保帅,他今日的刑罚可能就不止是这些了。
云景帝本就不信任秦家,今日的事情更是引得云景帝对秦家的忍耐到了极限,若是再出一次差错,他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殿下,奴婢伺候您喝药。”一个宫婢端着煎好的药,跪在脚踏上,对卫晟道。
卫晟并未起疑,就着宫婢喂来的药喝了起来。
但是刚喝几口,忽地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卫晟目眦尽裂,猛地抬手掐住这个宫婢的脖子,神色狰狞,“谁派你来的!”
宫婢神色不见任何慌乱,伸手扣住卫晟的手腕,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道:“世子爷让奴婢带话给四殿下,若是再有下次,便踏平您的四皇子府,还有秦家。”
如今卫衍再不欠秦家什么,出手不需要再顾及儿时的那些恩情。
卫晟听了宫婢说的话之后,忽地大笑两声,“阿衍果然还在长安城。”
只是因为腹中的绞痛,脸上的笑容显得狰狞诡异,眸光阴寒。
宫婢不语,只是收拾好药碗,对卫晟道:“四殿下好好养伤,奴婢告退。”
卫晟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五脏六腑像是被一股力道狠狠拉扯似的,让他额头直冒冷汗。
这毒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足以让他生不如死一段时间。
嘴中溢出一口血,卫晟看着掌心的猩红,勾唇笑得森凉,“阿衍,你竟是真的为了一个沈鸢,要背叛我吗?”
卫晟重利,而卫衍重情。
卫衍因为那份恩情和责任,愿意听命于卫晟。
而卫晟为了自己的利,仅仅只是将卫衍当做一个夺位的工具,压榨他,利用他。
只可惜卫晟不该动沈鸢的。
沈鸢抱了一堆信件去了一趟芷兰院,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楚漓,楚漓一脸菜色,“师妹,帮我看一半吧……”
沈鸢扬了扬唇角,“不行,师兄要学会习惯。”
离开之前,沈鸢还不忘说道:“今晚看不完,师兄不许睡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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