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相关部门人员走进杨氏工坊的大门、开始针对杨可欣进行调查的那天,艳阳高照,春回大地。
秦兰舟正拿着花壶对着窗台上那一簇开得正艳的风信子浇水,蓦地就看到杨可欣在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带领下,走出杨氏工坊的大门。
走出来的那一刻,杨可欣下意识抬头望秦兰舟的窗户口望了一眼。
秦兰舟正好低头,将杨可欣脸上的惊慌失措悉数捕捉在眼里。
当看到杨可欣被带上车的那一刻,秦兰舟的心里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像是积压在心头已久的不畅快终于抒发那般,秦兰舟当即给宋锦瑜打去了电话。
“我刚刚看到杨可欣被有关部门带走接受调查,我们的反击已经开始了吗?”
秦兰舟忙不迭地对着电话问道。
“嗯,这几天我和公司上下,已经商定好一系列方针。为了以正视听,撇清那些谣言对锦艺的影响,我已经把杨可欣和张远的谈话对外公布,孰是孰非,相信大家都一目了然。这几天,已经有好几家经销商主动上门来道歉,并且在我们现在新出的一系列优惠措施之下,他们都选择和锦艺重新签订合同。”
一连忙碌好几天、几乎昼夜不分的宋锦瑜,此刻在电话那头,语气终于一改之前的凝重,变得轻快起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秦兰舟一时更觉心头的那块巨石已经逐渐松移,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那一长排开成五颜六色的风信子,秦兰舟重重吐了一口气:
“那就好,这么久以来,我们可算是终于有好消息了。墨兰工坊最近的订单量也在逐步回升,不仅老客户认可我们的工艺,如今陆陆续续有新客户慕名而来。不管他们对面撬走我们多少匠师,但是只要咱们这批核心匠师不离开,我就有足够的信心。”
听到锦艺的危机终于成功渡过,秦兰舟于是对宋锦瑜说道。
听到秦兰舟这么说,宋锦瑜也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我一直都对你有信心,因为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一个有内核、有灵魂的原创工坊,是不可能被轻易击垮的。不管他们杨氏工坊多么来势汹汹,噱头做得有多么足,那都是华而不实的表面,一家工坊最终最核心的部分,仍旧是精湛的手工艺。依我看,他们之前的迅猛不过是因为资本的注入,一旦资本一脱节,恐怕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长久。怼怼,我们有绝对足够的信心,他们,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像是历经长久的阴霾,终于迎来了曙光那般,此刻的秦兰舟和宋锦瑜的内心,都充斥着一种莫大的百感交集。
杨可欣被带走接受调查的事情,很快便在偌大的工美园区传开了。
燕城工美园区里,如今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各行各业的手工作坊,有许多工艺,都像细金行业那样,有着古老的传承和悠久的历史,不少技艺也都被评为世界非遗。
这些手工作坊的创始人,要么是集大成之技的长者,要么是像秦兰舟这样有着崇高理想和极致追求的热血青年,他们和秦兰舟一样,最注重的是技艺本身,而非利益。
看到杨氏工坊的负责人杨可欣被带走,又间接通过各种自媒体渠道听到杨可欣唆使张远给锦艺使绊的录音,大家对于杨氏工坊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行径都十分反感。
所以,消息一出来,便陆陆续续有同行到墨兰工坊表示慰问。
这些真正专注于手工艺传承、坚持原创的匠师,才是真正和秦兰舟一样志同道合的人,在和这些同行的交流中,秦兰舟收获了更多的信念,也更加明确了墨兰工坊的道路。
当天傍晚,杨可欣是哭着从某个部门的办公室出来的。
尽管她一开始拒不承认自己唆使过张远,但有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存在,杨可欣根本就无法抵赖。
最终,在相关工作人员的严词质问之下,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终于对着民警承认了她唆使张远的整个过程。
当她叙述完整个过程、听到工作人员说她的行为已经涉及违法之时,杨可欣更加无法抑制地大哭出声来。
她全然没有想到,她当时一头脑热做出的决定,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也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老实人的张远,竟会偷偷留下全盘的录音。
多行不义必自毙。
直到此刻,她才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从某局离开以后,杨可欣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望着这满大街的繁华,她像是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始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错事,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她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走着,脑海里来来回回在回荡的,都是工作人员的那一句话:
“至于要不要坐牢,得看对方会不会起诉你,如果正式对你提出诉讼的话,只恐怕,你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一句话,无疑是一道响雷,狠狠劈在杨可欣的心上。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和宋锦瑜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景,以及当时在工厂大院里之时,他们杨家和宋家两家人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此时此刻,闹到这样分崩离析、不惜要对簿公堂的地步,杨可欣这才后知后觉,曾经两家交好、而他们又青梅竹马的日子,究竟有多么愉悦,多么开怀。
她突然惊觉,自己仿佛像是一个沉醉在梦境之中、一直不愿意苏醒的小孩,执意地以为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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