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时之后。”
午时之后?离那时候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呢……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姒清卧在床塌上,单手支额,昏昏欲睡,“咯吱——”,只听细微的开门声。
姒清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她按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真是最近太累了吗?只是单单的卧了会就睡着了。
姒清感觉到除了何山外还多了位“生人”的气息,姒清抬首,就见何山来到她的跟前,身后还跟着烛阴。
她眼眸一黯。
“殿下。”何山抱拳,烛阴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找了附近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下。
“摄政殿下这两日来过的可比本尊好多了,也不看看本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瞧着头都大了,而您却在这里享受着荔枝。”烛阴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也是,他这个做国师的,一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上朝纯属看心情,偶尔也就皇帝召唤算算卦什么的,这一两日估计也快忙成狗了,不然不会一来话语中就可以让人感受到滔天怨气。
姒清扬眉,“还真是辛苦国师大人了,给荔枝,当作犒劳您老。”她给了个何山眼神暗示。
何山面无表情的将姒清面前的那一盘荔枝递给烛阴,烛阴并未拒绝,随意拿了一粒,剥开壳,放入嘴中,“暂且就先将这事搁置一旁吧。”烛阴眯了眯眼,优雅的吐核。
“东西呢?”姒清算算时辰,也没有什么功夫和烛阴在这里打太极了,故,直奔主题,不言废话。
烛阴在袖?中摸索了下,就拿出一枚玉佩。
姒清见此眉头紧锁,她不是要举荐信吗?怎么没有信?姒清条件反射性的看了眼何山。
见何山摇了摇头,自知这些又是烛阴的主意了,何山必定会将她的话带到,至于履行之人如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烛阴声若玉石相击“殿下独自一人去行乐举,怎能少的了本尊?这游湖诗会,每年都有人送去本尊的国师府上,只是本尊每年都没有去罢了。”
姒清见烛阴似乎还未说完,静候下文,但面色却有些许难看,不用猜也知道她心下不爽烛阴所作所为没有按照她所想的计划进行。
“与其让本尊写信,浪费本尊的墨水,还不如本尊亲自带你去。”
“呵呵。”姒清对于这个解释并不受用。
“这枚玉佩,本尊见殿下也未有过玉类的挂件,故而便顺手带了个,传闻玉能驱邪,助运,是个好东西,还望殿下能够收下。”
姒清看着那枚玉佩,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连外边随随便便买的一些比较次的玉佩,都比烛阴所给的这一玉佩样貌好的多得多。
姒清心下不由一想,烛阴这老狐狸莫不是在这玉佩里边加了些什么,想要整她?会给她送东西的人大多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烛阴见姒清迟迟不接过玉佩,面上的温笑也微微收敛了一些,明显是有些许的不悦了。
姒清顿时毫无迟疑的收下那玉佩。反正也不管了,发不了一拿回来就把她封起来,不然的话,让烛阴面上不好看,不想合作了,那便是缺少了一个盟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能忍这人脾气就忍着,俗话言:忍字头上一把刀。虽然很不愿意让烛阴带队,可也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
他带着她去游湖诗会,总比她自己带着信去来的好。
“那本宫届时以什么身份前去?”言此,姒清就想到前些个日子扮成宫女的事情。
此事每每回忆起来,姒清的脸就黑了,现如今,一说和烛阴出门,她都要三思而后行,怕步入后尘。
“以本尊徒弟的身份。”徒弟?这倒是不错。
姒清点了点头,“那么事情说完了,你我都无异议,应当不介意本尊留此用膳吧?”烛阴说着也已经移步膳了。
姒清嘴角微微一抽,心下不由不悦,她这个主人都还未曾开口,他就这么随意的就走了,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哦,对了,殿下难道不知道,国师府比邻摄政长公主府吗?您那片后山还是我分出来送你的。”烛阴说完也不看姒清的脸色就出去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姒清脸一下青一下黑。
何山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这事情自前日他就发现了,一直以为摄政长殿下夜已经发现许久,他还奇怪为什么姒清会不觉得气愤,原是才刚刚知道此事啊......
“那殿下......”打算如何?这脸色可真是何山认识姒清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如此精彩的表情。
不过不论是谁,知道自己隔壁住了个材狼虎豹,心里都寝食难安,即使那材狼虎豹不常在家中。
“不必管了,将那人好吃好喝先给本宫供着,等哪天没用了,呵呵。”
何山听此脊背一寒,退下。
......午时不过转眼之间,姒清也早做准备,将自己“伪装”好。
她将自己的一头乌发高高束好,用一根朴素的玉簪子固定,身着一身白衣的男款衣裳,自然在身这衣裳之时将自己当胸给束好,如今看着一马平川,还有男人的喉结,再加上姒清常年在战场与身俱来的血性......
一切都处理好后,镜中倒映出一位英气绝美的美男子。
烛阴是个会享受的主,趁着她在准备的期间,没少提一些要求,在凉亭里舒服的躺着,府上的下人毕竟不识得烛阴,故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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