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家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拿着葫芦的手麻疼麻疼的,幸好没受伤。可惜了这捉鬼宝器,变成一地碎片。
张家宝拨弄那些碎片,部分有复杂的纹路。可能吸进去的鬼就是被这些纹路度化或者消灭了。他将碎片收集起来,看找到师父后有没有办法复原。
“刚刚好像有东西跑进你脑袋。”苏起景丽提醒道。
“嗯?不会是那只鬼吧?”张家宝一激灵。怪不得他觉得脑子里怪怪的,好像有一道藏得很深的原始的求生意念。
“出来!你给我出来!”张家宝侧着脑袋用手掌拍自己的太阳穴。
无论他怎么弄,刚才进去的那团白光就是不出来。张家宝能感觉到它在瑟瑟发抖。
“算了,找到师父自然能把它弄出来。”张家宝便不去管脑袋里的异物,目前看来它不影响他的神智。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我变成一个女子……在这个房间……被人吃了。”王继豹终于镇定下来,能说话了。
那个梦,或者说幻相,很真实。王继豹如身临其境般,先是在临婚之日遭遇地震,失去双亲;跟随几个陌生男人,见到了地狱般的人间废景,见到了很多人的死亡;被一个少年带回陌生的家,然后那一大家子全死了,剩一个活口殴打她;回到废墟找先前相处过的几个男人,被当成傻子一样虐待、凌·辱,最后被生吃而死。
这些属于那名女子的记忆已印在王继豹的灵魂里,一辈子挥之不去。一幅幅带着大恐怖和无尽绝望的画面会伴随他的余生。
“我们连夜走吧……就算大哥还活着,也不会在这个镇上了。”王继豹虚弱地说。在众人的帮助下下了木梯,走出这幢诡异的房子。
“二哥,火把给我。”王继豹说。众人脚步稍停。
他拿着火把燎房子的各个角落,最后在楼下朝纸窗一扔。不一会,房子熊熊燃烧起来。
王继豹面朝那冲天的火光跪下,一拜再拜,嚎啕大哭。众人不解,他内心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跪拜。
拜那个惨死的女人?拜那段令人发指的岁月?拜这无道的人间?好像都有,又好像不全是。
神陷祂的子民于囹圄,没收他们的灵魂,刑罚他们的肉身。即便这样,我还是愿意扎根在这黑暗中,开出一朵无罪之花。王继豹依稀读懂了那名女子最后的念头,或许这才是他跪拜的原因。
仪式以外的跪有两种,一种是被欺负怕了,一种是被某种境界折服了心灵,而这种境界是跪拜者无论如何达不到的。前者可怜,后者可敬,王继豹属于后者。
众人不打算在这留宿,在战车车头装了两支火把,连夜出发。王继豹走路的时候腿一直发抖,于是让他躺在车里。这样脚力少了,车重大了,便走得慢了些,花了两个时辰才拐回先前的道上,往西而去。
王继虎说再走一百里就出这片森林了,有一条官道通往雁陵府,过了雁陵府就是无量山。越靠近森林边缘就越危险,必须维持好体力,明天到了雁陵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众人草草吃了些东西,在一处林地过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张家宝感知到脑袋里那只类似魂魄的东西还在,一直缩藏,没有异动。王继豹恢复了平静,变得更加沉默,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从白天走到傍晚,没遇到任何野兽袭击。战车就像一只巨龟和一只巨型刺猬的结合体,老虎见了也要让路。
又走了一阵,见到一条小溪。车上的水快喝完了,众人停下来,用坛子罐子等器皿去取水,顺便稍作歇息。
这片地方视野开阔,三面都是稀疏的树林,只有一面是半人多高的蒿草丛,只要警惕一点就没问题。于是生了堆篝火取暖,围圈而坐,就着杏子吃水煮烟熏肉。
“哎哟喂啊,走了一天,累死了。”张家宝坐下来,舒服地呻·吟一声。他不着急吃东西,因为在车内边走边吃,已经饱了。把靴子脱下来,捏自己的小腿。
“你不吃的话,看着点那片草丛。”王继虎边说边吃肉喝酒。家里仅剩的两坛酒都带了,其他人都不喝,他便舀了一盅出来独饮。
“哦。”张家宝应道。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会低头抠脚丫,一会抬头看那片草丛。但更多的是回头看自己身后,尽管苏起景丽就坐在他侧面,一直注意着他的后方。
“话说,你们觉得吃人怪是怎么变的。”王继虎咂了一口酒,问道。
“吃了感染瘟疫而死的腐尸。”一直沉默的王继豹突然阴森森地说话,“那个女鬼告诉我的。”
景丽听楞了,刚滑进喉咙的肉仿佛就是腐臭的人肉,让她禁不住干呕。他们只知道吃人怪跟瘟疫有关,但跑进森林之后一直不缺肉食,哪里想象得到饥饿和绝望的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张家宝倒觉得很平常,他抠完了最后一条脚趾缝,正缩着头闻手指上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气味。斜目盯着那片密密的草丛,自己嗅完不过瘾,还给黑风嗅,显得贼眉鼠眼的。黑风正在吃王继虎撕给它的肉,张家宝的食指凑上去,它动了下鼻子,把头扭到一边。
忽然张家宝瞄到草丛里边好像有几撮草动了一下,连忙把靴子穿起来,同时叫喊道:“警戒警戒,草里有东西!”
众人一下子全部站起来,手握兵器注视那片草丛。好半晌,没看到任何动静。
“小宝,你是不是看走眼了。”王继虎问。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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