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淖踱步在我面前,声音平稳铺开:“最近几天,聂卓格查你查的凶猛,闫妙玲也在查。”
我眼神下意识瞥向一边,喉咙像被什么黏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何时候,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
这两个女人都爱霍继都,又绝非善类,定然会蛰伏着,伺机而动。
此时的我就如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闫妙玲和聂卓格是装备齐全的军舰,倘若风浪来临,首先被掀翻的肯定是我。
心里惴惴不安,实在无能为力,便直接明了的颓废着:“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只认识你和我母亲,其余的,一无所有。”
这几句话毫无波澜,脱口而出的瞬间,连周围的空气也被渲染出诡异而又悲怆的基调。
小时候,我和我母亲相依为命,后来,认识沈淖。
现如今,这两人都不在我身边,心里有些难过。
或许我这突来的孤独让双眸显得过于空洞,刺激到了沈淖。
他如天空中飞翔的雄鹰一般俯冲下来,把我整个身躯裹的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留。
我深深汲取着他怀里稀薄的空气,并没有停留太久。
仅仅几秒,便推开了他:“倘若我在聂卓格和闫妙玲的夹击中走投无路,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拉我一把……”
我知道,想要和霍继都在一起,我的过去就得在聂卓格,闫妙玲的翻腾下被摊开,放在太阳底下晒。
届时,我不想接受的那些龌龊,腐烂的内心会被戳的稀巴烂。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毙的承受。
一预想到这恐怖的未来,我目光聚到一块,声音和表情一样没有温度。
“沈淖,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我会独自承担这一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闫妙玲透露丝毫我的信息,让我痛苦,行吗?”
我不像闫妙玲,聂卓格,有着令人艳羡的家世,有着纵情玩乐的资本。
我只有被猥琐的历史,性冷淡的彷徨,孤僻的性格。
这一切造就了我的复杂到令人难以琢磨的性格。
我时刻禁闭着自己的内心,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向人透露丝毫半分。
这样,一旦陷入麻烦,得到的只有痛苦。
沈淖闻言,淡淡点头,严肃的脸庞慢慢变的柔和:“对不起,莉莉。”眼里怆然漆黑。
这是来重庆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温暖。
仿佛很久之前的那个关心我,爱护我的男人回来了。
舒了口气,沉默两秒后,我已控制好自己:“往后你要是和霍继都作对,我不会帮你,但也不会害你,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唐七等会来接我,你先离开吧。”
沈淖肩膀妥了妥,像个旅途劳累求地方休息的人,却在我的冷漠和尖锐的目光下极为艰难的转身。
慢慢的,他的身影掩入走廊上晕白的灯光中,消失不见。
沈淖走后不多时,唐七就来了,我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匆匆涉入夜色。
“唐七,你知不知道聂卓格家在哪?”
对于我的问话,唐七颇感诧异,一时噎的没了声响,汽车发动后才吁吁的回应:“莉莉,你问聂卓格家在哪里做什么?”
“有点事想找她,你要是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
唐七尴尬的从中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眉宇凸起成一个丘状的疙瘩:“莉莉,你这单枪匹马的过去,要是出事,霍爷问起来,我这……”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我也能理解他的意思,便没再继续央求着问,只殃殃的靠在车子里眯着眼小憩。
车子到了军部,唐七叫醒了我,而后告诉我:“之前听霍爷的口气今天得折腾一晚上呢!莉莉,等会儿你要是想回去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冲着唐七笑:路上小心。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径直钻进车子里。
从大理石门碑那过去,传来阵阵花香,我禁不住猛烈吸了几口。
“好香啊……”沉溺的感叹了一句,真的很久没闻到如此沁人心脾的味道了。
身后突地传来迎合我的声音:是挺香的,这是晚秋的桂花,个小,又浓郁。
这声音,我是熟悉的,平淡,韵味却如国画。
礼貌的转过去打招呼:“苏上将。”好奇道:“您不是国防大的教授嘛!怎么在军区?”
苏赢何浅浅勾出抹醉人的笑意:“我升任之前是常委军区司令员,陆军副政委,在这块待的多。”
感情是我自个儿不熟悉,闹了个笑话,顿时,有些羞意:“不好意思。”
苏赢何仍旧是笑:“来找继都的吧,我也是,一块过去吧。”
我很想拒绝。
先来,我和苏赢何不熟,走在一起没什么话说,二来,苏赢何给我的感觉是笑面虎,表面上温柔体贴,实际难相处。
见我没任何动作,苏赢何唇角边的笑容敛去了不少,半哼道:“不愿意我和一起走?”
淡淡的月光照着他的军大衣,显得沉稳而厚实,仿若一堵高大的墙横在面前跳不过去。
我稍稍一愣。
撇开自己的偏见不谈,苏赢何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男人。
他长相干净俊朗,身量又高,风度翩翩,进退得宜,处处彰显着大家子气。
可恰恰也是这股气让他少了些地气,给人感觉深不可测。
约莫是我徘徊的时间久了,又没有回应他的话,苏赢何声音转冷:“怎么?确实不待见我?”
我赶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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