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斑驳的青石阶梯,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和岁月的洗礼。刑逸立在石阶路口,没有急着往上赶。
他知道,这条道既然以"天梯"命名,自然有它独特的含义。或许,其中难度真和登天无异。
"嗒",刑逸一只脚踏上石阶,一种清凉怡人的感觉自脚底传遍全身。刑逸体内枯竭的源力瞬间充盈起来。残破不堪的身体伤势也恢复一半。
刑逸忍不住浑身一哆嗦。一种酥爽的感觉传遍全身。但很可惜,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呼吸间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刑逸迫不及待的再上一阶。希望那种足矣让灵魂颤抖的感觉再次降临,但脚刚落到石阶上,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落在他身上,刑逸宛如背负几百斤的重物
冷静下来的刑逸想着"这一路走来皆是受苦受难之事。何曾有过这等顺心如意的好事,这种事出现一次似乎还算合情合理,再多那纯粹是奢望"。
而沉重得压力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想的真对”,
没走出几十步刑逸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刑逸估计,此时他所承受的重力,已经快达到平时负重的最大值。
这样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天梯有多长不知道,但肯定不短,这才刚开始就已经不行了“不行,怎么能在这里就倒下”,刑逸咬牙前行。
汗水滑过刑逸白皙稚嫩的脸庞,一滴接一滴的掉在青石阶上。
久违的感觉让他忆起一些从前的事:
"也是一条石阶小道,一直从山脚河边通到山顶,除了每天早晨的晨练,刑逸每天的日常就是从山脚河里捞一块几百斤重的石头,然后将他背上山”。
“起因是自己的山爷爷要盖座石屋。缺乏上好石料”,
“据山爷爷与自己爷爷观察,河中石料皆是上品,且经过河水打磨更是好上加好。所以决定用它们建造一座石屋,那么问题来了,谁来搬石料”。
“山爷爷推脱说自己上了年纪,腰不好,当时刑逸就嘟囔道"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拳打死一头猛虎。怎么就腰不好了,我看……”
“刑逸话还没说完,当时他那老顽童山爷爷立时抢道"我说不好就是不好,小孩子哪那么多话",刑逸无奈,自己的爷爷身体一直不好,不可能让他来”,
“所以这重担很是自然的落到了他的头上。自此刑逸每天扛着石头从山脚一直到山顶,一万多级的石梯”。
“应他山爷爷要求,石头越大越好,刑逸一天加两斤,从一百斤的石头一直扛到五百斤”。
那时负重蹬山的感觉,与现在一般无二。一样的难受煎熬。
走到百来级的地方,刑逸双腿战战巍巍抖动的厉害,一副不堪重负随时会跪下去的样子,脸上如豆子般大小的汗一连串的落下,
几次抬腿又几次放下。刑逸心想"在这样的重压下前行,应该要慢慢适应,这中间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其实这就是刑逸坚持不住想打退堂鼓。因此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这样的想法一经产生迅速占据他的内心。
此时再感受这要将他压趴的重压。刑逸当即决定先退回去“调整好状态之后再来”。
就在他转身准备下山时,突然发现台阶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使脚不能伸向下面的台阶。这一发现让刑逸如吃了死苍蝇一般面色难看。
不能退无外乎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走完这天梯。二是死在这路上。这茫茫不知长短的天梯尽头在何处。无人知道。
经历最初的焦急之后,刑逸逐渐认清形势。现在只有一条出路,拼了命的往上走。认识到这一点并下定决心之后,刑逸身上顿时生出一种凌厉果敢的气息。一扫之前颓然之色。
这一刻,刑逸充分诠释了人在无路可退时体内潜能的无限可能。他打破身体的极限。原本停滞不前战战巍巍的脚步变得稳健有力,
在逐渐增加的重力下虽走得缓慢,但他步履稳健。一步一步极有节奏。但是这状态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炎阳高照,炽热如火。绵延到不知尽头的阶梯上,刑逸如一个枯槁老头。弯腰驼背颤颤巍巍。一副风一吹就要倒,弱不禁风的样子。
在重力的压迫下,刑逸额头青筋暴起。双目瞪圆。他真是将体内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但每上一步,重力就会增加一分,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他头脑发胀,昏昏沉沉
艰难的行进过程中,刑逸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这一骨碌间,刑逸如一个睡梦将至而又被突然惊醒的人。之前的迷蒙瞬间消失。
刑逸又清晰的感受着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得重力,这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意识别那么清晰,那样痛苦就不那么强烈。
所走过的石阶上留着刑逸血与汗交融的结晶,因为之前重伤并未痊愈,此时在重力的压迫下,原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受创。
汩汩鲜血从伤口迸出。刑逸由一个焦黑小人变为了一个血人。
黏人的鲜血顺着身体流到地面,让石阶变得滑腻。刑逸一边得抵抗压力,一边还得提防滑倒。这让他每一步行得都极其艰难小心。
"九百一十九",刑逸在心里机械的数着行走过的步数。他真快绝望了。以前在扛石块上山时,他还知道一共有多少阶。心里总有一个盼头,也就有了希望与坚持下去的动力。
现在不知终点。他心里如被一层黑暗所笼罩,看不到希望。
而且,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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