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女人不同,有些女人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钢、是铁,是百折不悔的精神。芳芳这样的女人,内骨子其实比外表还柔嫩、还弱不禁风,要不,她也走不到今天。
还没等怎么细问,芳芳就稀里哗啦全给交代了出来。
芳芳是让哥哥亲手送给李华伟的。按哥哥老鼠的说法,只有跟上李华伟这号人,才能过上好日子。当时芳芳高中刚毕业,闲在家里无聊,像她这种家庭背景,父亲是下岗工人,母亲在大街上卖油条,想找好工作比登天还难。芳芳又不愿风里雨里跟着父亲去挣那份辛苦钱,索性听了哥哥的话,去给李华伟当公关。这一当,芳芳才发现,公关其实跟**差不多,只不过陪的男人相对固定一点儿。不过芳芳乐意,再怎么说,她也是在高级宾馆或豪华歌房里陪的,而且总有花不完的小费。对一个出身社会底层的女孩来说,你还真指望有人把你当金枝玉叶捧着?
芳芳最初陪的只是李华伟一人,那时候她还有过梦想,傻兮兮地想着能给李华伟做个二奶啥的,名声也好听点。后来,后来……算了,说出来丢死人。反正就那么回事儿,李华伟把她当成了高级马桶,哪个当官的或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看上了,就让他上一下。李华伟说,这叫资源共享。
共享个头!芳芳有时也骂一声,是那些家伙不拿她当人的时候,不过更多时候,她是听话的、乖的、温顺的。因为除了金钱,李华伟还送给她一样东西——暴力。
芳芳怕暴力。
据芳芳交代,李家父子跟黑道很多人有来往,这是她陪客人时悄悄记下的。范大杆子是李华伟的常客,睡过她,每次都带给她想要跳楼或吞下***的强烈愿望。范大杆子每次来时身份都不一样,忽儿是军官,忽儿是司机,忽儿又是羊皮贩子,但到了床上,他的狠毒是一样的。
芳芳说,范大杆子一定跟李家父子有交易,具体啥交易,她就不知道了。
小四儿芳芳也见过,是在李欣然家里。有次李欣然叫她,她去了,事到中间有人敲门,李欣然吓得将她藏在衣柜里,差点儿没将她憋死。后来她偷偷溜出来,隔着卧室门,偷听到李欣然跟小四儿的谈话。小四儿让李欣然想办法将一个叫罗七的人弄出来。
畜生!真是qín_shòu不如!李春江已让愤怒填满了整个胸膛,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父子俩轮换着糟蹋一个女人,世上有比这更无耻、更没人性的吗?
将李华伟的供述和芳芳交代的情况对照起来,李春江初步得出判断,华欣商贸公司很可能是范大杆子在吴水的大本营,甚至毒品加工基地也说不准。但随后对华欣商贸公司的搜查却让李春江失望。在华欣商贸公司并没查到任何有关毒品交易的证据,它所有的商业往来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家公司主要从事农用三轮车的销售和农副产品交易,账目齐全,就连会计事务所的专家看了也挑不出刺。而且它的纳税一直位居同类企业之首,是吴水民营企业的纳税典型。对所有的库房进行搜查后,也没找到李春江怀疑的东西。李春江一时有些气馁,是不是判断又出了错?
马其鸣倒是很乐观,他说:“你别愁眉苦脸的,应该庆贺才对,我们总算揪住了李欣然这只老狐狸的尾巴,接下来,可以名正言顺收拾他了。”
很快,关于罗七的调查也有了消息。罗七本名罗得旺,曾是省医药公司驻三河销售代表。三年前罗七到吴水收账,夜里在红码头歌舞厅唱歌,跟吴水几个小混混为争小姐发生口角,双方打了起来,酒后失态的罗七顺手抄起啤酒瓶,将一姓曹的地痞打成深度脑昏迷,差点儿死掉。后来经医院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人成了傻子。罗七当夜便被带到公安局。半年后吴水检察院要以重伤害罪起诉罗七,不知怎么最后又以防卫过当免予起诉,只罚了三万块钱。
马上找当事人核查,一定要从这案子打开缺口,找到李欣然跟小四儿合谋犯罪的证据。马其鸣命令道。
一张网很快向李家父子撒开,马其鸣跟李春江都有些激动,唯独秦默,心里是那么的苦涩。
这天,秦默年近八旬的丈母娘又来看他。老人已老得不成样子了,只是腿脚还听使唤。自打妻子横遭车祸,老人便很少来找他,去年也是迫不得已,才求到他门上。老人有两个儿子,李欣然是老大,小儿子现在还在乡下,跟老人同住。她是前两天才听说老大又出事的,这次还有孙子,小儿子一直瞒着她,不敢说。老人欷歔了一阵,抹把泪,哽咽着说:“这是命,我的命,尿一把屎一把把他拉大,没享他一天福,临到头了,还是操不完的心。”
这一次,老人没再求秦默什么,秦默真是怕她再张口,可老人要回去时,他心里却又酸酸的,老人什么也不求,反而让他更不安。
秦默要派车送老人,老人执意不肯,说她腿脚还行,挤班车也就半天工夫,不添麻烦了。说着,老泪已从干涸的眼睛里纵横出来。
秦默扭转身子,硬撑着没让泪流出来。望着班
喜欢市委班子.2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