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粗犷,左半脸留有一道突兀狰狞刀疤的汉子,正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
见妇人进屋,大汉就欲伸手去拉她。
“滚开!别碰我!”妇人厉声喝道。
“吆,这还没当上柳夫人呢,谱儿就已经摆上了!”大汉嗤笑道,手却老实的收了回来。
“说吧,找我来干嘛?”妇人没好气道。
见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大汉眼睛在她肚子上,徘徊了几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也不想想,能做成柳府正牌夫人,是谁的功劳,托了谁的福?”
妇人又气又怒:“张景,你又提此事,所谓何意?上次拿钱时,你可是说好,自此我们两不相干的!”
“所谓何意?我可不敢对柳夫人,有什么想法!只是老手最紧手头有点紧,想让这小家伙,提前孝敬孝敬他爹罢了!”张景搓搓手指,斜了一眼妇人的腹部,威胁道。
妇人心中一突,双手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休得胡说!”
张景冷笑道:“我胡说?算算咱俩上次好的日子,你敢说怀的不是老子的种?”
妇人怒道:“张景,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大汉似乎并不理会她的话,他脸上带着嘲弄狰狞的笑意,走近妇人,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是混蛋,可你也绝非善类!你进药房买**时,恰巧被老子看到了!想必那晚,他根本就没碰你,是你一人在做戏吧!”
妇人脸色大变,她哆嗦着双唇,惊恐地望着他,激动的情绪,让肚子隐隐作痛起来,她捂住肚子,挨着一把木椅坐了下来。
大汉见状得意一笑,他哼着不成调的黄色段子,乜斜着歪眼,耐心地等在一边。
半晌,妇人恢复了正常,她深吸一口气:“说吧,这次有打算要多少?”
汉子见她识趣,脸色立马柔和了一些,只是一张脸仍是令人畏惧:“三万两!”
“什么?”妇女大怒,“你疯了?我到哪儿去给你弄这么多钱?”
“啧啧,”大汉玩味儿的撇撇嘴,“一个柳夫人的位置,还不值三万两银子?你放心,拿了这笔钱,我便离开卞阳,日后绝不会再来找你。”
妇人思索片刻,一咬牙:“我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且容我回去想想办法,在这之前,你不能轻举妄动!”
“好说,好说!”大汉把手伸进头巾,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凭我们的交情,怎么也得多留两天时间,让你调养好身子,缓缓神儿!”
妇人脸色闪过深深的厌恶,扭身往外走去。
她急促地爬进马车,太过心烦意乱,以至于没有发现,马夫没有像往常一样,扶她上车,也没有发现,马车正朝着城外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掀开车帘,惊讶地发现面前是个陌生的地方。
马车正停在一条不甚宽阔的道路上,路两旁竖着一排排整齐的白石制造的房子,几座石屋外,挂着些或是客栈,或是饭庄的黄色旗子,俨然是一座偏远古朴小镇的模样。
“陈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车赶到这里?”妇人厉声喝道。
车夫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转过身,拿下头上的斗笠。
“柳郎?!”妇人跌坐回马车,惊呼道。
头巾滑落在她的肩上,露出一张精美的脸蛋。
“闻琴!这里是露寒小镇,距离卞阳只有一炷香的距离,你可以选择回去找孩子的爹;也可以选择,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下孩子,好好生活下去!”柳韩面无表情说道。
“柳郎,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孩子的爹爹,不就是你吗?你让我还去找谁?”闻琴又惊又恐,两只,眼泪慢慢汇聚成溪,顺着清瘦的脸颊缓缓流下。
“我不想多说,闻琴,给彼此留下一点,最后的尊严吧!”柳韩淡淡道。
她见眼泪,已对柳韩没有任何作用,转而扑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柳郎,你是玩笑,是在逗闻琴玩儿,对不对?”
柳韩把手臂从她怀中抽出,自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扔到马车里:“省着点用,这些钱足够你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自此,你我再无瓜葛!”
他说完这些,跳下马车,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柳郎,等等,不要抛弃我!”闻琴不顾沉重的身子,跳下马车向他追去,“你不喜欢这个孩子,怀疑他的出处,我这就做掉他,求你不要赶我走!”
柳韩回过头,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惊讶道:“你说什么?”
闻琴以为他终于动心,抹掉腮上的泪珠,柔声道:“柳郎,我这就去拿掉孩子,我们一起回家吧!”
夕阳照在她绝美的脸上,为她精致的五官,温柔如水的眼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使她看起来愈加娇媚起来。
可这位如天使一般的绝代佳人,此时,却让柳韩看到了她最丑陋的一面,使得他遍体生寒!
“闻琴,他可是你的骨肉!你就这么狠心,眉头不皱一下的夺去他的生命!”柳韩不可置信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哪怕你背着我…看来,我根本就不了解你!”
她清楚看到他脸上的厌恶!
“不是,不是这样的!柳郎,你听我解释!”
闻琴这次是真的慌了,她哭诉道:
“事情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有一次,我去寺里拜佛途中,被张景这歹人劫走间污,自那以后,他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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