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你舒舒服服的打个哈欠的时候碰巧飞进去一只绿头苍蝇,还他大爷的卡在喉咙里,能咽下去却吐不出来。
说真的,此时此刻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教室里的我就是这种状态,虽然讲台上的老班讲的吐沫子横飞,前排的同学很有幸的尝到了伟哥苦酿了四十多个寒暑的六二年的无根水。
但我还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中午买黄纸朱砂的时候那老头咒我早死的话语。真是咋想咋恶心。
庆幸的是老班好像已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没注意到我。而就在这种吃了苍蝇般的状态下,我安稳且安全的度过了下午的第一节课。
右手边那位新来的同学没来,据伟哥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了。而我也没能问到她的名字,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没来上课,因为早上她有来的。唉,人啊!
而同桌的宋貂好像也没有理我的意思,还是专心的在宣纸上描着二次元动漫少女,我瞥了一眼,真是一个比一个穿的少,也不怕感冒啥的,想到这儿,我又不争气的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鼻涕。
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宋貂嫌弃的往旁边移了移,但她这么一动,宣纸下面居然露出了小半截黄色的纸,可能是这几天精神都处于紧绷状态,看到这半截黄纸的时候我心脏猛的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在宋貂还没得及有所反应之前一把把它从宋貂的宣纸下面拽了出来。
“你干嘛?”
宋貂转头怒目瞪着我。
但我没有理她,因为此刻我的内心尽是震撼。这居然是一张正宗的三清符咒,看符文应该茅山派的手笔,而且这张普普通通的缚鬼符居然蕴含着极强的威力,这是为什么,在这个道教正统传人比大熊猫还稀少的年代,居然还有人能画出这种威力的符咒,而且居然让我遇到了。
我隐约觉得,就算是我爷爷,也绝没有这样的能力,我愣住了。
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捏住宋貂正要挠向我脖子的手,急忙问道:“这是哪儿来的,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问宋貂这句话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是高兴?是皱眉?是焦急?亦或是面无表情?
后来宋貂告诉我说:我当时的表情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就只能是猥琐。
我觉得宋貂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我在看到那张黄符的瞬间,可能潜意识里已经把宋貂当作是它的主人。
一个人隐藏着秘密,找不到一个分享的人,这种感受大家都有过,肯定也都能明白这是一种多么恶心的感受。
就像是憋了一泡尿,想撒又找不到厕所,想就地解决又他妈人多放不下面子。
所以看到黄符的瞬间,我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无话不说的知己。就像是你一个人生活在火星,正迷茫不知所措,突然抬头发现有一只有鼻子有耳朵、跟你一模一样的生物正坐在前面抽烟。
在你疑惑不敢上前的时候,它突然对你笑了笑,说:“嘿,哥们,来一只?”
……
我看着宋貂,内心深处居然希望她的回答是“是姑奶奶画的,怎么的吧?”
可惜却不是。
只见她用力抽回了手,揉了揉。不过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嗔怪的看着我,然后魅惑的说“你干嘛?弄疼人家了啦”
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翻着白眼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发什么疯”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发的是什么疯,只是焦急的盯着她。她看我的表情好像也挺严肃,终于不再用白眼看我,只是语气依然不是太好,跟我说是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面捡到的,看着好像是我那天晚上画的鬼画符,就给捡了回来,看看我到底画的是什么鬼,弄得跟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似的。
然后又对我好一番社会主义唠叨大妈式教育,什么年轻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乱丢垃圾是不对的啊···
弄得我一阵头大,心想要是哥们我能画出这种级别的符咒的话,还用的着狼狈成这样。
干脆不再理她,专心的研究起手里的这张符。符头是正统三清符咒勾画,笔画掌握得相当精准,的确是高手画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字迹虽然沉稳,却算不上入木三分,连我爷爷的水平都没有。
但是从符胆散发的气息来看,威力却强大很多,这不符合逻辑啊。
对了,符胆。
我连忙向符胆处看去,这一看还真发现了端倪。
就一张符而言,每一笔每一画都极其的重要,因为它决定了你这张符是一张真正的符还是一张黄色的手纸。
而其中符胆更是重中之重,它是画符时所请的神明寄居之处,一张符纸的威力大小,完全取决于符胆处寄居的神明有几分实力在里面。
当然了,符胆的形并没有特定的字形,据我所知的就有“马”、“化”、“井”、“罡”等等。
而这张符所使用的正是“井”字形符胆,“井”字形符胆相对其他字形的符胆而言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井”寓万丈深渊之意,相较于其他字形的符胆而言,有着天然的威力加成。
如果其他字形的符胆象征的是降服的话,那么“井”字形符胆象征的就是灭杀。
而天道循环、众生皆苦,使用“井”字形符胆画符的人往往并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此举赶尽杀绝、太损阴德。
所以惯用“井”字形符胆的茅山一派画符时便会在“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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