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虚空,云黯淡;夜已深,人未眠。
白冰洁和杨巧珍做完笔录离开刑警队,便打车匆匆赶到医院,两个人都是一副焦虑担心的神色,杨巧珍的双眼哭得又红又肿。
“心平哥,他怎么样了?”杨巧珍一看见柳志宇,忍不住哭着问道。
柳志宇又回望了手术室的门一眼,低声说道:“还在手术,杨巧珍,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再等等吧,手术应该快做完了。”
“哦!”杨巧珍轻轻应了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此时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她的心更加内疚,更加担心张心平的安危。
白冰洁看见杨巧珍又开始伤心落泪,紧紧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杨巧珍,你坚强些,不要再哭了,张心平在里面也不希望看见你哭。我们都要坚强,张心平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会吧。”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每个人都身心疲惫,杨巧珍更是几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嗯了一声跟着白冰洁坐在了过道的连椅上。
白冰洁将杨巧珍搂在怀里,此时最需要安慰的就是她了,一个柔弱的女孩子遇上这种残忍血腥的事情,能够保持着清醒已经不简单了。
柳志宇看了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到深夜十二点,张心平进入手术室已经三个小时,里面还没有丝毫动静。
柳志宇能够猜得出手术很紧张,张心平的头部被棍子砸伤,不知道大脑是不是受重创?他的胸口部位被匕首刺伤,不知道是不是伤及心脏?他的两处伤口都是致命伤啊!
柳志宇的心一直焦虑不安,只是极力控制住情绪,不让心情表现在脸上,这个时候他不能乱,必须保持镇定。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白冰洁和杨巧珍,本想过去问问一些情况,但看见两个女孩那疲惫不堪的神色,便打住了这个心思,就让她们休息一会吧,回头再问也不迟。
没一会儿,杨巧珍流着泪,躺在白冰洁的怀里渐渐沉睡过去,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心力憔悴不堪。白冰洁搂着杨巧珍,靠在椅背上,眼皮忍不住一直打架,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小憩。
医院的楼道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仲达海默默地站在柳志宇的身旁,眼睛盯着“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字一动不动,此时两个人都有很多话想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最牵挂的是手术室里面的兄弟。
两个小时又过去了,手术室里依然没有动静,柳志宇站的时间太久,感觉腿脚都麻木了,便轻轻地活动活动双脚,舒展一下酸麻的腰胳膊腿。
仲达海打了一个哈欠,也来回走了走,活动活动筋骨。
这是,楼道传来脚步声,柳志宇抬头一看,林洛华又返回来了。
林洛华的脚步声惊醒了白冰洁和杨巧珍,两个人以为张心平做完手术了,急忙站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红红的眼睛。
“张心平的手术还没有做完吗?”林洛华问道。
“还没,已经五个小时,应该快了吧,时间太长了。”柳志宇应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手术花费的时间这么长,可见张心平的伤情是何等的严重,时间越久越让人担心不已,心惊肉跳。
“哎!是啊!看来伤的太严重了。”林洛华也担心,叹息一声,“刑警队那边正在全力调查,已经对仇少刚布控了,也查看了周围的监控,确定了另外两个嫌疑人,其他嫌疑人还在调查。最关键的是,当时打人的情形没有监控,无法确定是谁拿的棍子,是谁动的刀子。”
柳志宇紧皱着眉头,张心平身上最重的伤就是头部和胸部,动棍子、动刀子的人才是主犯,如果没有证据,那就变成一锅粥,六七个嫌疑人,具体责任怎么分?那不是让真正的作恶者逃避惩罚了吗?
柳志宇看见白冰洁和杨巧珍走过来,问道:“杨巧珍,当时那些人殴打张心平,你看见是谁拿的棍子?是谁拿的匕首?”
此时,杨巧珍已经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一开始,欺负我的那几个小痞子,都被心平哥打到了。后来,又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叫仇少刚的,他还跟心平哥争执了几句。我看见拿棍子的那个人,就是跟仇少刚一起的。我看的出来,那个仇少刚跟心平哥认识,看起来非常恨心平哥,他们一起围着心平哥打个不停,心平哥被棍子打到了头部,然后被那几个人抱着摔倒了。我记得,拿棍子的那个人的头发很短,露着青青的头皮,一看就是痞子,是他拿棍子砸了心平哥的头。当时他们人多,围着心平哥打,心平哥躺在地上,我没看见是谁拿刀刺伤了心平哥。”
柳志宇听完,仔细回忆跟仇少刚一起的那些小痞子,突然想起来有一天晚上巡逻,在一家酒店门口遇见仇少刚和小痞子调戏几个年轻女子,好像那个动手打人的小痞子的头发很短,头皮很青,很可能就是他了,他还记得其他小痞子就喊他“青哥”。
“我知道了,拿棍子打张心平头部的那个嫌疑人别人喊他‘青哥’,错不了,应该是他。”柳志宇想清楚了,向林洛华建议,“林队长,我建议立即抓捕那个叫‘青哥’痞子,严格进行审讯,从他身上挖出线索,打开突破口,防止他们订好了攻守同盟,否则再想突破就难了。仇少刚肯定是领头的,他也直接参与的打人,我建议立即缉捕仇少刚。”
林洛华听了之后,深深地想了想,仇少刚有他老子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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