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以蓝守在墨曜床前整整一夜没合眼,天快放亮的时候,张弦来通报,说董事长和夫人的飞机,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爹地妈咪要来?”东以蓝明亮的眸中尽是惊喜,一高兴出口声音就大了,听到墨曜哼了一声,她立刻捂住嘴巴紧张的看着他,见他只是身子动了动,就继续睡了,这才安心的拍拍胸口,吁了一口气。
只是说重了一句话,竟然这么紧张。张弦胸口一闷,心脏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钝钝的痛。
东以蓝看张弦脸色不好,轻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张弦脸上露出丝牵强的笑,“我没事先出去了,你照顾他吧。”
“嗯,”东以蓝点点头,“我爹地妈咪来了记得来通知我。”
“好。”张弦转身走了出去,东以蓝又坐回到床边。
墨曜刚才挪动身子,手落到了被子外在,东以蓝拿起他的手,想帮他塞回被子里。
墨曜的手掌很宽,暖暖的,东以蓝忍不住摊开他的掌心看。
掌心有些老茧,和她爹地掌心的老茧有些相似,她不知道是怎么磨出来的,小时候问过爹地,爹地说有一种东西用久了,就有茧子了,现在想来,这种东西可能是枪吧。
东以蓝脑补了一下墨曜开枪的姿态,用四个字形容,英姿飒爽。
房间外,张弦久久没有合上门,透过窄窄的缝隙,张弦看着东以蓝的背影,她手撑着脑袋,侧脸看着熟睡中的墨曜,痴迷的模样,隔着一扇门张弦都能感觉得到。
“以蓝,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吧?”张弦轻轻关上了门。答案是肯定的,从东以蓝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她对他的爱慕,别说杀了墨曜,哪怕他动他一要毫毛,她也会跟他拼命吧?
张弦苦涩一笑,上天待他何其独到。
一夜没睡,东以蓝守着守着就困了,脑袋一沉差点砸到墨曜的手臂,猛的一下清醒了,习惯性的往墨曜脸上一瞧,墨曜正瞪着一双黑眸看着自己。
他的脸色苍白,眼睛却散发着代表着生命强度的黑亮。
“你醒了。”东以蓝揉揉眼睛,以确认自己没看错,夜里她看错好几次,以为他醒了,其实他还在睡着。
墨曜抬起手,向东以蓝伸了过来,她忙握住他的手。
小手真凉。墨曜心说,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刚做完手术,他的声音虚弱到连自己都嫌弃。
东以蓝真的听话的把脸凑了过去,墨曜热乎乎的大手在她脸上揉了揉,嫌弃道:“看你的熊猫眼,是打算出去跟国宝抢饭碗么?”
东以蓝一听不乐意了,唰的把脸缩了回来,“我在给你守夜。”
墨曜笑了,似乎很开心,东以蓝瞪了他一眼,丫刚做完手术,医生说感染期一般在术后二到三天,你能不能活下来还有待考究呢,乐什么乐!
没想到接下来墨曜的话,直接让东以蓝想吐血,“爷没死,还用不着守夜,滚出去睡觉吧。”
……死了那叫守灵,不叫守夜!看在他半死不活的份上,这句话东以蓝没说出口。
房门轻轻响了一声,东以蓝回头望过去,北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外面天已经大亮,房间关着窗帘视线很暗,北影适应了几秒钟才发现墨曜醒了,喜悦之情立刻涌上脸庞。
“七爷,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北影关切的问,他从小跟着墨曜,墨曜的命就是他的命,如果墨曜死了,他连自己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了。
“没事。”
就知道说没事,明明快死了还说没事。东以蓝哼了哼,“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墨曜突然想起在墨西哥囚禁着东以蓝的日子,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当然,那饭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但他每次都坚持吃完,东以蓝还以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做菜好吃。
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一笑扯动伤口,剧烈的疼痛随之扑来,汗水接着就涌了出来。
怎么忘了自己是病号。
“你笑什么?”东以蓝疑惑,不就是要给你做个饭吃么,至于高兴成这样不?
“爷不饿,不想吃。”墨曜冷冷的拒绝,那饭平时他还能坚持吃下去,这种档口上让他吃,那不是要他老命么,子弹没打死他,让一顿饭难吃死了,到了地狱连饱鬼都算不上。
“那好吧。”东以蓝有些小失望,“既然现在不想吃,那等你好一些我再给你做。”
墨曜点头,算是收了东以蓝的好意,“去睡会儿吧,爷不想看你那双熊猫眼。”
北影听到特意看了看东以蓝的眼睛,扑哧一声笑了。
“你……”东以蓝恼羞成怒,墨曜躺在病床上,打不得骂不得,咬着牙说:“我去补一觉再回来看你。”说完,跺跺脚走了。
看到关上门,墨曜恢fu了一张冷咧的脸,问北影:“查清楚了吗?”
北影点头,靠近了墨曜一些,“岛屿距离阿曼大概有1500海里,原来是阿曼的军事基地,后来军队撤离后,某地就荒废下来,一帮雇佣兵利用地理位置比较隐蔽的特点,把军事基地的一部分改成了他们的集中地。带头的女人绰号飞鹰,俄罗斯特工出身,具体为什么离开特工组织到这里来,暂时还没有查到。”
“炸死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就是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因为表xian出色一些,所以成了飞鹰的副手。”说到这里北影停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犹豫,说:“我们可能误会龙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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