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落没见过这种情形,只感觉诡异阴森的气息一阵阵向她们涌来,让她这死过一次的人都不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苏木从树干上摸了些血液,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盘子,将手里的血液摸到木盘子上。
他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不仅白不落听不懂,苏痕玉也听不明白。只有苏榅听到苏木所念的东西,仿佛知道了些什么,整个眉心都凝重起来。
等苏木的声音停止,收起木盘,苏榅的脸色才好了一些,问苏木道:“她在尸身上养树?”
“嗯。”苏木点头,
“这些树道行已经很深了,有一部分开始具备思维能力。”
“那如果它们具备思维能力,会发生什么?”白不落感觉自己的舌头和牙齿开始变得有些不协调,总是会咬在一起。
之前苏痕玉不明白,现在也大体清楚了一二,便给白不落解释道:“树木在尸身上面种植,会使得怨念成倍增加,加上树木的灵性,就会形成像妖一样的东西,如果有行人从它周围经过,很容易被它迷惑。”
“像我们现在被它困起来吗?”白不落看了看下面陡峭的阶梯又问。苏痕玉说:“不仅如此,道行浅的才会用这种方式迷惑行人,真正道行深的有可能会化作人形,做一些很恐怖,而且诡异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勾引过路的行人,或者将她们直接杀死,更有些变态的可能会有吃人的癖好。”苏榅说着,感觉怀中的白不落将他抱紧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苏痕玉看他故意吓唬白不落,摇了摇头,给苏木扔过去一个眼神,意思是
“看看你弟这人品。”苏木神色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严肃的沉声道:“多注意点,这里的数量很多,如果我们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出去的话,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再折腾一会儿,我们还得到太夫人那里过夜咯?”苏痕玉不爽的咬牙。
苏榅哼了一声,说:“到她那里过夜,可不见得有在这林子里过夜安全,你还是不够了解那老妖婆呀。”
“可是她这么厉害,她为什么那么怕你呢?”白不落从苏榅怀里抬起头来。
苏榅揉了揉她的头顶,阴恻恻的说:“因为只要我开心,我能一把火把她这山头给烧平,连她一起烧死在里面,她敢把我惹毛,试试啊!”
“我的榅少爷,你可悠着点儿,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这一把火可足够把我们也烧死在里面。”苏痕玉拍了拍苏榅的肩膀,跟着苏木向上走去。
白不落也赶紧拉着苏榅跟上去,然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情况还是丝毫没有好转,他们明显一直在往高处走,但就是阶梯看不到尽头。
“有什么破解的方法吗?”白不落越走越不安,只感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明明看上去不怎么高的一个小山头,此刻却像走上了长白山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发抖。
但奇怪的是,似乎只有白不落冻的跟狗似的,其他人就还好,最后苏榅必须严严实实的将白不落裹在怀里才能让她稍微舒服些。
“必须要找到一个领头的尸树,与他交流。”苏木说着,回头看了眼苏榅怀中的白不落,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心疼。
苏榅也已经被磨的没有耐心了,他揉了揉白不落的头发,温柔的说:“不落,你先忍忍,我来找领头的尸树。”他说着将白不落推进了苏木怀中,然后从苏木手中拿过刀。
“哥,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怪我吗?”苏榅将刀在手中绕了一圈,不等苏木回答,直接转身将刀插进苏痕玉身后一颗杉树上。
那棵树想必道行不浅,之前苏木划伤的树木都没有出现丝毫晃动,而这棵树却抖得十分厉害。
“我们不知道领头的尸树是谁,你总知道吧?”苏榅声音不似平时的清透,听上去格外空洞,仿佛与整个山头共鸣一般。
他说完手上的刀一路下划,一直到树根的位置。刀越往下,那树便抖得越厉害。
到实在无法下划的时候,他一把将刀拔出来,又将树的四周枝干全都砍了去。
紧接着,换了一棵更粗的树,同样一刀插入,猛地向树根方向划拉。亏的苏木的长刀足够锋利和坚韧,配上苏榅突然爆发的力量,切开一颗坚韧的老树,就像切黄瓜一样游刃有余。
这棵树比之前那颗更加有灵性,一刀下去,不仅拼命地颤动,而且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
就像野兽被撕杀时的惨叫,痛苦的滋味,仿佛旁人听了都能有所感受。
当苏榅拔下长刀准备再向第三棵树下手的时候,苏木突然喊道:“苏榅,停一下,它有话要说。”说着,苏木放开白不落来到一棵不算太粗的杉树前,他将手放在树干上,又从怀中拿出木盘,口中不知低语着念了几句什么词,然后便是一阵静默。
“这边!”苏木收起木盘,离开青石板路,向树林深处走去。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一颗非常细非常细的小树苗。
苏榅拿着长刀在树苗上比划了两下,说:“这就是领头的尸树?是切丁好还是切片好呢?”一句话,那棵小树直接就开始抖了起来。
突然间,那棵小树的外皮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逐渐呈现出一个人脸的形状来,看上去像是一个三五岁的小孩儿。
那小孩的脸微微动了动,开口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一点道德都不讲?要去哪儿我指给你们不就是了?还切丁切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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