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只是打仗,他根本不需要理会这些狗屁,他只需要搜刮粮草军械,训练军队,找到敌人,杀死敌人便够了,至于战后的建设他根本不需要理会,可问题是他不能如此,他需要一个可以将江南握在手里的机会,所以便不能只是破坏,还需要在破坏之中找到一个重生的机会。
他也些不理解,于是便转头望向纪严,纪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捋了捋柔软的胡须,笑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的人都有每个地方的人的生活方式,江南之地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战乱,这里的百姓士绅,豪门贵胄,都适应了和平安宁,是以最不愿意看到这些的便是他们,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弥勒教和那刘溥的成功便是得其多道,只不过可这世上的道可不是唯一不变的,这世上之人想要那个位置的如过江之鲫,可得手的寥寥无几,他们无法把握住这世上的大道,主公且看,不用多久,这南方就会被他们破坏得寸草不生,所以咱们需要等,等到他们求着我们出来解决的时候,我们便是得道者,自然是多助,而那些破坏者自然便就是失道者寡助了。”
贾瑜听完这些,他深深看了一眼纪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很显然是答应了他的计策。
纪严的意思很简单,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等到江南这帮大爷们被霍霍得惨了,等到老百姓被杀得家破人亡了,到那时自然会求着你去平叛,到那时无论你是想要捞粮食还是想要整治他们,就容易多了,并且到了那个时候,这帮打着为了平民百姓的反贼们也都堕落了,什么阴谋诡计也都好施展了,您老人家打着也轻松些不是。
战略本身是好战略,只不过只有一条,这战略或许有些太过歹毒了,也不太把百姓的命当命,贾瑜是受过标标准准的地主阶级贵族教育的,能够做到把平民百姓的命不当人命,这并不奇怪,可是这纪严怎么说也是苦哈哈出身即使在战场上抗过大枪,他如何做到如此从容淡定的不把人命当命的,这就让贾瑜颇为意外的,是以刚刚他才深深看了纪严一眼。
只不过这并不重要,说等也不是傻等,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起码要拉起一支能打的部队出来,不然到时候人家求到你头上,你屁也没有,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战略了,那是笑话。
所以他对纪严笑道:“贾芸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纪严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时间太短了,没什么太大的成果,不过巡盐御史的府内和甄府都安排了人手,刘溥那里也安查了人手,至于弥勒佛国则是李小子和贾福老儿。”
贾瑜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传书贾芸,让他密切监视扬州城内的动向,特别是林家的和甄家的,咱们在扬州停留一日,便赶往淮南府。”
纪严连忙俯首撑是,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在扬州府招兵买马,纪严并没有询问这样的问题,他也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好环境是练不成好兵的,且扬州太过于富裕,诱惑太多,也更容易混进一些不干不净的人,若是到了关键时候被自己人反将一军,那可真就坏事了。
不止是这样,淮南府位于江南之北,真到了出兵之时,便可从北向南,由高向低占尽了地利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的封建王朝的统一大业都是由北向南,由西向东,是以除过放牛娃朱大狠人还没有谁能够做到由南向北统一全国。
贾瑜也曾和纪严讨论过这个问题,若是以江南为根基,那么将来有一日面对这种天然的地理劣势该如何解决,纪严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等到纪严真正总结过这个问题后,他才猛然警觉,只不过现实就是,北方西边的好地方都被别人占了,贾瑜除了选择江南这块肥地便在没有任何别的机会了。
纪严作为一个谋士,他也曾为此懊恼过,因为这是他的失误,可是贾瑜那时只说了一句话,便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
只听他豪气万丈地说道:“既然历史上无人能够做到,那么便由我来开创这个历史吧,再说了历史不就是被人打破的吗?若真的是跟往日一样,那还要老子干嘛来了。”
是的,尽管无数个天然的劣势阻碍着他称王称霸,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一个已经武装到心灵的强者是不会惧怕这些挑战的,这便是他成为一个王者所必不可少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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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城内,血迹斑斑的城墙诉说着近日来这里所遭受的腥风血雨,城内的街道里竟是空无一人,随处可见的是数不尽的尸体,老人的孩子的女人的,什么样的都有,显而易见这里正是刚被刘溥所攻克的台州城。
本着义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原则,在刘溥的军队老爷们攻破台州城的那一刻,便开始了他们的肆虐,老人和孩子们被无情的屠杀,城里的女人们被充当为义军胜利的犒劳,他们奋力地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终于在义军的不懈努力之下,这座曾经无比繁荣的台州城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如同一座鬼城一般,矗立在这人间炼狱之上。
城中一处高门大寨之内,香平王刘溥正抱着一个丰韵的女人,底下站着一群义军的将领们,而他们的怀中也都个个抱着一个模样娇好的女人,他们觥筹交错,在这个酒池肉林之间,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突然一个义军小校冲进了堂内,他神情无比焦急,奋力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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