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间绷得那么紧?”雪儿打量着我的面孔,不解地询问了句,看来是没有听到脚步声。
“别说话,有动静!”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嗓门提醒起来,等她用力点头后才松开。
也是怪了,与雪儿两个人保持沉默后,器官储藏室里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到方才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了。
心中禁不住对自己产生了狐疑:难道是听错了?
“我说,哪有什么动静嘛,你别随便吓唬人行不行?半夜三更的,在这摆满人体器官的储藏室里,很瘆人的!”雪儿翘着嘴巴,对我小声地埋怨起来。
“抱歉,也许是我太神经质了,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离开——”
“砰——”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就骤然响了起来——储藏室的厚重铁门关上了!
我心中一惊,赶紧抓着雪儿朝门口奔去,用力转动把手想要打开,但却发现,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门内没有锁孔,开锁的本领也派不上用场,不由得忧虑起来,担心接下来会发生更严重的状况。
“哧哧哧,哧哧哧……”
果不其然,器官储藏室的天花板上,一扇通风窗里,呼呼地喷出白雾般的冷气来。
没想到除了四周之外,上面还有一台外置的制冷器,看来平时是处于待机状态,以备停电时所需。
门是从外面锁死的,备用的制冷器又被打了开,很显然,外面的家伙是打算除掉我和雪儿,将我俩冻死这儿!
这样看来,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并不是错觉,的的确确是有人进了储藏室,不过在发现我和雪儿后,又出了去,并且锁了门打开了制冷器。
会是谁呢?胡教授的儿子被若冰带走了,并且主动认罪伏法,不可能是他!
难道是那个张老头,想想也不大可能,在胡教授死后,他变得消沉了许多,对我的怨恨也没有那么深了,何况被关在拘留所里,以六十多岁的年级,很难轻易逃出来!
不是他们,难道是,难道是白脸女鬼沈长清,这种可能也微乎其微,一来她要是想杀我和雪儿,应该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并这么大费周折。
二来作为鬼魂,完全可以悄无声息,没必要制造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脚步声!
冷不丁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昨天在殡仪馆门口,骑着摩托车将英语老师养小鬼所用尖牙,抢走的那家伙!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就是他锁的门。
“上官,上官……”雪儿的叫声将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
“我有点冷!”她说着双手抱在胸前,用力地搓了搓肩膀。
此时我才注意到,这丫头只穿了一件薄纱长裙,仔细审视的话,里面的内衣都若隐若现,根本无法保暖,说得直白点,通透性太好了,跟没穿一样!
望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斥责什么,忙将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劝慰道:“别担心,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说完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但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
雪儿脸上露出一丝愁容:“铁门被锁了,这里又是地下一层,连窗户都没有,手机也没有信号,怎么出去?就算是有人来的话,也要等到天亮之后,估计那时候我俩也冻僵了!”
我拉着她找了个偏离冷气孔的角落:“你先坐在这儿等着,我四下搜寻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说完围着储藏室转悠起来,但一连转了两圈,也没有丝毫的惊喜发现,墙壁是十分厚重的水泥墙,天花板上释放冷气的通风口也十分窄小,不可能容人钻出。
没办法,只好暂时回到雪儿旁边坐下,在脑海里极力思忖着,希望能冷不丁冒出一个主意,但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基本没有。
雪儿比较贴心,从四周找来了许多白色布条:“裹在身上吧,这样的话会暖和些。”
虽然觉得有点不吉利,但盛意难却,这样说似乎有点假,实际上是自己冻得有点受不了,尤其是受伤的后脑勺,感觉就像有把冰刀在切割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这些白色布条是纯棉的材质,应该是用来制作实验所需的纱布,虽然比较薄,但缠上几层后还是能够抵御一部分寒冷。
雪儿看着我略显臃肿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还别说,你现在的模样真有点像刚出土的木乃伊,出去的话一定会被人抬着上交给国家的。”
我瞟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说笑,搞不好我们真地出不去了!”
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恐不安:“出不去就出不去呗,大不了冻死在这儿,反正还有你陪葬!”
这话让我有点意外,一向刁蛮自爱的雪儿,竟然也能如此洒脱,今个真是有那么一点反常!
坐了一会,空气中的冰冷已经穿透了紧裹的布条,身体重又感受到了凉飕飕的寒意,只好站起来跺跺脚,搓搓手取暖。
也不知道外面的家伙,究竟将温度设置成了多少,木架表层已经出现了白霜,器皿里的药水也开始结冰。
“上官,我感觉好冷,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温度?”雪儿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冒出这么一句。
“哦,好的!”我点了点头,将她揽在了怀里,用手来回摩擦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多少产生一点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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