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提醒我京源医学院的坠楼事件,应该从这条红绳手链开始查起。”
雪儿的脸上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条手链怎么会和女生坠楼案楼扯上关系,你是不是太会遐想了?”
我摇摇头:“不是遐想,是推测!”
雪儿一屁股拍在了我床上:“大侦探,那就说说你的推测吧,本大小姐洗耳恭听。”
我深吸口气:“你知不知道,住进小楼的第一晚,你在镜子里看见的那张血脸,其实就是第十个坠楼女生。”
这丫头听后,松垮的身子立马绷紧:“啊?那……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就是她坠楼后的面目?”
我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报到那天我专门跳到桌子后面窥视过,卡在桌洞里、被划拉得不成样子的脸,与你描述的镜中血脸一模一样。”
雪儿若有所思,神情由震惊转为了疑惑:“即便是这样,那又与我手中的红绳手链有何关系?”
“殒命的第十个女生魂魄,为什么会来到我们租住的这座小楼,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手链就是那个女生的,而她以前曾租住在这儿,所以死后阴魂不散,又回来了!”
“我滴个天呢,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我长呼一口气,无奈道。
“你脑子好使,倒是说呀,干嘛老是绕老绕去反问我?!”她有些委屈地反驳。
“房东大叔说过,这房子有近十年没人住了,前天坠楼的女生才多大啊,怎么会在这儿租住过?很显然,那手链不是她的!”
“那是谁的?”
“笨蛋,当然是另一只女鬼的!”
说到那只女鬼,我心里还是有些惊悸,滴水的长发、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窝以及嘴角的血痕,诡异生硬的笑意……。
现在想想也是脊背冰凉、头皮发麻!
雪儿不停地颔首:“哦,我明白了,你是说红绳手链是你见到的那只女鬼的,也是被她放到你床上的?”
我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总算是开窍了,你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啊!”
她轻瞟了我一眼:“你智商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会与我上同样的大学。”
我呵呵一笑:“小爷之所以来京源上大学,是另有原因的。”
雪儿来了兴趣:“什么原因?”
“算了,与坠楼事件无关的东西,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的主要精力是调查这条手链。”
“从何查起啊?”
“两方面,一就是找房东,打听闹鬼之前的租客是谁;二就是找英语老师,索要十年前毕业照的拷贝文件。”我耐心地回应道。
“第一个我还能理解,但是第二个,直接要毕业照不就行了吗,干嘛还要文件?”
“明天再告诉你,省得说得多了,你这小脑袋瓜消化不了!”我说着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床上,“小爷我要睡觉了,你要是想一起的话,我也不反对。”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丢下“流氓”俩字后,径直地离开了。
下午的经历够折腾,身心都有些疲惫,脱掉衣服关了灯,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过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并且时不时被撩拨一下,痒痒的。
伸出懒洋洋的手去挠,触碰到脊背上的肌肤有点湿冷,以为是虚汗,抓住毛毯的一角,打算将后面掀开,露出缝隙凉快一下。
但使了两下劲,愣神没有将后面的毯子掀起来,不由得一阵懊恼,转过身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边缘卡在床缝里了。
毫无防备之下,一张比纸还白的脸与我面对着面,几乎贴在了一起,眉下是两个黑乎乎的窟窿,嘴角残留着一丝血痕。
正是先前在洗手间里见到的那张脸!
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一直延伸到了毯子上,湿淋淋的压在表面,一拧都能出水,想必这也是我刚才拽不动的原因。
猝不及防下,看到这么一张脸在枕边,与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寒毛根根耸立。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找我?”我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她大声质问。
“咯咯,咯咯……”
她突然嘴角抽动笑了起来,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淌出,阴森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也格外耸人。
我不自觉地退后两步,借助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找到电灯开关“啪”的一下打了开。
耀眼的光芒亮起,房间里犹如白昼,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回头朝床上一瞅,却惊愕地发现,那只女鬼不见了,只有一张吸了水的潮湿被子,证明她确实出现过。
大口呼吸了几下,镇定下来后,我赶紧开门奔进洗手间,找到装有黑狗血的瓶子,一瞅,是空的!
心里一下子凉半截,看来小楼里的湿发白脸女鬼,怨念不是一般的重,黑狗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回到房间后已经没了困意,被子湿了也无法再入睡,坐在床上暗自琢磨起来:刚才那女鬼已经找过我两次了,但似乎并无恶意,难道是要告诉我什么?
冷不丁的,脑海里突然想起红绳手链来,此时在雪儿手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忙快步走了出去,打算瞧瞧她。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推了两下没动,不过这并不能难倒我,用别针轻轻撬了几下,拧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昏暗中,看到雪儿的身影正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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