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林显的别墅如今就像是个大囚牢一样,困住了裴琳的自由,裴琳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受到屋内光亮渐渐暗沉下来,黑夜包围住裴琳的身子。
那些比地狱更可怕的寂静在裴琳身边自然的流动着,一下一下都卷起那未知的未来里裴琳不想要面对的每一件事情,她然而最可怕的是,裴琳深知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她逃不掉,永远逃不掉,因着林显握住的是裴琳的命,是裴琳比自己命更在意的人,他们是无辜的,而裴琳其实也是无辜的。
床垫上的裴琳死死的沉了下去,如一潭死水,冰冷又静默。
那日从机场回来,林显把她关在这里,陌生的空间里流淌着陌生的空气,房子里只有裴琳一个人,保姆会在早上的时候来,做完午饭打扫完房间后,就会离开,从不说一句话,裴琳也鲜少能碰见她,大门外还守着几个保镖,没有他们的开门,裴琳永远走不出这房子。
手机虽然还在裴琳手里,但是,林显明确的告诉了她,手机上按了监控和定位,所以,她只能日日给父亲还有朋友们报个平安,除此之外再没碰过自己的手机,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甚至可以说是,那个鲜艳的裴琳已经掉落了,带着林显的一往情深,死去了。
早先那日来的时候,林显的别墅里还是那般空荡冷清,毫无生机,如今林显早已经置办齐了家具。
林显还在顶楼最东侧为裴琳装了个花房,还有书房,琴房,书画室,他竟然清楚的知道裴琳所有的喜好,就连保姆做的饭也都是符合裴琳清淡的口味,只是,裴琳如同嚼蜡,心冷如万载冰窟。
空间里都流淌着叫裴琳窒息的死寂,然而,她还是庆幸这般死寂的,林显两日没有回来,夜晚也是,她便也松了口气,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对的。
可能是因着那日裴琳冲动的用剪刀威胁他,叫林显有些忌惮。
如今这偌大的别墅里找不到任何一个尖锐的东西,保姆做菜用的刀具都是随身携带的,离开的时候就会带走,卫生间的镜子上渡了一层膜,打不碎。
就连餐具和水杯都换成了白钢的。
花房里的花盆都是塑料的,书画室的砚台都是铁制的,房间里的所有桌子椅子都是带着弧度的,所有房间的阳台上都用玻璃罩住了甚至大部分都拦住了围栏,整个别墅里连个绳子都找不到……
甚至,他连根笔都没留在别墅里。
夜晚的别墅,更加带着冰冷死寂。
房门打开,裴琳感受到林显轻轻的步伐,他走到床边俯身借着隐隐约约的月色看裴琳,裴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闭着眼睛。
“我知道你没睡。”林显轻柔的声音传来。
“裴琳……”裴琳感受到床垫的微动,林显坐在她身边了,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裴琳的额头,头发,裴琳咬着牙,躲了下,林显突然笑了说:“你看,我就说你没睡……”
林显掀起被子也躺了进来,裴琳下意识的往旁侧挪动,却被林显拽住了胳膊,一把拉进怀里。
“裴琳,裴琳……”林显紧紧的拥着裴琳的身体,感受到裴琳身上微凉的温度,把裴琳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头倚在裴琳颈肩处,轻轻唤着裴琳的名字。
裴琳身上的淡淡花香味勾着他的理智,诱着他的yù_wàng,他轻轻在裴琳耳边,语气带着请求说:“裴琳,给我吧。”
裴琳身体抖了下,心里一片死寂,闭着眼睛咬着唇没有说话没有回应。
林显也知道,裴琳是不会给他回应的,自己也等不到她的回应了,轻轻把裴琳身子放平,支撑着自己身体俯身看着裴琳,裴琳面色依旧清冷,白皙却没有血色,死死的闭着眼睛,睫毛却在微微颤抖,手也死死的攥在一起,嘴唇也紧紧抿着。
林显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裴琳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脸颊上,温热的唇迎接着裴琳还在颤抖的嘴唇,他温柔的吻着,感受到裴琳身子的颤抖,手渐渐伸进裴琳的睡衣里,裴琳身子微微颤抖着,林显感受到她冰凉的皮肤,却只想温柔的抚摸着,好似这样就可以叫裴琳的身子温暖起来。
他太温柔了,这般温柔却叫裴琳心里发狂,她恨不得他快点结束,如今这般细腻的抚摸,并不是他们二人应该做的,太暧昧了,太亲昵了……
裴琳手死死的攥着身下的床单,感受到耳上传来的痒意,死死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林显敏锐的察觉到裴琳的变化,便更加大胆起来,舔着裴琳的耳垂,裴琳鼻腔轻哼一声,终于让林显觉得满意了。
笑着又在裴琳额头轻轻吻了下。
“林显,你,做好措施。”裴琳感受到林显手上的动作,猛地睁开眼睛,声音颤抖的说。
林显满意的笑了,吻着裴琳的嘴唇,轻声在她耳边说着:“好”
裴琳好似即将上刑场的犯人一样,虽然早知道结局却还是心悸甚至后悔。
人们都说,在死之前,所有的记忆会浮现在你眼前,记忆碎片的拼接,演绎着你一生的影像……
母亲温暖的笑容出现,父亲爽朗的笑声,方鹏和辛月的恩爱,与辛的活泼可爱,苏可和秦晨吵架拌嘴的愉快,自己小房间里暖暖的灯光,还有那盆栀子花,怕是已经凋零了……
就像是此时此刻,裴琳那个温馨的小房间里,栀子花好像感受到主人的心灰意冷一般,最后一朵花瓣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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