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城东的地窖已许久未用,怎么会有草尚子,不可能!”南宫执突然之间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皇上,臣有奏!”张炎此时也按照纳兰冰的剧本,适当的走了出来。
“准!”
“皇上,草尚子这味药,一般都是医治传染疫病的方子中才会用到的药材,而且价格不菲,所以一直以来,种植它的药农极少。”他转向林光,又道:“敢问林大人,同福堂的地窑中,到底存藏了多少草尚子!”
“一共二百担!”
张炎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才用极为沉重的语气向皇上道:“皇上,这二百担的草尚子,几乎是咱们天南近一年草尚子的全部收成。
也还好南宫执将它们藏了起来,这草尚子是疫病必用之药,若是真的全被大火所烧,只怕,只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南洲的百姓了。”
对南宫家恨得牙痒痒的纳兰刚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机会,南宫家于他有夺育灭族之仇,他怎能轻易放过,纳兰刚也侧身走了出来,“皇上,臣有奏!”
“准!”
“皇上!案子审到现在,臣到是有些头绪了!
臣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此次几乎是天南创国以来最大的一次疫情,而且又是爆发在百姓人数居多,物产丰富的南洲,一旦疫情控制不住,对天南来说甚至有灭国的危机!
所以皇上才会特别重视这次疫病的根治,还派了大皇子与北郡王亲自监管,又备了无数药材与大夫。
做为天南的臣子,肱骨之家,南宫执本应为天南贡献出一份力量,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不但屯积了大量的药材,更上演了一出干草换药的戏码。”
“你血口喷人!”南宫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纳兰刚冷笑,“南宫世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金銮大殿,皇上还在座上,什么时候乱到你来指责打断本侯,本侯是不是血口喷人,皇上自有定夺,而你做没做过,自然也是皇上说得算!”
皇上点点头,极不满的对着南宫执道:“南宫执,若你再随意打断大学士之言,就休怪朕要杖责你。”
南宫执极不甘愿道:“是,皇上!”
纳兰刚无视南宫鸿给他的眼神,又道:“臣猜测,那日户部仓库之所以会坍塌也是南宫执所为,为的便是借此令户部将药材暂存在他的仓库,随后他又故步疑阵,先将药材运到了城西仓库,后来又将药材转移到城东仓库,再命人一把火烧了城西仓库,第二日便将干草充为药材交还给了户部!
有人一定会疑惑,他为何要在城西仓库放那一把火?那是他怕换药之事若不小心败露,可以将一切推脱到是因为城西仓库的那场大火,才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此来隐瞒他以草换药,预发国难之财的可耻用心。
臣以为,其他的药材都极为普通,南宫执可能已转手将药材倒卖,但是草尚子却是一味极特殊的药材,又是医治疫病的关键,尤其量又如此之大,此时脱手倒卖若是事发,便会引人怀疑,若是等到药材到了南洲,这一路之上中途遥远,指不定是在压运的途中出了差子,到时候想要追究同福堂的责任,他就有百般借口可以推托。到时候还可以将这些草尚子再便宜些卖给朝廷,以解南洲的燃眉之急,不但又赚了一份朝廷的银子,还能取得个救国家于危难的好名声。
本侯平日倒是小瞧了世侄,当真有商人头脑,会做买卖!既能一药两卖,还能赚得好名声。
只可惜,天佑我天南,突然之间降下天火,在药材还未达到南洲之际,便被发现有异,才能发现你的阴谋诡计。”
张炎惊奇的听了纳兰刚完美得天衣无缝的推理,心里暗叹,纳兰刚就是纳兰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只凭这几人的讲述,就将整个案子从头到尾梳理的这般清楚,一步一步都为南宫执设计了充足的理由与依据,皇上刚刚若有三分相信此事是南宫执精心策划,那么听完纳兰刚之言,只怕已信了七、八分。
果然知父莫若女,慕白与纳兰冰布置了一切,却从来未通知过纳兰刚。他原本还劝纳兰冰与纳兰刚知会一声,可她却对他说,要相信她的父亲,她的腹黑绝对是有族遗传的,以她父亲的心计,以及对南宫家的仇恨,根本不必她知会,他就会表现得很完美。
今日确如纳兰冰所言,由此可见,他们当真是父女,编起故事不但是滴水不漏,而且口才都非常不错,不过若是真心比较一下,纳兰冰还是要略胜一筹,此时若是纳兰冰在此,只怕会更为精彩。
皇上听完纳兰刚之言,许多未想通的疑团,顿时豁然开朗,对于纳兰刚所说也更信了几分。
“不,不是这样的,草民怎么敢,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一药两买的想法,草民是冤枉的,事情绝不是如纳兰大人所说的,皇上,草民是冤枉的。”
南宫鸿到底还是老狐狸,他忙磕着头:“皇上,纳兰大人所说也只是他的猜测,凭空想象而已,根本不能做为证据,请皇上明察。”
诸葛风闻言却也点了点头。
张炎也明白,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皇上是不能轻易降南宫执的罪的,文武百官如今都在,却是没有说服力,如何能服众呢?相信此时其他大臣也是将信将疑,看他们都在低头深思,便知道了。
证据,证据……
就在此时,侍卫又来报:“皇上,有人在宫外求见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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