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军,末将韩石勇,奉燕帝之命,前来报道!”韩石勇甲胄在身,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道,只不过脸上十分尴尬。
可梁隆却谈笑自若,丝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深得圣心的「平寇将军」?圣上怎么舍得让你来我这里听差啊?”
韩石勇只觉得梁隆的话语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只扎自己的心窝,可是迫于无奈,只能皱了皱眉,道:“将军建造老太妃的陵寝,日夜辛劳,圣上派末将来提将军分担一二。”
“呃……日夜辛劳。嗯,的确日夜辛劳!哈哈哈。”梁隆大笑着,双臂一用力,将两边的侍女一把揉到身前,“我这可不比你那剿匪的前线,而且山上人够了,都是些死刑、流刑的犯人,军士也主要就是看管他们,别出了乱子。你要来了,也没什么多于的营帐让你住。这样吧,明天我找监军给你点一百军士,你去山下巡山,防止那些犯人偷偷跑掉吧。”
韩石勇沉默了良久,还是行礼道:“诺!”
“行了,行了。你去找个地方休息吧,别打扰我。这夜刚开始,还有很长呢。”梁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头冲着两名侍女嬉笑道。
韩石勇一声不吭,倒退着出了营帐,转身听见营帐中的调笑声,以及门口两边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一脸木讷的卫兵们,摇了摇头,嗤之以鼻道:“都是一些庸脂俗粉,这家伙也没见过什么好的。”
次日中午,梁隆才慵懒地走出营帐,瞧了一眼山上的劳役,在他手下的各个将军和士兵的铁鞭下竟然有序的忙碌着,深感欣慰。一转身,刚要回到营帐中,斜眼瞥见韩石勇正全服武装的侯在一边。
“对了,韩将军,要给你拨兵的事情,我给忘了。”梁隆笑着叫来了手下一名裨将,“去给韩将军点派一个步兵,再准备五十顶营帐给他。”
那裨将领命而去,梁隆拍了拍韩石勇的肩膀笑道:“去吧!这山下的巡逻任务,就交给你了。”
韩石勇“嗯”了一声,也没说其他的,就随着那裨将向兵营而去。
可当那一百个士兵站在韩石勇面前时,他可傻了眼。不是些又矮又胖的,就是有伤残的。其中大部分还是不满十五岁的孩子,以及满头白发的老人。
再回头看那些营帐装备,也全都是些二手破旧的。
“梁将军吩咐的,就这些了,你领走吧。”那裨将冷冷地说道。
“呵,这些营帐修补一下倒也凑合,只不过这些士兵,能不能换一些?”俗话说阎王好哄,小鬼难缠,韩石勇强压着怒火,还是露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凑近裨将,并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在他手中。
“这……咳咳。”那裨将瞬间就变了脸,急忙解释道,“韩将军,这里的精兵主要都在看管山上的劳役,山下巡逻也没多少事,就是走走过场。这些老幼病残留在上山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先跟着你吧?”
“可是,万一有劳役逃跑,凭这些兵卒,恐怕拦不住,到时候就是我的责任了。”韩石勇说道。
“这劳役,每日有死伤,有逃跑很正常。各个郡县也一直有往这里送人。只要不大规模发生暴动,偶尔跑了一两个,就当他死了,梁将军不会追究的。”裨将再次给韩石勇解释道。
“话虽如此!可还是希望能给韩某一些像样的。毕竟其他郡县的押运使来的时候,韩某的士兵会在山下,被人看到这些,恐怕损了梁将军的面子。”韩石勇说着,指了指裨将手中的那锭银子。
“咳!行吧!那就给韩将军换一部分,充充门面吧。”裨将犹豫了片刻说道,又去军营挑选了五十个士兵,将韩石勇这里实在不能用的白发翁和伤残者替换了。
“多谢!”韩石勇这才如愿以偿地告别了裨将,带着他刚刚组建的部队,以及一堆的二手营帐和装备等下山。
这些士兵原先在山上有吃有喝,特别是后来换的那些体格健硕的,没事还能骂两句劳役解解闷,现在跟着韩石勇到了山下,得自己亲手搭帐篷,炊伙食。各个心中不满,不断地有人告病或偷懒。
别看韩石勇对梁隆和裨将客客气气的,可是他对待属下的士兵却非常严厉,坚持每天的操练,每有人称有病,他就会亲自去探望一番。
这日,发现有两个人假病,不肯操练。于是,韩石勇便将他们绑了,扔到空地上,在所有士卒面前,亲自杖罚了两人五十军棍。见周围士卒虽然面有惧色,可仍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不知道以前你们在梁将军这里是什么样的,如今由我带你们,便要听我的命令。可我也知道你们有很多人不服我。”韩石勇说到此处,把军棍一扔,脱下身上的铁甲道,“今天,这山下没有别人,就我们这一百个兄弟。有谁不服的,现在就提着兵刃上来砍我,能打赢我的,我决不报复,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面对韩石勇的这番话,众士卒一时间炸开了锅,有三四个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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