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岑名等一干小一辈,原本是想一边看热闹的,没想到林渊如此态度,也肃然起敬,连大气都不敢喘地在一边站好。
士兵们将慕容云厝抬上马车,然后大军继续朝前进发。半个时辰以后便离开了麦田。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大部队到了一处平原,此时日头西落,天色已暗,林渊下令安营扎寨,砌灶烹饭。
回到中军宝帐中,林渊坐在主帅位置,陈新、岑知、岑名等人皆坐在两边。一张行军地图摊开平铺在众人面前的木架上。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骚动,两个军士一左一右将慕容云厝提了进来。
而慕容云厝强硬着脖颈,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硬是不肯跪下。要是换做以前左右军士定然是一人一脚踹他膝盖关节,可今天却不约而同地瞧了一眼林渊。
不但军士,就连陈新等其他将军,也看向林渊,期待他如何处理这位不听话的世子慕容云厝。
可是,林渊双眼紧盯着行军地图,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扰乱军纪,按军令拖下去八十军棍。”
“你敢!林渊,你敢打小王!你不怕……”慕容云厝又一次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但还没说完,就被军士提溜出帐了。
“将军,我去监刑!”陈新怕军士手下不知轻重,于是急忙起身拱手道。
“坐下!监刑自有监刑官!你过来看看我们明天要行军的路线。”林渊命令道,随即又对着地图比比划划。
陈新摸了摸鼻子,无奈只能坐了回去,与其他新老将军朝着中间的地图一起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帐外传来慕容云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时不时地夹杂着对林渊的谩骂声。又过了一会儿,谩骂声和惨叫声都渐渐变小。
又过了一会儿,监刑官来报,杖刑八十已经打完,世子已经昏厥了过去。
林渊抖了抖手起身,从都袖兜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监刑官道:“这是世子以前给我儿疗伤的神药,一直供着不曾使用,你拿去给世子涂上吧。”
监刑官还没接过,只见陈新脸上神色大变,赶紧起身欲上前抢夺,嘴中急道:“末将去给监军涂药吧。”
“你行好本职即可,涂药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林渊脸色一沉,说道。
“监军是我内侄,由我来比较好。”陈新又道。
“陈裨将你跟了这么多年,行军打仗大家一视同仁,难道还讲究亲疏远近吗?”林渊吼道。
“我……我……”陈新一时语塞,只是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般,看见监刑官领了白瓷盒而去,于是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其余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不解的表情,不知道陈新今日为何如此失态,不过林渊却不予理睬,按步就班地开始部署第二天的行军安排。
散会后,众人皆散离开中军宝帐,而陈新第一冲了出去,直奔慕容云厝的营长。将原本已经敷药睡下的慕容云厝给摇醒。
“陈新,住手!你找死呀!刚敷好的药,你刮他干嘛?”没一会儿只听得帐中又传来嘶声裂肺的惨叫。
是夜,鼓打三更。陈新翻身上马,
以查岗为名,在营中各处巡视,又名守卫打开营门,出营到附近的山林里装模作样地巡查了一番。
再一次偏僻的山林里,陈新从怀中掏出一只事先准备好的信鸽,将一卷信笺绑在它的爪上,接着双手一托,将信鸽放飞,正上马准备地往回走。
忽然,一声弦响,一枚翎羽箭划破天际,稳稳地刺中了信鸽的左翅。
望着鸽子坠下,陈新心说:“不好!”以及扬鞭策马,朝山林小路里钻去。
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光,陈新拨马回头,想往另一个地方逃窜,却又听见四面八方都是脚步声。正犹豫间,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马蹄,坐骑吃痛,陈新也滚下马来。等他再次爬起身,已经有人举着火把,站在他的跟前,是第一次随军出征的「校都尉」岑知。
陈新见势不妙,伸手摸到腰间的佩刀,准备劫持岑知作为人质逃生,可却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别耍花样,小心一箭射穿你。”回头看,原来是「西场围猎」的魁首岑名正拉弓搭箭指着他呢。
一时间,十几个长戈手围了上来,将他腰间的佩刀挑落。又有两个大汉拿着绳子,七手八脚将他按在地上,绑成了粽子。
中军宝帐,林渊闭目养神,在帅位上座的稳如泰山。帐外一片喧哗,将陈新推了进来。左右军士一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陈裨将,攘外必先安内,我已经下令大军多停留一日,要把内部好好整肃一下。”林渊开口道。
“将军!将军!你为何抓我?是不是抓错了?我可是忠心耿耿跟了将军多年,您怎么不相信我呢?”陈新急忙求道。
此刻,有一军士进入帐中,手里捧着那只被箭射落的信鸽,递到林渊面前。林渊接过鸽子,从腿上抽出信笺,打开仔细看了一番,嘴上冷冷笑道:“嘿嘿,没想到呀,没想到!”
“将军!将军!你都看到了,快放了我吧,是王爷要我每天送信回去,报告情况的。”陈新开口说道。
“一派胡言!”林渊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帅桌道,“你确定这封信是给王爷的?”
“是呀!是呀!”陈新急道。
林渊叹了口气,感叹道:“我林渊原本不争名夺利,不结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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