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等的人就是他?”徐清远愕然望着楚天佑,垂在身侧的手指节青白。
本来还存了幻想,以为洛琪来医院是为了看他,或者至少是想偷偷看一看他。可是楚天佑的出现,毁灭了他仅存的一点残念。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我绷带没系好吗?”见洛琪站着不动,楚天佑又加重了语气。
两个男人,一个双目赤红,嫉妒的要滴出血来;另一个神色清傲,眸底平静如幽深的寒潭。
只在气势上,徐清远就输了。
“对不起……我该走了。”洛琪咬了咬唇,略微欠身,向楚天佑走过去。不是诚心要给徐清远难堪,更不想做无谓的解释。楚天佑的伤是为她受的,情理上,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发梢轻擦过徐清远的面颊,她清甜的馨香让他禁不住伸出手,可是抓住的,却只有她的余温,还有脸颊嘲讽的痛感,眼睁睁看着那个清丽身影在他的视线中走向另一个男人,心中一个地方轰然倒塌。
“系好了。”不敢看楚天佑阴鸷的脸,洛琪小心翼翼替他系了个活结。
“嗯。”楚天佑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看了看那个被她系的很漂亮的蝴蝶结,唇边绽开潋滟的微笑,“走吧。”
长臂一揽,把洛琪搂了过来,洛琪不安的挣了挣,却无法挣开,只能由着他拖着往前走。
经过徐清远身边时,楚天佑停住,从口袋中拿出一块被血染的殷红的手帕,往他面前一丢:“这个还给你。”
徐清远没接,手帕飘落下来,落在他只穿了拖鞋的脚面上。手帕污渍不堪,上面娟秀文雅的八个字灼痛了他的眼睛: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楚天佑……你干什么?”当众被这个恶魔揭穿她过往的小心思,洛琪脸刷的红透,她还想捡起那块手帕,被楚天佑又是蛮横的一夹,塞进了电梯。
身后,徐清远捡起手帕,眸底烈焰熊熊,把它揉成了团,
从前,在她的宿舍,他发现过她绣带有他名字的手帕,他一直以为她会送给他,所以,他一直等待着,从未揭穿过她。可是……如今,她却把它当成了替别人止血包扎的工具,任他的名字淹没在肮脏的血渍中。
徐清远突然像疯了似的,去按电梯的按钮,电梯的指示灯已经显示到了一楼,他等不及,拔腿冲到楼梯口,把迎面走来的齐雨薇撞了个趄趔都没有停下来。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冲到楼下时,楚天佑已经开着他的限量版宾利载着洛琪扬长而去。
跑的太急,脑袋有点缺氧,徐清远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清远,你不好好在医院养病,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你这一头的汗……”奥迪车门打开,雍容华贵的徐妈妈从车里下来,拿出纸巾就要替他擦汗,身后的佣人手中还拿着她为儿子炖好的补品。
“妈,你们先上去,我去去就来!”徐清远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命令司机:“开车!”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洛琪追回来!
“唉……”徐妈妈脸一沉,在他关上车门前,扳住了车门:“你去哪里?医生有命令,住院期间,你哪里也不准去!何况,一会儿你齐伯伯还要亲自来看你。”
徐清远咬了咬牙,继续命令:“赶紧开车!”
可是有徐妈妈在场,徐家的司机怎么敢真的开车,为难的看着徐妈妈,向她求饶。
“清远!”徐妈妈冲司机和身后的佣人摆摆手,两个人会意的离开,她依然扒着车门,厉声说:“又去追洛琪那个丫头是吗?你看看你身上的伤,还嫌她害你害的不够?刚才我看到她了,她不是跟那个楚天佑走了吗?看两人关系亲密的很呢!”
“妈,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当她傻吗?她多会攀高枝,不然,怎么会背着你和楚天佑搞在一起?清远,你别傻了!我明白你和她从小到大的情谊,可现实是现实,你再和她继续,她会害死你的!”
“妈,只怕我没有被她害死,就被你们逼死了!我再说一遍,你们愿意违背和洛叔叔的约定是你们的事,我是男人,我必须遵守我的承诺!”徐清远下了狠心,怦的关上车门,移到驾驶员的位置,启动了引擎。
可是,令他惊呆的是,徐妈妈竟然不顾危险,挡在了他的车前。
“清远,你非要一意孤行也行,那就从我身上压过去吧!”
徐妈妈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刚踩上油门的徐清远蓦的松开了脚,气恼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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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佑重新把洛琪送回她就诊的医院,下车亲自帮她打开车门,他俯身欲将她抱下来。
“楚天佑,你是故意的!”洛琪向后一缩,拒绝他的好意。
从去那家医院就诊到后来对徐清远的羞辱,这一切都是他的有意为之。
“就算是吧。”他倒够担白,一点也没掩饰,自负的环抱双臂:“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显然,我又赢了!”
“无耻!”她气咻咻的下车,狠狠摔上车门,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恨死他这副拿女人当战利品的阴险嘴脸,自从遇到他,她的生活就开始一团糟。
楚天佑也不再献殷勤,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她。
“楚天佑,你把我骗到张启山家到底什么意思?就为了看到我被他们一家人羞辱吗?”洛琪突然站定,气极败坏的质问他。
楚天佑眯起那双危险的眸子,靠近,端过她俏丽却紧绷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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