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看着棋局上的形shi,再看看柳明是的神情,便什么都明白了,在棋子上落下一子来,“平日里眯着眼睛都能赢我,今天是怎么?眼睛都快跑到门外去了。别看了,我都赢了!”
柳明是低头一看,果然是输了,还输了三个子,索性便将手中的棋子都放回了棋盅里,“罢了,再来吧!”
孟辉嘴角微微一扬,“下什么下啊!你都已经连输两局了,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别骗我了,我跟你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别老往外面看了,都这个时候了,该来的话早就来了,她不就是摆明了不想跟你有什么来往了,你还老惦记什么呀!”孟辉将棋局上的棋子一一收回了棋盅之中,“你也别怪我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说真的,就算安随真的不像市井各人所言的那样,可也不是什么你能要的女人。换句话说,你也要不起这样的。她如今是个女官,要娶她,那就得跟朝中的那些官员打交道,你又不乐意,你也不想要走仕途这条路,除非她愿意不做这个官儿了!可是你想想,可能吗?”
柳明是知道孟辉所说的都是对的,“我知道。”
“是,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不肯放,还不是一样!我都懒得说你了,你说你,去人家府邸上去干嘛去了!”
柳明是瞥了他一眼,“你犯不着说我!”
“是犯不着,若不是当你是兄弟,还真犯不着说你!”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柳明是立即站了起来,“还是来了。”
孟辉却撇撇嘴,“我看,不可能是她!你就痴人做梦吧!”
事情也果然和孟辉所说的一样,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安随,而是绣砚。
“柳公子,我们家姑娘病了,所以不能来了,托奴婢来跟柳公子赔个不是。”
柳明是先是摇摇头,随后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你们家姑娘病了?”
“是啊!我们家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前些日子又是奔波劳累,身子就更不好了。所以今晚就不能来了,姑娘还惦记着这事情,所以让奴婢前来给柳公子赔个不是,希望柳公子可以不要介意。”绣砚低身行了一个礼。
“当然不会介意,既然安姑娘病了,还请姑娘能够为转达在下的关心。”
“公子不用送了,奴婢先回去了。”
柳明是无奈地关上门,回头便对上了孟辉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自然是笑柳公子你自作多情了!”孟辉道,“行了,你也别郁闷了,不管你如何觉得她好,在我看来,其实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来与不来也没有什么大关系,她也算是拒绝你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我看病了也只是一个借口,否则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找一个侍女来告su你。”
柳明是也不再多说了,“行了,睡吧,我也累了。”
明明是失落,说什么累了。不过孟辉也不想再说下去,“睡了睡了,我也累了一天了。”
安府。
绣砚回来回话,安随嗔怪地看了姬宣远一眼,“现在如你所想了,可高兴了?”
姬宣远点点头,“勉强算满意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安随侧身躺下来,其实说给柳明是的话也不算是假话,安随的确身子很不痛快,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今晚姬宣远会来,或者说,自从她在鸿胪寺昏倒了之后,姬宣远便每日都会来。
他应该是将她所说的话放在心里了吧!
“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身子不好,大晚上的去那些地方,像什么样子。何况还是个男子。”
安随却轻轻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姬宣远拂过她的情丝,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她才吃下了药,一会儿就要困倦了的。
青灯在侧照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在手臂上擦过,带出一丝轻麻,安随的眼睛渐渐就睁不开来了。她刚洗了头,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姬宣远怕她睡了早上起来要头疼,便找些话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姬宣远道,“整个安府这么大,可是人却不多,朕送给你那么多人,听说你还送走了一些,怎么,用得不顺心?”
“其实也没有,只是我不用那么多人来伺候,府邸里那么多人,都是一笔开销。就选了几个愿意出去的送走了。”
“是吗?这些开销都不用从你的俸禄里出,何况,朕赏了你这么多东西,你每个月的俸禄还不够这些开销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呀!难道开销不从我的俸禄里出,我就不必心疼和打算了吗?乾政宫里的花销太大了,谏台也是要弹劾的。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谏台恐怕早就很不满了吧!明明知道乾政宫里有一笔莫名其妙的花销,却查不到花到哪里去了。”安随勉强睁开眼睛来,“那天礼部的王大人私下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偷偷看了我一眼。我隐约听见他们都在嘟囔说,整个后宫里都在节俭用度,可是偏偏只有安府建得奢侈。我心里还在奇怪,他们不是应该没有见过安府的吗?”
姬宣远听见这话笑了起来,“其实也不算真的都没见过,可能流言传了出去,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给你建这个府邸,倒是着实费了很多的心思,不敢找工部的人来建,偷偷让人到外头去招募工匠。所幸,还算满意。”
安随不言,她一边喜欢姬宣远肯为了她费心思,可是一边也觉得愧疚,他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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