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随隔着帘子看着戏台上的第一位公子当下便指错了自己的夫人,惹得台下大笑,而那夫人出现之后更是气呼呼地下台去了,那公子连忙赶去哄。惹得台下笑得越发厉害。
灵官也忍不住笑道,“都是自家的夫人了,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了,居然还能认错,这样的夫君,真是不要也罢!若换做是我,真是要狠狠给他两个耳光子才好!”
先前被嘲笑的女孩子便啐了灵官一口,“呸!方才还说我不要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嘴的昏话,什么‘同床共枕’,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叫大娘听见了,又要打你的嘴了!”
“你不说,大娘能知道吗?”灵官连忙拉住那女孩子,“好啦,你别说就是了,好不好,回去之后给你买果子吃!”
安随看向戏台上,已经连续三个公子并没有对了,接下来便是姬宣远了。风度翩翩,迎风踏雪而来,少时看那么多话本上所写的英雄救美,美人总说,所谓的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如今想来,所谓的英雄,应该就是如今眼前所看到的模样。
姬宣远只是对着台上的几位女子扫了两眼,便道,“这其中可没有我的随儿,想来她应该被你们给藏到别处了吧!在下说得可对?”
那中年男子一听连忙笑起来,“这公子果真厉害!”
灵官一听,连忙道,“诶,随姑娘,还说这公子不是你的情郎,不是你的情郎,他倒是一眼就看出你来了!”
安随受不了那些姑娘们的暧昧神色,面上一红,“好了,姑娘们不要笑话了。”
那灵官连忙拍拍安随的手,“随姑娘啊,你就别害羞了,就算如今不是你的情郎,可是这公子的人品相貌,又对姑娘这样的情深一片,姑娘可别辜负了啊!这俗话说得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错过了,可就再找不到了。”灵官把安随轻轻一推,便推出了帘子外去。
姬宣远连忙上前来,拉住了安随的手,台下一阵欢呼,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的确有些尴尬。
姬宣远看见她微红的脸庞,笑笑便带着她离开了戏台,走出去好远,安随才问道,“方才那么多姑娘,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在那些人当中?”
“在下对姑娘说过,人群之中,在下肯定能一眼就找到你。”姬宣远只是微微一笑,“你原以为只是说笑是不是?可是却不知道在下的确可以做到。我所说的话,你原都不信。”
安随连忙道,“没有,我没有不信,只是……”
“只是,你觉得我对太多人都做过承诺,可是却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我不愿意说谎的人。”
安随忽然噎住了,那腊八会上的红灯笼一盏接着一盏,那灯光照得安随觉得晃眼,人群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她却觉得那灯光晃得她眼酸,竟生出了想要落泪的感觉来。
从父亲离开了以后,她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被人照顾的感觉了,便是在兄长安胥面前,她从来都是要和他比肩而立,维护住安家仅剩的尊严。她向来都不肯要旁人的同情和怜悯,便是宗政策羽,她也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可是如今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被乔荞和郑贵人的那些话给洗脑了。
仿佛是感受到安随的目光,姬宣远侧过头来想要看她,她却猛地转过头去了,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眼眶泛红的模样,硬生生摇了摇头,仿佛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丢开。
姬宣远神情复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安随的手握得更紧一些,生怕这下一刻,人就会从自己的眼前逃开。
新智跟在身后,拈了旁边的一盏灯笼挂下来的字,一字一字地念下来,“看起来很好,答一西汉名臣。”新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什么呀!”
新智连忙小跑几步拿去问安随,“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安随只看了一眼,略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这个是张良吧!”
在一旁的中年贩子连忙笑起来,“姑娘可真厉害啊!一猜就中了。”
姬宣远听见这话,神色中颇为得意,“那是自然。”
中年贩子指着不远处的灯街,“这姑娘和公子看看应该都是读书的人,这前面那街灯上可是在比猜灯谜呢!要是公子和姑娘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个头彩来呢!”
姬宣远拱手,“如此,倒是承了您的吉言了!”
回过头来问安随,“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好!”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自然是要玩个尽兴的,那灯街的确挺长的,倒是有几分街的规模,灯街上挂的全部都是颜色样式各异的灯笼,有美人灯笼,也有大红灯笼,而灯笼下面都挂着一个灯谜小木牌,上面写的是各样的灯谜。而灯笼之侧又有不少的痴男怨女在苦苦思索着这些灯谜,仿佛就像是要参透他们之间缘分一般虔诚。
新智去问了贩子,那贩子笑眯眯地解释道,“这一共是七条小道,每一条小道上面都有二十个灯笼,也就是二十道灯谜。公子若是要就此取乐,就先交二十文钱就行,若是能猜对这里所有的灯谜,就能拿到最大的彩头,可以选一个好看的彩灯或者是一支珠花,送给你身边的这位姑娘。”
新智看了一眼张炎,撇撇嘴,呢喃道,“才不要!”
“你说什么?”
新智连忙赔笑,“在下的意思是说呢……在下可不能送给姑娘你!”
张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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