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
陆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说两人只是单纯的学姐学弟,对方也要信啊!
“果然和她妈一个样,都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小白脸。”
苏文海从后面的书柜里翻出一把工艺刀摆到桌子上,看都没看陆行一眼。
刀鞘抽离,寒光闪烁,刀身两侧有着极为明显的放血槽,刀刃也已经开锋。
换个地方,这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凶器。
“坐!”
苏文海瞥了陆行一眼,依旧没有将陆行放在眼里。
陆行心里有些打鼓,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四年多没回来,回来脾气还是那么冲。”
苏文海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用白布擦拭着面前的工艺刀。
他擦刀的手微微发颤。
四年多没回来?
学姐离开这里的时候不是才高中毕业。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行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心里越发迷糊。
“苏总,不知道您和苏璃……”
陆行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
苏文海斜着眼睛看了陆行一眼,十分冷淡的吐出两个字眼,“他爹!”
“啊?”
陆行被惊到了。
但似乎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不然该怎么解释苏璃的有恃无恐,以及外面那些彪形大汉古怪的眼神。
不过学姐和家里的关系应该不怎么融洽吧!
陆行想起了苏璃宁愿和自己挤在一个那么狭小的公寓里都不愿回家的事情。
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总归是有许多不方便。
如果不是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学姐怎么可能会不回家。
陆行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没资格去管学姐家里的事情,这份情他总该是要承的。
“预选赛的名额我不会给你。”
苏文海一开口就给这件事情定了性,“我不管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你最好劝她死了这条心。
她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名额的问题。
我这里的名额给谁都不会给她。”
苏文海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
陆行有些不解,或许是苏璃父亲的身份让他心里的恐惧淡了不少。
而且直觉告诉他,苏文海对苏璃并不想他表现的那么厌恶。
“苏叔,这次青歌赛的名额对我们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陆行言辞恳切,试图劝服苏文海。
但对方明显不吃他这一套,手中工艺刀往桌子上一扔,目光泛冷。
“有没有意义,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她高中没毕业时就已经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之后便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她需要我出学费、出生活费,我需要她回家演父女和睦的戏码哄老爷子开心。
不过从她上大学开始,她也已经不需要我的钱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陪我演戏,甚至连这个家都不回了。
老爷子为这事已经和我吵了很多次。
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陆行沉默了,他没想到苏璃和家里的关系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
苏文海扔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一个侄子,他爹以前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人走了,就这一个儿子,我这个做伯父的总归要照顾一二。”
陆行拿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满脸痴肥,流着口水,还瞎了一只眼的中年人。
看年纪,至少四五十岁上下。
“他们家三代单传,但你也看到了,人长成这样,小时候发烧脑子还被烧坏了,现在想讨个老婆都难。
但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家绝后吧!
你帮我一个忙。”
苏文海点上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劝劝苏璃,只要她肯嫁给我这侄子,再不济给他生个孩子也行,也算我没辜负和他爹的情义。
当然这件事我说是没用的,从小到大苏璃她就没给过这个当爹的好脸色,更别说是低头了,现在为了你过来求我,你的话肯定比我有用的多。
只要这件事办成了,苏璃他还是我女儿;青歌赛的名额我也给你,你要是想唱歌,我安排人捧你,别看我这地方破,但要捧红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你觉得怎么样?”
苏文海抬了抬头,等着陆行的答案。
若干年前,也曾有人面临过类似的问题。
烟雾缭绕里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连带着连陆行的这张脸他都觉得恶心。
什么歌手演员,监狱里的那些年他看透了,也想透了。
这个圈子真正干净的人又有几个?
大部分人不过是打着为国为民,复兴文化的旗号在干着最肮脏的事情。
那种真正献身艺术的人,或许真的存在。
但太少了,九州人中就更少了。
至少他还没有见过。
所以他很期待眼前的青年做出选择,撕破那层虚伪面具,露出比他们这些人更令人作呕的一面。
这是他出狱后乐此不疲的游戏。
当然,也顺便给那个死丫头再好好上一课。
陆行的脸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胸腔里更是憋着一团火焰。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他这是想将苏璃推进火坑,余生都在深渊中度过。
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兄弟情义,什么样的恩情需要牺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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