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迟早要追悔莫及。”
梁主簿看着林天河,眼神十分复杂,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在县衙几十年,也曾见过不少像林天河这样心怀正义之人,只可惜,那些家伙的下场都不怎么样。
而林天河这次,把宋家得罪的这么狠,恐怕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天河对他露齿一笑,毫不在意。
另一边,宋家的几个恶仆,满怀畏惧的从林天河身旁经过,将昏在地上的宋显云连忙抬走了。
“你好自为之吧。”
梁主簿甩袖离去,其身后的数位捕快,也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林天河。
其中,有几人甚至暗暗送上了敬佩值。
尽管林天河做的事情,并不是他们会做的,也不是他们敢做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敬佩这样的行为。
“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
林天河看着孙老汉。
“我,嘶……”
孙老汉本想点头,但身体稍微一动,断掉的左腿就涌来一阵剧痛,疼得他一身冷汗。
“我送你们去医馆。”
林天河上前,将孙老汉直接背了起来,迈步就向着衙门外走去。
人群见他出来,纷纷是赞扬欢呼着让出了一条道路,伴随着一波接一波的敬佩值。
“恩公,你们跟我来吧。”
这时,赵诗韵带着赵月儿跟了上来,说道:“清河县最好的医馆,就在悦来客栈隔壁。”
林天河点了点头,背着孙老汉便向着杨柳街赶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家回春医馆的门前,将人送进去以后,赵诗韵主动垫付了孙老汉的疗伤费用。
“赵姑娘,还是我来吧。”
林天河客气了一句,心里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不管是他拿钱,还是赵诗韵拿钱,其实用的都是赵诗韵的钱。
毕竟……
他手里剩下的八十两银子,也都是赵诗韵给的。
“恩公就别跟我客气了。”
赵诗韵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钱只是垫付,等孙老伯的伤势痊愈以后,我想让他们父子来悦来客栈做工。”
林天河闻言,顿时怔了一下。
他知道,赵诗韵人美心善,财大气粗,根本看不上这点医药费。
之所以要让孙氏父子去悦来客栈做工,其实是在给他们提供庇护,怕宋家找机会报复他们。
“这样恐怕会让宋家记恨姑娘吧?”
林天河迟疑道。
“有恩公的榜样在先,诗韵虽是小小女子,却也想做些正确的事情。”
赵诗韵眼波如水,温柔的看着林天河,轻声说道:“至于宋家如何,我并未放在心上。”
她说这话林天河是相信的。
毕竟,赵诗韵的生意做的这么大,要说没有什么背景,也不太可能。
得罪了宋家,对她来说无疑是有代价的,只是这个代价,还在她接受范围之内。
“恩公,要不然你也……”
赵诗韵斟酌着开口。
“啊哈,我这里赵姑娘就不用担心了。”
林天河连忙打断,打了个哈哈道:“与宋家的事,我心里有数的。”
赵诗韵隐含担忧的看了他一会儿,见林天河眼中没有丝毫异样,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林天河见状,也这才松了口气。
赵诗韵愿意庇护孙氏父子,就已经足够了,可不能让她涉入更深。
毕竟……
林天河敢于得罪宋家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死,想借宋家之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赵诗韵如果想给他提供庇护,那反倒是添了麻烦。
……
清河县,城东。
宋家府邸,家主书房。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宋家家主宋祁盟满腔怒火,愤然将名贵的茶杯摔在地上。
只听‘啪嚓’一声,茶杯摔得粉碎,瓷片飞溅四射,其中一片正好飞向墙角,将一个小丫鬟的脸划伤。
鲜血当即流出,小丫鬟疼的身体发抖,却不敢说话,反而深深地低下头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宋祁盟吼道。
书房内的丫鬟下人们纷纷离去,都不敢在此时触家主的眉头。
“老爷,您一定要给显云做主啊,您看看这可怜的孩子,被打成这样,连腿都断了,呜呜呜,那天杀的泥腿子,怎么敢伤我的孩儿……”
一位中年美妇坐在椅子上,哭的泪流满面,眼中尽是疼惜和仇恨之色,正是宋显云的母亲柳氏。
宋祁盟阴沉着脸,看向一位中年山羊胡,道:“都调查清楚了吗?那小子是什么背景,敢在我们宋家头上动土?”
“回家主……”
杨管家一拱手,道:“已经打探过了,那小子本是个山野出身的樵夫,因在火场中救人,得到了缉妖司徐捕头的赏识,这才去县衙担任了巡街捕快一职,今天早上才刚刚上任,在衙门里并无人脉。”
“缉妖司的徐捕头?”
宋祁盟闻言,冷笑两声,道:“就凭着缉妖司的这点关系,也敢在我面前耍横?区区一个山野樵夫,竟还敢无法无天了?”
“老爷说的是。”
杨管家连连点头,道:“这小子如此胆大妄为,刚上任就这么能惹事,估计把他提拔上来的徐捕头现在都会后悔,要急忙和他摆清关系呢……”
“哼!”
宋祁盟一声冷哼,眯起了眼,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管动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只有一个要求……”
“老爷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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