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绾香就坐到榻上,撩起袖子伸出纤尘不染白如玉竹似的细手,给萧怀瑾倒了茶:“属下去看过了,丫鬟身上的伤口从方向上看不像是自杀。至于是不是王妃,还不得而知。”
“其他的呢?”
“还看了王妃的院子里,有两只会叫的‘鸟儿’。”绾香闲聊似的问:“听说宫里来人了?”
“来了。”
“看来天气还是不够热,叫这些鸟儿聒噪个不停。”
“可是扰了你清净?若是不能安睡,便将他们都捉了煮汤吧。”
这语气简直和绾香一个样,听完绾香都忍不住笑了下:“属下的清净除了王爷没人能扰得了,捉鸟这样的事还得属下做,王爷可做不得。”
绾香一直都清楚南院的门关不住羚昭,心里也知道她身边的两个婢女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坐在那陪着萧怀瑾喝了会茶,萧怀瑾又丢了本书给她看。结果书还没翻页,绾香打了个哈欠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一看书就这般嗜睡。
萧怀瑾起来抱着绾香放到床榻上才转身离开,听到萧怀瑾离开的脚步声,绾香知道自己不用看书了,便睁开了眼睛趴到窗边看萧怀瑾走出院子。
轻轻叫过一旁的阮姑姑:“姑姑,快把东西拿过来。”
阮姑姑赶忙从一旁拿出布料来,绾香一边对萧怀瑾坐过的椅子量着,一边回想萧怀瑾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肩膀靠在什么地方。
她几次三番把手放在萧怀瑾的衣襟腰带上,看上起像极了在吃人家豆腐,其实她只是好好数了萧怀瑾衣裳的尺寸。
这边绾香和阮姑姑学着如何做衣裳,东院萧怀瑾掏出早上常公公给自己的盒子。
盒子里面是个瓶子,和绾香常用的药瓶很像。
但绾香的瓶子内胆都刻有朱红色的‘绾’字,平日里看不出来,放在强光下可以看到字的影子,打碎取出碎片也可以看到字。
常公公给的瓶子,并没有这样的印记。
萧怀瑾放下瓶子笑了,仿佛是在自嘲。羚昭想送出去的话到底是送出去了,而这便是继常公公之后的第二个警告。
看来这回,是想不罚绾香都不行了。萧怀瑾把手上的瓶子砸到地上,之前因为绾香灌药,萧怀瑾心里对羚昭生出最后的那点不忍,也都消失不见了。
……
这边绾香正和阮姑姑裁制萧怀瑾的新衣,便被梁错给匆匆叫了去。
一进院门绾香就看到萧怀瑾和羚昭都坐在上面,正要好好行礼,就听头顶的人说了句:“跪下。”
绾香抬头看了看萧怀瑾,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良久才听萧怀瑾说:“丫鬟绾香,以下犯上行为不端,罚跪自省以儆效尤。”
绾香闷着头听萧怀瑾说完,抬起眼睛看着萧怀瑾转而又盯着羚昭,原来是要罚跪:“绾香领罚。”
一阵凉风吹过院子,羚昭故意的轻咳两下,她用这样的方式吸引萧怀瑾的主意还真是叫人觉得愚蠢。
萧怀瑾眼睛紧紧盯着绾香,心思一点都不再羚昭身上:“公主若是受不了风,就赶紧回南院吧。”
难得这么一出戏,羚昭怎么可能放着不看?听到萧怀瑾的话她笑了下:“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无碍。”
“也是,公主此刻心情愉悦的很,怎么舍得回院子?公主深的太皇太后喜爱,光辉如此之晟,小小的平南王府都快装不下了。”
“王爷……”
“公主还想怎样,一并都说了,别劳烦太皇太后的人一趟趟的跑”
羚昭被萧怀瑾问得脸色十分不好看,随后还是挤出个笑脸:“妾身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想要。”
到这萧怀瑾又笑了:“是什么都不想要,还是什么都想要?”
“……”
“公主若是闲,便在这坐着,本王要歇下了。”
他一眼便看出羚昭的心思,多半句话都不想说的转身回屋。
羚昭不走萧怀瑾便不打算出来,萧怀瑾不出来说话绾香便不能起来。绾香就对着羚昭一直跪倒疏落的辰星爬上夜空。
绾香不声不响的跪在地上,和羚昭两个人面面相觑,听着蛰伏十多年的夏蝉拼命叫响整个夏夜。
终于,羚昭忍不住自己对绾香的厌恶:“绾香,你到底是个贱婢,最多也就是王爷的侍妾。卑鄙蜣螂何以化蝉?”
“蜣螂本就是蜣螂,如何化得了蝉?能让蝉忌惮的,应该是可化蝶的蛹。属下若是想,便早早自己筹谋了。也不用等着王妃看属下长跪,指着鼻尖骂。”
坐在上面的羚昭冷笑了下,走到绾香身边:“骂你?你在我新婚之夜,纠缠王爷陪你看什么月亮?还叫这些闲话传进坊间,让我成了皇城的笑柄?
我是南疆往最疼爱的小女儿,你给我灌药害我久病不起,王爷叫你跪也是轻罚了。”
“属下还是提醒王妃,这里是平南王府,怎么罚罚得是不是轻了也是王爷说了算。如若王妃实再想叫太皇太后来评理,那便去请。
太皇太后为何这般疼爱王妃,不用属下道明。若是真的疼爱,王妃这会儿就不是王妃了。”
“你……好,那就走着瞧。”
“那便走着瞧,属下什么招都敢接。”羚昭搬出太皇太后,绾香便也不再因为萧怀瑾而给她留面子:“只是一样,王妃别自作聪明害了王爷。若是你误伤王爷分毫,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是王爷的正妻,自然事事以王爷为主,反倒是你阴险毒辣,待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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