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那脑子,难道离了纪之一天就会爆炸吗?还不是好端端待在你脖子上;你的心啊,没了纪之会梗塞吗?还不是咕嘟咕嘟送着血,鲜活着呢。谁离了谁都一样活着,明白吗?”
花椒听说訾奶娇的疑问后,发表了一通高明的奇谈怪论。訾奶娇反驳不了,也不想反驳,她认为花椒说的有理。是啊,如果世上原本独立的人,因为缘分而彼此牵绊合成一体,那么缘分散尽牵绊消失,很快会还原成独立的个体。又或者一体论根本就是错误的,谁和谁之间都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和纪之也有分开的那一天吗?訾奶娇痛苦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唉,这倒霉的14号啊,白天是闹得乌烟瘴气,晚上是吓得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消停了吧,身边的美人又开始伤春悲秋。我这颗脆弱的心啊,何时才能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百合这一番抒情,简直让花椒和訾奶娇刮目相看。她们总以为百合年纪小、神经大条,没想到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如此动情的表达。
“小百合,姐姐们等你出诗集啊。晚安,诗人小百合。”
訾奶娇终于在临睡的前一刻求得了内心的平静。她和百合、花椒一样,放下疲惫的身体,轻盈地飘进了梦的国度。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三个女孩难得没有一个失眠,休息得非常好。訾奶娇给久保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去家里看她。出门时碰见跑步回来的艺仙,没事儿人似的笑着和她们打招呼。訾奶娇实在不想理她,把脸侧到一边,花椒则狠狠瞪了她一眼。艺仙自觉无趣,悻悻地走开了。这时走在前面的百合却猛然回过头,冲到艺仙面前扬起手“啪”地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好比“桃子屋”的起床铃,催促睡懒觉的女孩儿们起来看好戏。
艺仙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脸哭喊起来:“你凭什么打我!呜呜呜~~~”
“打你怎么了?久保的手不方便,这一巴掌是我替她打的!有本事你还手啊!”
百合这一巴掌从昨天酝酿到今天,没有把艺仙扇到地上可能是因为她太激动导致发挥失常。看见自己一巴掌没有造成多大的杀伤力,百合气不打一出来,她捋起袖子作势要补上一拳。訾奶娇和花椒连忙上前拉住她。虽然两人心里都对艺仙厌恶至极,但暴力并非喜闻乐见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因此不得不拦着。
艺仙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厉害,不敢对百合还手,也不敢骂人,所以她开始装可怜,哭得梨花带雨,想博取女孩儿们的同情和支持。可这次她失算了,整个“桃子屋”没一个人出来帮她说话,女孩们要么装看不见,要么在一旁看她笑话,还有人大叫“打得好!”
“总算出了一口气。啊,今天的空气是多么新鲜!”
百合开心极了,拉着两人一路小跑。
久保本来在床上躺着,见到訾奶娇她们来了硬是要坐起身来。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手腕上裹着纱布,脸色白得纸一样,说话有气无力的,看着叫人心疼。
訾奶娇温柔地和久保说着话,尽量不去提及有关那男人的一切,包括艺仙的名字。她知道心一旦受了伤,即使缝补好亦有疤痕,所以她话语里刻意避开她的痛处,只是鼓励她要勇敢面对今天开始的新生活。
“久保,你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值得你留恋和珍惜的东西,比如亲情和友情;也有很多值得你奋斗的东西,比如你的事业和前途。至于爱情,对于多数人来说都是困难的,大家都要经受考验,并不只为难你一个人,明白吗?”
“是啊,奶娇说的对,你看看我,一个男朋友都还没捞着呢,你好歹还谈了几个,也快乐过不是?那些残次品一样的男人扔了就得了,别跟自己较劲,啊?”
百合的日语水平还停留在初级阶段,虽然上面那段话她发音不准兼语法错误和语序混乱,但她能说出这一大串来也足以让三人刮目相看。看见百合连比带划那夸张的动作,久保竟然笑了一下。
“你终于笑了,笑就是没事了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管你还得笑。我给你报仇了,我扇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大嘴巴!”
百合得意洋洋地向久保炫耀她的仗义之举,手舞足蹈地把现场情形演示了一遍。久保听后感动不已,眼眶里噙满泪水,一个劲儿对三人道谢,还说自己很过意不去,让大家担心,给大家添麻烦了。
“久保,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多让人痛苦也都过去了,我们不能总回头,或是陷在原地不动,目光要远一点,说不定前面全是喜事呢?所以别再自暴自弃了,好吗?”
訾奶娇劝慰久保的话都是有感而发,源于她过往的心路历程。那些痛苦煎熬的日子,回想起来仍感觉到剜心之痛。多亏她得到了良药,所以她坚信好朋友久保也会拥有这样的幸运,虽然或许会稍晚一些。
“我曾经靠近死亡,离它只有一点点的距离,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志有多强。放心吧,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遇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我会为了所有珍惜我的人开开心心地活着。”
久保微笑着,她平庸的脸看起来生动和美丽了许多。
訾奶娇和百合、花椒回到“四时虎”的时候,时钟整好指向七点,第一场演出快开始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还不快点换衣服,快快快!”
老板卉虎摆动着她胖粗矮短的四肢一溜小跑,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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