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札幌井上材料研究所……”他看向高仓绪。
高仓绪的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他身后的其他日本人，也都一个个喜上眉梢。
卡特和福伦一脸失望，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杨晨的话打断：“以及美国贝尔实验室、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
听到这声音，卡特和福伦二人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欢喜，而是难以置信的彼此对望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作为在华国的高管，他们都是能够听懂中文，甚至讲中文的。在平时，为了显示自己身为外国人的高贵身份，端着架子，他们当然是自己不讲中文，而是说英语，让翻译来翻译。
但面对杨晨的重构性纳米陶瓷这样的重大发现，甚至还有隐藏在重构性纳米陶瓷背后的能量粒子理论，继续这样傲慢，对他们可是没有好处。所以，他们也都乖乖的一口一个中文。
他们的中文口音虽然有些异国强调，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也是无法理解，但是日常的正常对话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怀疑，是否自己对中文的了解，并没有想象重的那样多？是不是他们突然就不会中文了？
过了几秒钟，他们这才慢慢反应了过来。
而身为日本人的高仓绪等人则不同，他们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高仓绪还处于极端疲劳的状态，连话都说不出来，仍然有之前那个代表渡边淳的年轻人站出来提出抗议：“杨晨阁下，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跟您合作，没有必要把起他人牵扯进来吧？杨晨阁下，这样的做法。我方无法接受！”
卡特和福伦也反应过来，卡特第一个大声抗议：“我抗议！杨先生，我们不能接受和其他人享有共同的权利。”
福伦接着道：“杨先生。我方强烈抗议这种做法！如果不做改变，我方将退出谈判！”
无论日本人也好。美国人也好，提出抗议的时候，神情都是无比坚定，明显态度很强硬。
按说，普通华国人大多都是一见了外国人就软了，外国友人如此强烈的抗议、态度如此强硬，多少也要慌了手脚。可是杨晨却不惯毛病，淡淡道：“要合作。就必须接受这样的条件。否则的话……”
他探手指向公司大门：“请便！”
“呃……”
无论是并没有明着说出来要退出谈判的日本人，还是已经明着说出来了的美国人，见到杨晨的态度都是一愣，最后却都是无奈的苦笑一声。
福伦道：“杨先生，您这样做，可不是一个合格的谈判态度啊。”
杨晨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以为你们今天是在跟我谈判的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们只是来接受我的条件的。要么接受条件，要么退出，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福伦语塞：“好吧，杨先生，我想。我需要跟合作伙伴私下交流一下，不知道杨先生这里是否有足够安全保密的场所？”
杨晨冲着唐沫轩偏偏头：“老唐，给他们一个安全的房间。”
“好的。杨董。”见到杨晨对这些外国人的态度，唐沫轩简直激动得不行，什么时候见过对外国人如此提气、对方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时候？见杨晨吩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唐沫轩带着卡特福伦及其随员离开之后，杨晨看向高仓绪他们：“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房间让你们商量。”
高仓绪苦笑，没有说话。
他旁边的那个代表渡边淳的年轻人道：“杨晨阁下，不用了。”
“那你们的决定是？”
“还是等美国人出来之后，再说吧。”
“那也随你们。”杨晨无可无不可的道。
大约十分钟之后。唐沫轩带着卡特一行人从房间中出来。
出来之后，不等杨晨开口。福伦已经走到杨晨面前，神色凝重道：“杨先生。我们可以接受日本人一起进行合作研究。但是具体份额方面，我们需要进行磋商。另外，鉴于合作已经不再是独占模式，我方认为，原先的二十亿美元研究经费，应该做部分削减。我认为，十亿美元是一个合格的数字。”
这时候，代表渡边淳的年轻人也过来道：“杨晨阁下，我们也可以接受和美方一起合作。但同样的，研究经费也必须削减，我们可以接受七亿美元的报价。”
其实这个什么研究经费，表面上说是研究经费，实际上也就是给杨晨购买技术授权的钱。这是包括日本人、美国人还有杨晨三方面，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但是，日本人也好，美国人也好，双方却都聪明的并没有明确提出购买技术授权。因为这个技术太敏感，他们研究之后认为，如果明确提出购买技术授权，可能会被华国政府和军方方面设置阻碍。倒不如采取这种合作研究的方式，能弄到多少技术，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而这样的方式，反而可能比直接购买技术，更加合适。因为直接购买技术，难保对方进行技术保密。就算技术大致没有藏私，那些不起眼但是却很重要的技术细节，却几乎不可能到手。
但合作研究的话，这类技术细节就必须对合作伙伴开放了。这样一来，反而比直接购买技术授权，更加有利。
甚至，假着技术合作之名，实际上毫无任何代价，或者付出较小代价的窃取技术，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华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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