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竭力压抑住心头强烈叫嚣着的惧意,迎上那一双浅褐色的瞳眸,沉声道:“臣女听不懂殿下的意思,还是说殿下方才吃醉了酒,才会如此胡言乱语?若是吃醉了酒,明婳这便吩咐人为殿下醒酒。”
李椋倏地笑了,缓缓收回握着明婳手臂的手,负在身后,道:“你很聪明。”
“谢殿下夸奖。”
“不过聪明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可似乎明姑娘却不太明白,那便是良禽择佳木而栖。”
明婳闻言心中有些微恼,佳木?李椋说他自己是佳木?真是可笑,前世明家血案历历在目,若她这辈子还瞎了眼赌上身家性命去陪他争夺皇位,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殿下谬赞了,明婳不过一介闺阁女儿,当不得殿下如此青眼。”
“你同你父亲很像,却又不像。你这几次三番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将你那二叔一家逐出明府。可你的方法实在是太麻烦了,费时费力。不小心还会搭上性命!”
“若是殿下,会用何种方法?”
“方法?明婳,眼前便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愿闻其详。”明婳笑着试探道。
“我娶你做我的正妃。这样你便是王妃之尊,到那时,莫说明府二房,便是整个明府也尽在你掌握之中。你可愿意?”
“娶我?殿下莫不是在说笑?算上今日臣女不过同您区区两面之缘,殿下便要娶我?究竟看重臣女什么?”
李椋倏地一笑,继而凑近了几步,低声道:“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
明婳眉头蹙起,语气多了几分冷意:“一类人?殿下莫不是真吃醉了酒?若是真吃醉了,臣女这就命人给殿下醒酒。”
“本王现在清醒得很,没同你说笑。你明家如今风头正盛,眼瞧着是好事,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若你同意,本王自然可以保明家安然无恙。”
“明姑娘,聪明人便该有聪明人的觉悟。你可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那枚凤形玉佩,那是我生母的遗物。”
明婳有些惊异于李椋会同她说这些,生母遗物?李椋的生母不是一介卑微的宫婢,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那玉佩触手生温,通透异常,一看便是上了年岁的老物件,还有那上头刻着的图腾,她总觉得十分古怪。
因着一早便知道李椋会来,明婳便想寻着几乎将那玉佩还给他。
这东西,搁她身上,只会徒增是非无穷。
思忖间,从袖中掏出那枚玉佩,又仔细瞧了瞧,眼中情绪不明。
李椋以为明婳被自己感动,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缓缓道:“你可知,我的字,便是凤翎。我如今将它给了你,你应当知晓我的心意。”
“既然如此贵重殿下便不该轻易示于人前,免得生出许多麻烦。”
话落,明婳将那玉佩缓缓置于李椋面前的案上,也不管他面上恼意,转身便要离开。
“明婳,本王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
明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殿下好谋划,可惜臣女志不在此。如今天色已晚,殿下若再逗留下去,怕是会坏了各自名声。”
李椋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眼明婳,拿起案上的玉佩,冷笑一声负手离去。
阁外的成乐瞧着自家主子面色如此难看,心中疑惑。好奇地往阁中望了望,见明婳早已没了身影,有些遗憾地垂头。
主子向来是清冷温润,如今只同那明家丫头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气怒成这副模样,那女人果真厉害!
明婳瞧着李椋离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李椋此人城府太深,今日她为了将那玉佩还给他,才小心同他周旋,怕是也激怒了此人,日后明家只怕是如履薄冰。
蹙眉思索着,转过回廊,却不料前头的路被一抹玄色身影死死堵住。
此时明府四下无人,夜风清凉,明婳借着月光将面前的人瞧得仔细。
李珩,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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