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恶心。
是的,恶心,夜婴宁毫不夸张这种情绪。她知道,钟万美的丈夫很有钱,但也因为生意繁忙,做不到时刻陪伴娇|妻左右,所以只能用金钱来弥补她。在其他事情上,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而对于寂寞难耐的少妇来说,像栾驰这样优质的“小嫩|肉”无疑是最好的补品。
他帅气,风|流,爱玩,年轻,活力无穷,对性有着强烈的渴望和躁动,简直就像是为钟万美那样的女人量身打造的一样。
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栾驰赤|裸|着身体,重重地压在钟万美的诱人胴|体上,两人抵死纠缠,狂|野欢|爱的画面。
她想到这里,止不住一阵干呕,挣扎着要爬起来。
栾驰眉眼一动,下意识去抓夜婴宁的手臂,恼怒道:“你要去哪儿?”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踉跄着跌跌撞撞地朝向走廊那端走去,栾驰看出她的心思,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不许走!”
他大声呵斥着,笃定她无法走出这栋别墅的大门。没有车,夜婴宁想走也走不了,这里都是别墅区,走出去半个小时也不见得能打到出租车,更遑论回到市区。
可她置若罔闻,已经走到了楼梯边缘,走下了两级台阶。
栾驰冲过去,一把将夜婴宁抱了起来扛在肩头,在她的大声尖叫之中,他旋风一样回到已经遍地狼藉的主卧室。
踹开摇摇晃晃的房门,触目就是一室的混乱,栾驰把房间内能砸的全都砸了,窗帘都扯了下来,撕成了碎布条,歪斜着挂在窗边。唯独还好好的一件家具,就是那张豪华大床,静静地摆放在房间靠里的位置,和周围的东倒西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唔!”
背脊陷入意料之外的柔软,夜婴宁闷|哼一声,视线倒错之中,她以为栾驰是要把自己扔下楼去,却不想,是扔进了床里。
弹|性极佳的进口床垫,让她的身体微微弹起来些许,她挣扎着跪坐起身,想要逃下床去。
满地的碎片和木屑,令刚伸出脚的夜婴宁“啊”一声缩回来,脚心上顿时疼痛难忍,她好不容易才将戳进去的那根小木刺拔了出来,钻心的疼让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是瞧不起现在的我吗?觉得我出卖色相?嗯?”
栾驰一条腿跪在床上,上半身慢慢迫近她,犹如一头强|健的野豹。他连连出声问道,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语气也跟着可怕一分。
一把掰过夜婴宁的下颌,他猛地在她面前顿住身体,尽管同样是跪坐的姿势,可他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左右。
“是不是?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男人能让那些女人乐不思蜀,让她们甘愿掏钱买快乐。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呢……”
话音未落,他染着鲜血的手猛地撕开了夜婴宁湿透的衬衫领口,然后犹如探囊取物一样,精准地用力握住了他胸前的绵|软。
蕾|丝的内|衣轻薄又贴身,1/2的罩|杯设计完美地托住形状优美的雪|乳,娇|嫩的肌肤上滚动着已经变得冰冷的水珠儿,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冷,怕……
栾驰的手心很烫,还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道,夜婴宁从不知道,原来鲜血的气味如此刺鼻,她努力地屏住呼吸,却忍不住拼命地挥舞着勉强还能动的两条手臂。
她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能撼动他,他翘着嘴角,冷冷戏谑的目光落在夜婴宁的脸上,彷佛在看一个可以尽情发泄的玩物。
“够了吗?对于一个早已熟稔床上那点儿事的女人来说,你不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吗?喜欢男人怎么样对你?直说了吧,这样你才能爽。我会让你今晚h到爆,让你彻底知道真正的男人在床上该是一个什么样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腾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抚|弄着夜婴宁颤抖不已的嘴唇,流连,摩挲。
她躲闪着,也试图咬他,但全都做不到,靠着曾在部队的强化训练,栾驰的反应很快。
“他是怎么上你的?是他用强,还是你甘心情愿的?你们第一次在哪里做的,用的什么姿势?在家还是在酒店,他有没有戴|套,射|进去没有,嗯?说啊,你说!你自己说!”
栾驰原本抚摸着夜婴宁嘴唇的那只手,忽然毫无预兆地卡住了她的颈子!
“说啊!他让你舒服了?有多舒服?比我还能让你舒服吗?”
他红着双眼,拼命摇晃着夜婴宁纤细单薄的身体,大声嘶吼。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事实上,栾驰所知的仅仅还只是冰山一角,若是让他知道宠天戈,还有林行远……
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冷战,她当即清醒过来,那些是绝对不能让栾驰知道的,哪怕他因为上一次见到宠天戈来保释自己,已经对她和他的关系有所怀疑。但怀疑总归是怀疑,只要她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他暂时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和宠天戈有染。
是的,他没有证据,否则,他不会按兵不动,反而在这里对她苦苦相逼。
这些日子以来,栾驰的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钟万美,他实在是挤不出一丝一毫的气力去调查夜婴宁的婚后生活。
但他并不愚蠢麻木,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古怪。
夜婴宁刚才的坦白,恰恰证实了他的猜测——周扬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朝夕相对,床笫之欢,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很难不产生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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