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不要怪他,可能么,他还真是和宇文毓一样喜欢用毒药来控制人。
我气怒之下把马车叫停,跑进一家医馆,大夫确认我确实是中了一种慢xi
g毒药,至于是什么毒药,他也诊不出来,无从对症下药。一连跑了了几家医馆都是这么说,我不再报什么希望了。
我无奈地蹲在街边,看着街上稀疏的人影,夕阳向晚,天光渐暗,西天一轮红日缓慢地陷落,我感到一种无力的苍凉。
一只手向我伸来,我抬头看了看疏光中神色不明的宇文邕,无视他伸出的手,直接站了起来。
宇文邕嘴唇蠕动,似乎想解释什么,“我不是想要害你,我只是……”
我抬脚便走,宇文邕追上来,却见前面缓缓走上来一个人,暗紫广袖,黑眸深沉,一声朗笑道:“听说陛下南下带回了一位佳人,原是故人啊。陛下可真是长情,三年了还念念不忘。”
三年未见的人慢慢向我走来,问道:“青蔷,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当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寡人可是甚为担心呢。”
我冷淡道:“我去找师父了。”
“找到了么?”
“找到了,他死了。”
沉默了一霎,他道:“你要节哀。”
宇文邕想要过来拉我,却被我一步避开。宇文护见此情景,会心一笑,“陛下,看样子,青蔷似乎不太愿意跟你回宫呢。要不,臣先把她带回府上,好好劝说一番。”
宇文邕急道:“不行。”
宇文护道:“陛下放心,怎么说臣和青蔷也曾有主仆的情分在,臣的话,她好歹会听一点。明日,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宇文邕看看我,又看看宇文护,终于妥协,“那此事就拜托晋国公了。青蔷,你等着朕,朕会去接你的。”
宇文邕就这样把我交给了宇文护。
夜色沉凉,碧空浮月晚云间,一许风清如水,吹得冢宰府厅堂内一盏明灯急扑欲坠,烟火明灭。
宇文护一脸善意地问我,“青蔷,这些年,你的毒解了么?”
我无心与他虚情假意,看也不看他,只对着一注被风吹得似飞蝶扇翅的明灯道:“早就解了。”
“怎么解的?”
我冷冷淡淡道:“怎么解的就不劳大冢宰挂心了,总之我命大,死不了。”
宇文护一声叹息,“看来你是怪寡人没有帮你拿到解药,所以当年才会不辞而别。青蔷,你终究是不信任寡人。罢了,没有解了你的毒,终究是寡人对不住你。寡人知道你不同别个女子贪恋虚华情爱,志不在嫁人生子,寡人会劝说陛下放你自由,你且在冢宰府安心住下吧。”
宇文护一点都没有提到我在陈国的事,看来他是不知道这件事了,或许秦婉兮根本觉得我的事不值一提,她也不知道宇文护和我认识,所以没有上报。我就怕宇文护知道我在陈国的事,顺藤摸瓜查到我怀有天下地志图。这件事,一个宇文邕知道就已经让我够头疼了,我可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两日后,宇文护向我表明了宇文邕的态度。
“陛下决意要纳你进宫为妃,寡人百般劝说才得以让他松口,不过他一定要留你在身边,只改了主意封你为女官,连谕旨都下了。看来,你是一定要进宫了。”宇文护从宫里回来后,如是说也。
注释:
①标题出自宋代苏轼的《自题金山画像》“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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