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也有百来平米,但是二三十个人,加上家居摆设,给人一种满满当当的拥挤感。
江小虎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坐在椅子腿上,与那个邦哥相对而坐,一点都不生怯。
哗啦哗啦!
邦哥手里转着不锈钢球,歪着头打量江小虎:“兄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啥?”江小虎挑了挑眉毛,“你问我问题了吗?”
“xxxx!”立刻有有大骂一句,虽然此人被江小虎揍的鼻青脸肿,但是在老大跟前,必须得表现一把,“你敢这么跟我们邦哥说话,算什么东西?”
江小虎嘻嘻一笑:“好,你是东西可以了嘛?不过你能别叫唤吗?我在跟你老大商量事情呢。”
他淡淡定定,却被这帮人当成傻瓜。几个人暗自嗤笑,心说:“小子,你以为你打的了我们,就能赢得过邦哥?先不说邦哥从四五岁起就开始练功夫,六合拳耍得是此地一绝。就说他背后的势力,你能敌得过?”
这些人不说出口,只想看笑话。反正日子过的够无聊,偶尔来几个傻逼,给他们的生活做调剂也不错。
邦哥抿嘴点头:“行,我就再问你一遍,小兄弟,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门?没有啊,我是来找他回去吃饭的。”江小虎说完,起身走向周青,一把抓住绳结,几下给解开。
整个过程,邦哥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他反而觉得很有趣,说实话,在本地打拼了这么多年,黑的白的朋友那么多,混到这个层次,他已经很少能遇到江小虎这样的人——大部分人,都会对他谄媚有加。
江小虎是个异数,不过邦哥觉得,很有可能这就是个屁都不懂的乡巴佬。嗯,可能会点功夫,否则也不会把他的兄弟们打的七零八落。
傻呆土能打,这就是邦哥眼里的江小虎,也是江小虎能上楼到现在还安然无样的原因。
“走吧,起来回家,妹子在等我们呢。”江小虎提起周青,可这货身上软得像条菜青虫,提起来又趴下,气的江小虎真想给他两脚,太没出息了。
“不行啊师父,这里是邦哥的茶馆……”周青拼命朝江小虎挤眼,都快哭了。
邦哥啊,半个绿柳县的地下产业都是邦哥的,整个县城的扒手都得管他叫祖宗。有时候,你若出门被偷了东西,找警察或许都不管用,找邦哥,只要关系到位,分分钟东西给你找回来。
今天周青来到这茶馆,可就没打算好手好脚地走出去。毕竟当初他加入红毛的三只手小分队,就立过誓言的。
现在周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里怕的要死。江小虎的出现,不但没带给他丝毫安慰,反而让他有一种感觉:“完啦,我们俩都完啦!”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一早周青出门就是来办这件事的,他打算洗手不干,好好地找一份工作,养活妹妹和自己。
自从遇到江小虎,周青才知道,人活着原来可以这么带劲。
每天看到江小虎风风火火地忙碌,往来于县城和村子之间,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特别没意义。哪怕是跟着江小虎去农村种地呢,也比偷东西强。
所以,周青这几天就在联系红毛他们,打算让他们按规矩,把自己的食指给断了算完。
结果这帮家伙出尔反尔,尤其是红毛,在老大也就是邦哥跟前信口雌黄。结果到最后,他们决定砍断周青一条胳膊,说不定还没完呢。
江小虎可不知道,自己拉起周青时,这货心潮澎湃,想了那么多。
他见拉不起周青,便跟邦哥道:“门呢,我确定没走错,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徒弟付出什么代价。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我虽然不是他爸,好歹他喊我一声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啥过错,我替他担待。”
周青听的,心里头感动极了。不过感动背后,却又觉得不是滋味。啥叫养不教父之过啊,我比你大好几岁好吗?当然,现在他更多的是害怕,怕极了,怕两个人今天都得少一条腿一条胳膊啥的。
“哈哈哈!”邦哥大笑,“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你们瞧瞧,我时常叫你们学会义气两个字。啥叫义气,今天都看到了吧?”
红毛在旁点头:“看到了老大。”
“那你说说,啥叫义气?”邦哥问。
红毛道:“义气就是傻·逼。”
啪!
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原来俩人是亲兄弟,而这个邦哥则是他们妹妹的姘头。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红毛这个没啥出息的混混,才能有了委屈让邦哥给撑腰。
“胡说八道啥?义气就是为兄弟两肋子唾沫星子喷弟弟一脸。
邦哥一脸络腮胡,眼睛眯了眯,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笑还是严肃脸。
“说得好!”邦子于是点头哈腰,羞涩一笑。
“邦哥,谢谢子诚惶诚恐道。
当啷!
一把匕首被丢到他跟前,邦哥指着匕首道:“插!”
江小虎一看,哟,这一茶楼的人都很有戏啊。他于是悄悄拉着周青,往旁边站了站,开始看戏。
周青怕得不得了,起初不敢动:“师父,咱就别乱动了吧,邦哥他……”
“闭嘴,看戏。”江小虎脸上笑嘻嘻,骂起人来可不含糊,“老子就看不起你!”
周青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敢言语了。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更怕邦哥呢,还是更怕被江小虎瞧不起。
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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