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婆子和这些人不欢而散后,拐去杨香莲家里。
杨香莲在牢里关了三天,才放出来。
至于吕婆子,那些造谣的人招供以后,县衙就治了她的罪。
哭天抹泪的好求歹求,才饶了她的死罪,但是活罪难免,打了二十大板,还得关上三年。
吕婆子本以为她自己不招,县衙就抓不到把柄,没想到着了那些说书人的道,说什么事关将军,不管出多少银子,非得看到她本人才肯说。
吕婆子不得不露了真容,结果到底是被这帮说书的贼骨头给卖了,要不是官兵追得太紧,她本也不会这般着急的!
眼看出去无望,还得挨板子,吕婆子这才只好委托杨香莲,去办一些事,出手就给了她一百两的银票。
杨香莲眼都直了,一百两的银票啊,她这辈子头一回见到,没想到弟媳妇还有这样的家当!
吕婆子心里很是厌恶她见钱眼开的样子,但嘴上却动情的说:“大嫂,只有你是真心对我们娘俩的,这些事就交给你了,等我们出来,肯定还要重谢你的。”
后面这句,有点她的意思。
杨香莲只感动得热泪满面,她回来就先找上姚婆子的门,然后才回她自己家,村里也没有注意她。
她男人斥责她,跟着吕婆子乱搞,连家也不管,甚至还扬言要休了她。
但看见她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是半个字也没多说了,家里两儿子等着娶媳妇,谁看到钱不心花怒放呢!
杨香莲看见姚婆子来,赶紧放下抹布,正坐于堂前,如今有了钱,腰杆都挺直了,问道:“话都传出去了?”
姚婆子见她端着架子,脸色并不好看,但奈何受制于人,生硬的赔笑道:“该说的都说了。”
杨香莲见她这般,冷笑道:“你这是怎么个态度,当年你在我侄儿那骗了这么多钱,真以为给你白花的,制衡不了你?”
姚婆子脸色一沉,憋不住想要发作,却见杨香莲的丈夫和两儿子拿着扁担,面色不善的在旁候着,心里顿时气势全无,笑容满面的道:“哎呀,杨嫂子,我就是刚和那些人耍嘴,还没缓过劲来而已,你看你还当真了!”
说罢,她客客气气的道:“放心吧,话都传出去了,不过,京都那边真的要来人吗?”
杨香莲笑道:“那还能有假,你这老货就等着看好戏吧。”
姚婆子奉承的笑了笑,“我早就看不惯常家那个了,这几年,她抢走我多少生意啊,嗯!”
杨香莲道:“放心,哪怕她百般玲珑,也斗不过京都那位,你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姚婆子恭维着她,说了好些顺心话,才算打发出来。
直走到没人的地方了,她才怄气的大叫了几声,如今连杨香莲那个破落户都敢对她这般了!
尤其是一想到杨香莲她男人和两个儿子,她心里就更气,别家的男人就算穷,但也有把力气在,能当个人使。
可是她家的,连个球用都没有!
杨香莲这次算是站起了来,吕婆子交代她的事,算是完成了一半,再有只要隔三差五,去牢里送饭,把常家的消息带进去就可以了,另一半,就是收庄稼。
说来说去,主要还是这些脏活累活……
不过一想到那百两银票,她也就没啥不能干的了。
又几日过去,穗穗带着瓜果香烛,去祭师父的头七,没想到却看到酆凌霄他们。
看到碑前的摆样,和燃了大半的香烛,就知他们已经祭过,而且在等人。
“酆将军。”穗穗放下竹篮,作了一礼。
酆凌霄见她脸色仍然不好,道:“不必多礼。”
穗穗起身,正要去提篮子,却被酆凌霄先她提起,放在师父坟前。
穗穗也不置喙,只各做各的,待果盘、香烛等一应妥当之后,就开始祭拜。
因有外人在,她只在心里默念着那些想和师父说的话,缄默的烧着纸钱,直到结束。
她站起身来,提起篮子,对将军行礼道:“多谢将军还念着师父,小妇人先走一步。”
“且慢!”酆凌霄喊道。
穗穗这才抬头看向他,晨曦的光线,似描绘般,契合着他挺拔健壮的身躯,以及俊美中略带风霜的脸上。
她微皱了皱眉,看酆将军这样,便可想见边境苦寒、沙场险恶!
穗穗琢磨着,等大宝、二宝长大后,他们若是从军,得先把这些个利弊告诉他们才是,尤其二宝,小小年纪就很看重他那张小脸!
酆凌霄见她望着自己,似有些出神,原本有些高兴,可后来那个皱眉又是怎么回事?
他清了下喉咙,正色道:“常乐,近来发生了些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有些事...我想同你说明。”
说罢,他对小将道:“昌益,你去路口守着吧,若有人来,就让他等一会。”
小将应了声,快步走去路口那边。
穗穗心口一沉,终于还是来了,他要说的,应当是流言之事,毕竟累及名声,只是,他已经收拾了吕婆子,这番前来,意欲何为呢?
难道是怀疑她和吕婆子串通,故意造谣?
想到这,她赶紧作揖道:“将军,那些流言蜚语现今应当平息了不少,那吕婆子是恨毒了我和孩子们,连这种谎也敢编了到处传谣!”
“害得我和孩子们被人非议,处处遭人指指点点不说,重要的是,累及将军清誉,此妇真是胆大妄为,罪不可恕,请将军明鉴啊!”
一连串说完,穗穗都忍不住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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