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庚几个闻言,激动得浑身发颤,英子哥终于要大展身手了!
吕钱看着立如打桩的常英,莫名一阵胆寒,他眼神闪烁的移动门口那十几个从县里请来的打手身上。
另外几个财主见他没说话,纷纷站起来道:“老钱,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个卵啊!”
吕钱闻言,心里多了几分底气,神情阴鸷的对那些打手道:“都看着干什么,还不给爷动手!”
刹那间,那十几个打手从门口蜂拥而来,喊声一片,堂屋里其他人赶紧躲开,生怕伤了自己。
常英根本没把这些打手看在眼里。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他跟摔小鸡、踢毽子似的,噼里啪啦就把这十几个打得满地“哎呦”翻滚。
摔小鸡或许形容的不对,因为小鸡至少会逃,不会自愿被摔,不像他们,是自己要冲上来挨打的。
堂屋里的人无不胆寒,一张张瞠目结舌的面孔里,有忌惮、后怕,也有佩服。
大庚哥几个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不满的啐几句:“p,你们不是打手吗?起来跟我们几个打看看,别逗弄英子哥了!”
打手们......
吕钱看傻眼了,他神情发虚的盯着常英,嘴吧张张闭闭的,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这该死的压制感。
常英回头,冷眼看向他,双拳收紧,指节“咔咔”作响。
他虽然没说话,但吕钱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连忙道:“英子,千万别冲动!大家都在一个村,我是很心疼乐宝的,吕睿超那杀千刀的,想对我大侄女不利,我第一个不同意。”
常英没有任何感情的盯着他。
吕钱本就贪生怕死,眼下被常英这般盯着,高度紧张到尿shī_jìn,他都没有察觉......
大庚笑道:“怂包!”
常英也看到他了脚下的浸湿,这才放过他,将目光移向另外几个财主。
那几个也慌得不行,连连点头,“我们也心疼乐宝,那什么狗屁谅解书,绝对不能签啊,英子兄弟。”
常英这才缓道:“今天的事,到此为主。”毕竟还要在这个村里生活下去,搞的太僵并不好。
说罢,他朝族长伸手,再次作揖,带着大庚几个离开。
族长看见他伸手的时候,心里慌极了,直到他离开后,心里还久久无法平静。
吕钱几个见族长居然不动声色,佩服之情油然滋生,不愧是做族长的人啊。
常英离开族长家后,对大庚几个道:“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几天大家晚上都警觉一点,大庚和我一起守夜吧。”
大庚道:“好,英子哥,我都听你的。”
回到家,常英把在族长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穗穗娘俩。
穗穗心中发寒,吕秀才这般有恃无恐,是吃准了他们不会去告官啊!
晚饭的时候,族长提着酒来了。
常英规规矩矩的请他上座,毕竟这些年,族长没少帮忙。
今天这一出,族长是看明白了,以常英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罩着常家的那个神秘人,只怕比他设想的来头还要大啊!
几盅酒下肚,常英知道族长来肯定有事,直言道:“族长,您知道是我个最笨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族长闻言,神色还是有些吞吐。
常英接着道:“我们家这些年多亏族长照应,常英都记在心里,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您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族长这才开口,先是分析了修水渠的利害,不只是占地的问题,还关系以后村里的庄稼灌溉和用水,然后才委婉的表达,想迎吕秀才回来。
他眼见常英的脸色愈发阴沉,忙道:“英子,你放心啊,咱可不写他提的那破玩意,我要他保证不来你们跟前现眼,才答应他回村的。”
他叹气道:“乐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受的苦,我心里也难受啊,可眼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常英刚想说话,族长抢在他前头。
他低声道:“英子,其实也不是非靠吕秀才不可,左右这修水渠也还要几天,你要是认识什么大人物,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常英一脸迷惑,“族长,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们连来往的亲戚都没有,哪认识什么大人物啊。”
族长打量了他一眼,见常英不像是装的,眼神里有些失望,那神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和常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常英又喝了盅酒,满脸涨得通红,醉醺醺的趴下。
族长见状,起身拍了拍褂子告辞,不管哪个神秘人是谁,为村里计,他只能暂且得罪常家了。
穗穗娘送他出门,把院门锁上,回屋推了推桌上的常英,小声道:“孩她爹,走了。”
常英这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散去,他根本就没醉,但不能让族长再问下去了。
晚上,常英让穗穗娘俩睡在一个屋,好有个照应,他在外头守夜。
大庚藏在村里必经之路上,这里视野极好,和常家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穗穗装了两包石灰放在自己和娘的枕头下,又在床头立了把镰刀,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
一夜无眠,但好在相安无事。
次日,族长和吕钱等人,在村口迎接吕秀才母子,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炮,好不热闹......
大张旗鼓不是族长的本意,是吕秀才提出的条件,要村里风风光光的迎接他母子进村。
常家。
巧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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