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鬼红叶与她的父母一起,也都是住在陈州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的,以务农为本,平日里作为一个村中的医生,为村人看病,日子也还过得去。
村中有一大户,姓刘,算是周围那一片最富裕的人家,家中良田千亩,仆僮成群,其子刘继业,也算是十里八乡中唯一的读书人。因为鬼红叶之父,算是十里八乡唯一识字之人,而且又懂医术,一来二去之下,这刘继业,自然也与鬼红叶之父交好,时常一起喝酒。
但是不知道某天,鬼红叶还在家中玩耍的时候,刘家就遣人上门,说她家耶耶喝醉了,今夜就不回来了。这种事也时有发生,鬼红叶母女都不甚在意。
结果到了夜里,鬼红叶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还听见自家耶耶的声音,当她娘亲出去开门的时候,突然,一伙人就闯了进来,不仅将家中弄得乱七八糟,还将她和阿娘一同带入了刘府。
接着,鬼红叶的噩梦就开始了,她跟父母被关在一间密室里,被毒打,虐待,就是要逼问出一本叫做青囊书的东西。但是他的耶耶死活不肯说出下落。
等到某天夜里,被毒打了一天的耶耶,突然在半夜把鬼红叶叫醒,原来,这几日内,她的耶耶晚上不睡觉,生生用手,将墙边稻草堆后面,掏出了一个小洞,嘱咐了红叶一番之后,耶耶叫来了豪奴看守,说自己准备招。
耶耶被看守带了出去,小红叶仗着自己身材矮小,悄悄地从稻草堆后的洞钻出去,又按照耶耶给出的逃跑路线,顺利地逃回了家,按照耶耶的话,取走了挂在自家床头的小药匣,穿上衣服,一路往外走去。
自家耶耶吩咐自己要找到孙思邈,但是小红叶不知道孙思邈的样貌,只知道是个老道士,不知为何,也许是命数使然,小红叶走到了官道边的密林里,此时距离她走出村子,已经两天了,只喝了点水,吃了点野果的小红叶已经筋疲力尽,模模糊糊就要睡去,结果就看见遥遥走来一行人中,正有一个骑着白驴的老道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小红叶,立刻就走上官道,拦住了这一行人。因为她耶耶对她讲过。“找到了药王孙思邈,汝就可以救出耶耶与阿娘。”
虽然小红叶不知道这是父亲自知难逃一死,骗她独自逃生,但是小姑娘硬是靠着救阿耶与阿娘的信念,独自拖着受伤之体,撑了两天,直到现在。
听完了小姑娘的描述,陆哲沉默了,大概问了鬼红叶家的方位之后,接着,陆哲走出了马车,一路走到了宇文银面前。
“宇文校尉,哲有一事相求。”陆哲对着宇文银,长揖不起。
“这如何使得,还请山水郎先起身再说。”宇文银看着陆哲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慌。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位少年脸上看到除了微笑以外的其他神态。
那种神态他最熟悉,那便是疯狂涌起的杀意。
“哲可否请宇文校尉暂且与哲调转马头,回陈州一趟?汝且放心,后面路程,哲必星夜剪成,必不耽误行程?”
“抱歉,某等军务在身,不得耽搁,不过若是山水郎有要事,耽误一两天,亦非不可。不知山水郎欲行之事,是否颇为重要?”明明已经看出来陆哲满脸的杀气,宇文银故作不知。
“还请宇文校尉与诸位校尉,助哲一臂之力,他日必有厚报。”陆哲冲着几位校尉,深深地行了一礼。
“这如何使得,小郎君有何事,但讲无妨,若是某能做到,自然不会推脱。”另外一匹马上,一位刚刚收了陆哲美酒,名为唐丑奴的玄甲校尉说道。
“某故旧被一乡绅所囚禁,哲想请诸位于某同回陈州,救人!”陆哲一字一句地说,脸上充满冰冷。
“保境安民,乃吾等之则,既有此事,便是小郎君不说,吾等也义不容辞。”听说只是个乡绅,宇文银不仅放下心来。
“”此人无论再妖孽,终究是一少年,小小乡绅便无计可施,比起长安那些大家子弟,倒是局。”宇文银心中暗道,不禁松了口气。
“诸位袍泽,吾等收了山水郎之美酒,若不助其救人,岂不是让人说吾玄甲校尉失了义气?吾等能堕了吾百骑之名乎?”宇文银突然高呼起来。
“断不能如此。”其余几人亦是高呼。
“那好,待这位小娘子服完药之后,吾等便随着山水郎回陈州。”宇文银仪刀出鞘,一股铁血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一同救人!”所有的玄甲校尉拔出腰间仪刀,像一只只渴血的妖兽一般,俱是眯着眼,打量着远方的陈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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