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我们信息太闭塞了。”榆孟哲爸爸苦笑着,“我们常年都奔波在国外,国内的很多事情也没去关注。”
“所以,爸爸,我希望奶奶她能正视这个事实。”榆孟哲担忧地说道,“榆桑宁是我们这一辈里唯一的纯正血脉,他回归是必然的,他找到了那一位也是事实。”
榆孟哲爸爸摇头:“你奶奶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接受这个事实,就意味着她必须要把紧紧捏在手里的家产交出来。
如果榆老太真的能接受,那就不会在十几年前,对榆桑宁的妈妈做出那些事。
“她从来都不能忍受这个家里出现第二个命中女人。”榆孟哲爸爸很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太贪恋这份权势地位了。”
父子俩叹息着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他们谁都没察觉到,有个身影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了他们,直到他们分别回了自己房间才出来。
“居然真的给榆桑宁那小子找到了。”榆家老二摸着下巴,“那小子命也太好了点吧?”
雪楠醒来的时候,发现榆桑宁不在自己身边。
窗帘是悉数拉上的,所以看不出外面的天色。
但雪楠自己的生物钟告诉她,现在还是白天。
榆桑宁在隔壁的中心查着什么,转过墙才能听到他指尖敲击在键盘上的声音。
“你在查什么?”雪楠靠到他后背,把手肘放在他的肩上。
榆桑宁查的是国外网站。
“查一件我曾祖父赠送给他妻子的项链。”
他倒也没有和雪楠隐瞒什么。
“查这个干什么?”雪楠好奇问。
榆桑宁停下了手,反手抓住了雪楠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回过头来:“刚刚我爸给了我一些有关榆家的资料,我了解到了一些有关祖辈的事。”
“说来听听呢。”雪楠转个圈,坐到了榆桑宁的怀中。
榆桑宁把手臂轻轻扣在雪楠的腰上。
“事情要从很早说起来了,我们榆家做境外生意差不多也有百年历史了,其间也发生过家产争夺以及家主之位争夺的事。我在曾曾爷爷那一辈,曾经发生过整个家族都险些灭绝的危机……”
那时候,榆家也是有好几个旁支,几个兄弟。
每一支都想要把家主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家主最大的权利,除了合法的拥有财富之外,最重要的是可以各桩生意之中拥有决定性的权利。
谁拥有这个权利,谁就可以做出对自己最大化利益的选择。
那时候,非常具有危机性的一件事就是,榆家那一辈没有一个人找到了那个命中的女人。
生下来的后代,大部分都有致命的缺憾。
没有女人可以争,就只能争抢利益了。每一支都想要赚取足够的财富,让自己的后代能够撑到找到解救自己血脉的那个时刻。
同族兄弟之间,常常都会为了一桩生意打破头。
常常是同一个生意,榆家好几个兄弟都要去抢,别人刚和这个兄弟签了约,那边就会有另外的兄弟冒出来,告诉对方这份合约不合法。要么就是内斗个不停也争不出个所以然。
这样你争我抢,很快就没人愿意和榆家做生意了。
整个家族都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
只有了解过榆家的整个生存历史,才会知道繁衍是一个多么本能而重要的话题。
说到底,家族里的每一个人,从来没有过所谓养儿防老或者有人送终的观念。
他们的想法无比简单,那就是怎么把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
家族里专门有一笔基金,是用于医学研究的,榆家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早运用试管技术的家族了。
不过最终,上帝给榆家开了一扇窗……
“我的曾曾爷爷,最终找到了那个女孩。他救了整个家族。”榆桑宁看着雪楠,眼神里尽是温柔。
“他和那个女孩结婚之后,才有了我爷爷和另外两个叔爷爷,我们这一支,一直被称为最幸运的一支,也只有我们最后继承了整个家业。”
“因为有感于曾经家族内斗,我曾爷爷拍得了一刻它雕刻成了玫瑰形状,花瓣如果用来做印章,正好是我曾祖母的名字缩写,据说他之后无论签订任何合约,都把它当成自己的个人签章。他去世的时候把这条项链写进遗嘱,说如果后代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就以拥有项链的继承人来行驶家主职责。但如果谁找到那一位,项链理应由那一位来继承。”
“那这么说,这条项链现在在榆老太手上了?”雪楠问。
“按道理是这样的。”榆桑宁回答,“不过我父亲告诉我,他从来没见榆老太拿出过这条项链,虽然曾爷爷这条遗嘱是一只被法律认可的,但是由于她从来没用过那条项链做签章,所以也没人提起过。”
“你的意思是,榆老太根本就没有这条项链?”雪楠立刻猜到了榆桑宁要说什么。
“至少我和我爸,都是这样认为的。”榆桑宁点头,“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么会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雪楠撑起下巴:“这么说,你准备拿到这条项链,然后行使遗嘱的权利?”
“拿到项链,就可以直接对簿公堂了。不过就算榆家多半是不愿意打官司的,毕竟这属于家族秘密,我们基因的问题很明显不能让外界知道。”榆桑宁答道,“当然,我是不惧上法庭的。我曾爷爷的遗嘱,我爸爸那里就有一份,当初也是公证过的。我现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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