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且慢!”谢予卿急道。
石轻狂驻足笑问:“谢兄弟,何事?”
“石大哥,无题还你,多谢!”
谢予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奉上无题剑。
石轻狂接过剑,朗笑道:“谢兄弟,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谢予卿抱拳回道:“后会有期!”
不到半盏茶,在场仅剩谢予卿与凤箫山庄众人。
凤箫萦抬头叫唤:“独孤老头,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半晌,却无人回应。
“不用找了,独孤前辈早已下山。他能出手相助,已是给足了面子。”
凤箫荀说罢,忽然脸色煞白,气息陡然弱了三分。
“你没有大碍罢,凤箫前辈?”谢予卿眼尖,看出凤箫荀不对劲,似乎所受内伤不轻。
凤箫萦箭步上前搀扶,慌乱道:“爹爹,你伤的重不重?”
身后凤箫山庄众人亦围了上来,满脸关切。
“楚疯子端的厉害,最后那一招够我修养一两个月。”凤箫荀大笑三声,忽然面色阴沉,“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凤箫萦见其父战意甚浓,低声唤了一声“爹爹”,劝解之意溢于言表。
“大哥武功精进,实乃我凤箫山庄一大喜事。”谢予卿身旁一名略显富态锦袍汉子欣喜道,“不过,大哥须以身子为重,凤箫山庄可不能一日没有大哥坐镇。”
“老三说的对!大哥,你好生养伤,山庄之事暂时交由我们打点。”另一名精瘦华服汉子附和道。
凤箫荀满意道:“也好,山庄之事就请二弟三弟与二叔代劳。”
不远处那名灰袍老者略微颔首,算是做了回应。
凤箫萦板着脸:“爹爹,赶紧回屋疗伤!”
“哈哈,为父还未催你和予卿婚事,你倒催起我了!”凤箫荀揶揄道。
谢予卿闻言,心底不由咯噔一下,暗暗叫苦。此前故作不知,如今只怕难以糊弄了。
“哼,女儿暂时还不想嫁人!”
凤箫萦一句话,顿时令谢予卿松了一口气,随后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罢了。”不待谢予卿窃喜,凤箫荀随口道了一句,“等你选好了良辰吉日,再告知为父。”
“知道了。”凤箫萦美眸闪烁,目光却是落在谢予卿身上,似乎在说“任君定夺”。
“咳咳,晚辈……今日方知人外有人,目下只想……尽快提升修为。”
凤箫萦沉默片刻,展颜道:“没错!我的夫君怎能是平庸之人?”
“也好,此事暂放在一边。”
凤箫荀说罢,意味深长看了谢予卿一眼。
那眼神有如实质,径直落在谢予卿心头。没有咄咄逼人气势,一如慈祥长辈般和蔼。
有一瞬,谢予卿似乎看到与凤箫萦拜堂成婚,“岳父”二字几乎脱口而出。蓦地,耳边响起一句“呆瓜”。咦,竟是小螃蟹!谢予卿心神一震,放眼望去,却空无一人。再回过神,却见凤箫荀眼中似乎蕴含一丝异样神色。
莫非,却才凤箫荀对自己施展了某种功法?谢予卿虽有所怀疑,却只能咽在肚中。
告别众人,谢予卿独自回到西岩寺。
“即日起,两个月将所学武功招式尽数忘了。”
独孤雪隔墙传音道。
“师傅,这是为何?”
“不必多问。”
谢予卿虽不解,却未再追问。师傅既然如此安排,自有其用意。可那些招式乃是勤修苦练勉强掌握,如何才能忘却?罢了,不用便是了。打定主意,兀自站立修炼起无为决。
随后,谢予卿每日只修炼无为决、抚琴,不再施展任何招式。即便是上山,亦只凭借脚力。似乎回到修炼水镜功之前,不同之处在于,一是未经雕琢璞玉,一是沉寂泥土之美玉。
两月之期方至,独孤雪却将谢予卿唤入其禅房,传音授其自创那一招——天花乱坠。
“师傅,这一招徒儿已牢记于心,只是与此前忘却武功招式有何干系?”
“这一招可有迹可循?”
谢予卿摇摇头。这一招施展之时竟是立在原地,与修炼无为决相差无几。唯一不同之处在于,竟是将全身真气逼出体外凝结为冰。不过以自己目前修为,不要说凝气为冰,能否将真气尽数逼出体外仍是未知。至于这一招威力如何尚不得知,师傅只言伤敌一万自损三千,不到万不得已勿要施展。
“凭借身体本能,自然而然作出应对,是为无我。”
“无他境旁观之妙,徒儿每每沉浸其中乐不思蜀,就此舍弃,怪可惜了!”
“各境各有其奥妙,并不相悖。待你晋入无我,自会知晓。”
“是。徒儿接下来该如何修炼?”
“余下五个月,你自行修炼。”
……
凉凉月色越过残破城墙,落入清澈汴河之中。
河畔,一道紫色身影,静静伫立。远远看去,那婀娜身姿被紫色锦袍包裹,全然融入月色,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令人不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其开天辟地以来一直在此。只是脸颊上覆了一层紫色面纱,仅露出一双寒眸,看不清是何模样。若不是眸子随着河中月色流转,旁人看了只怕会将其当作死物。
看情形,大约在等人。不过,孤身一人,在开封这兵荒马乱之地,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不,四周夜色里,悄然浮现一片白影。隐约可见,那些白影是冲着紫色身影而来。
顷刻间,十三道白色倩影列成一排,立在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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