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个鬼婴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
不,应该说是挪了过来,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么赶时间,此刻的我,没有了任何可以和他对抗的资本了。
斩鬼剑在之前被那些庄稼汉围殴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唯一一张可以在和鬼婴的对抗中彻底保证我的安全的保命符箓,已经用在了那个被那群将我近乎于打死打残废的庄稼汉,带走了的婴儿身上了。
呵呵……
穷途末路……
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得到一个穷途末路的结果。
我后悔,后悔相信了毛小孝一家,后悔多管闲事,但我唯一不后悔的是……
我救下了那个婴儿。
那个婴儿我救得心安理得!
让我走到现在这一地步的,是毛小孝,是鬼婴,是那群连心都是石头做的庄稼汉,是这个已经可以讲真心变成铁石心肠的病态社会……
并不是他,他是无辜的!
“嘎嘎嘎……那几下打在你身上,我都感觉疼啊,只不过,很抱歉的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想想看,你做了这么多好事,得到了什么……就只得到了一次见证人心险恶的机会……和难逃一死的结局……
是,我承认,你的遭遇连我这样的坏人,呸,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多看一会儿倒又觉得挺爽的,想想也是,我一个坏的不能再坏,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东西,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最后还不是一次一次在紧要关头逃脱,而你呢,就只是靠着运气好,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已经去掉大半的命给捡回去,哈哈哈,到头来。坏人死了都活的好好的,好人却还要死在坏人手里……
哈哈哈,怎么感觉这么的富有戏剧性呢,死了特么的也别怨我。就怪你太傻了,运气太差了,就该死,哈哈哈——”
此刻的我是真的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多余的精力了,但是哪怕就这样吊着这随时都可能黑过去的视野。和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精神状况,就已经竭尽了权利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和鬼婴争辩或者说做一些其他的举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模糊的视野里,鬼婴一边夸张大笑着,一边慢慢的向我移动过来,五指上迅速长长的指甲,就这样即将划过我的脸庞……
可下一秒,当一阵异常粘稠的鲜血突兀的呈pēn_shè状爬满了我的脸庞的时候,我甚至连害怕这个念头都生不起来。因为即便是我脑子现在已经被之前的那几个庄稼汉打得有些不正常了,我也知道鬼婴那动作不可能那么快。
我讶异的再次撑开一丝眼皮,才看见鬼婴一脸惊愕的停在了离我的脸庞只有一寸左右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动作,而他的头上在不断流出来的东西,似乎是……
血液……
是那些溅射在我脸上的血液!
“好人不长命这句话,我是知道的,我也很赞同你之前所说话,这小子之所以会沦落到到现在这个地步,除了人傻之外。运气也不怎么好,而你每次都可以在致命的打击中得以逃脱,除去实力智商之外,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比重……
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句话,好人运气差,那是命中注定,改不了,而坏人的运气……永远不会一直好下去!”
咔擦……
鬼婴惊愕的表情化为了惊恐,嘴张大尤其巨大。似乎是要呼喊什么,可是他的声带还来不及振动,就听的咔擦一声清响,整个身体一下子碎裂开来,在我的眼前炸裂成了一大片血雾,碎肉和污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淋得我一身都是鸡皮疙瘩。
而等这片血雾消散开之后,只听见啪嗒一声,一把桃木剑慢慢的跌落在了我的面前……
这把桃木剑,似乎就是我之前那把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斩鬼剑。
而刚才那个鬼婴就是这把剑,一剑致命到甚至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来。
这把剑的威力我是知道的,若是我来用的话,即使能斩杀掉鬼婴,也用不出这样的效果,只能说那个使出这惊天一剑的人,恐怕实力有些……
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尽力调动全身上下的力气,找寻着那个之前救了我的人,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缓缓的向我走来……
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是那些,不知道是我的,还是鬼婴的,还是两种血的混合物,弄得我眼睛里面都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阴影,直到他离我很近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一个穿着带帽卫衣的人,巨大的帽子将他的整个脸庞的遮住了,根本辨认不住他的面部特征……
“先生,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与那婴儿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他,那毛小孝一家将你害得那么惨,你为什么还要考虑他们的安危?”
整个头部都笼罩在帽檐下的身影反问了我一句,让我有些哑口无言。
“再说了,你又没有看见我的模样,你就说我们非亲非故?”
这身影将拿了一张泛着绿光的符箓贴在我的断腿上,拿出了一瓶粘糊糊的红色液体让我喝下了之后,一下子揭开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让我难以置信的面庞……
“老……老……你怎么来了?”
这人将我轻轻的放在了一旁较为平整的草地上,露出了印象中贱贱的笑……
“我要是再不来,你这傻孩子就要死在这里了!”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我好像看到了人生中所能看见的最美好的东西,绷的紧紧的神经,还有几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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