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吗?
“锐儿有一事不明,城主府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小赤水湖?”
婶婶的神情顿时忧伤了起来,她起身走至窗前,眼中似乎看到了曾经经历过的过往,历历在目之际情感油然而生。
“其实它原先不叫小赤水湖,也没有这一汪赤水,它原来的名字叫望湖,湖畔生一块奇石,此石似翘首以盼的女子形象,女子目视湖面,久久不归,因而得名望湖。”
望夫石?
“女子为何望湖?”
“北鸣建城之初为求水源而挖地三尺,这女子的丈夫便在其中,后来凿破地下水源女子的丈夫淹死其中,其他人一直不敢告诉她实情,女子日日守候,夜夜盼望,最终变成了石头。”
还真是望夫石的传说。
“妻如此,夫复何求?”符锐应景的感慨一句。
怪不得北鸣城女子一生只忠于一人,看来望湖得传说在里面起了不小作用。
“那后来又是怎么变成小赤水湖的?”符锐直奔主题。
“二十年前的那次兽蛮袭城,无数兽蛮攻入城主府,那时你母亲青鸾在望湖亭生产,龙哥带领金兑营奋起抵抗,最终血流成河,无数兽蛮死在了望湖之上,染红了湖水,这才成了小赤水湖,湖中锦鲤也变成了如今的逆鳞草鲫。”
不对,有破绽。
在符锐的记忆之中,他确实见过大火烧城的景象,结合符锐平生的遭遇,大火烧城的景象极有可能就是出生在那次兽蛮袭城,且视线角度极低,不应该是婴儿的角度,倒像是孩童的角度,若不是符锐自己,那青鸾为何跪在望湖亭生产?
这便是矛盾点。
“生产?锐儿出生那年刚好是兽蛮袭城?”
“那时锐儿刚旬岁……旬岁?锐儿旬岁那青鸾姐姐又为何生产?”婶婶发现了矛盾点儿,开始努力回忆。
“婶婶,锐儿所求便是锐儿妹妹符繇之事。”符锐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干脆直言。
符繇的名字在婶婶嘴里不断重复,她努力回忆有关符繇的存在,她的表情由原来的迷茫变成痛苦,再由痛苦变成了惊讶,片刻之间她已是大汗淋漓,望着符锐的眼神多了一丝惊恐。
“婶婶?”
“你别过来。”
婶婶快速向后退,她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着符锐,婶婶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嘴里自言自语,一惊一乍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铁翊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只见他一个手刀便把婶婶打昏,顺手又接住了她。
“小羽,你做什么?”
符锐知道有可能再过一刻便能知晓符繇的藏身之所,他便能知晓有关自己的一切,那些隐藏在心底的谜团也能一一解开。
“少爷,她刚刚想杀了你。”
“她想杀了我?”
婶婶不是武夫,没有修炼任何武技,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普通人很难释放出杀气这类易被察觉的灵力波动,即便是三品武夫的符锐也做不到,铁翊羽的话令符锐一惊,这样一个和善的婶婶对自己释放了杀气?
婶婶与母亲同时喜欢上父亲的戏码?两女为夺一夫争的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
符锐的脑海里闪现出你一句符郎,她一句符郎的场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这才是穿越男主该有的生活。
“小羽,我是兽蛮吗?”
符锐的所有猜测化成了最简短的几个字,拾因知道自己是青鸾之子选择撤退的反应,以及走之前告知此次袭城目的在于符繇,这已经增大了符锐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了。
兽蛮不惜动用如此多的兽力攻击北鸣城,还在兽蛮不落下风之时无功而返,光是这一点就细思极恐,它们为的不是攻下北鸣城,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如此兴师动众为的多半也是兽蛮,能出动如此兵力恰巧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母亲青鸾身份地位不低。
现在再加上婶婶的反应,能让一个普通妇人害怕至此的东西并不多,兽蛮绝对是最有力的那一个。
符锐静静的等待着那个答案。
“不是。”
符锐并没有感到失落,也没有感到高兴,对他来说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不是兽蛮似乎也没那么重要,自己长了一张绝世美颜,即便是兽蛮也是好看的那种。
符锐坐下倒了杯茶水,陷入了迷茫之中。
难不成真的是二女夺一夫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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