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云鹤图的三只残鹤对应的地玄黄三个奴仆,难不成这是意有所指?这三个人是凶手?
若真是这样,那他们有意隐瞒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符锐将目光转移到铁翊羽身上,目的是为了隐瞒他?一个二品武夫确实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不过他们大可离开北鸣,铁翊羽与符锐失踪十几年,这十几年间足够他们隐姓埋名,过上平淡日子。
符锐灵机一动道:“娘亲大仇不可不报,只是我修为不高,而今不过六品散气境,小羽贵为二品武夫,可光靠我二人之力恐怕难敌四手。”
“少主人还有我们三人,我们三人皆为二品武夫。”
三人都为二品,符锐记得书中说过,同品阶也分初探门径、登堂入室、出神入化三个阶段,品阶越低实力差距越不明显,二品这种高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三个初探门径的二品对上一个出神入化的二品,谁胜谁负?这实力之差符锐无法探知,这不过是他的假设,地玄黄三人或许不仅仅只有初探门径的实力,三对一应是不怕的,那怕什么?怕朱羡之?
不对,若是怕朱羡之,三人早就远离北鸣,三人为凶的说法不成立。
那朱羡之为何要画一副上等云鹤图?上等云鹤图与地玄黄三人又有何联系,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问朱羡之了。
符锐唤来李楷儒,单刀直入,逼问李楷儒随后的目的,李楷儒直言是因为北鸣学院中看出符锐非寻常人,而后接触猜到其北榭雨阁首席的身份,想借由他的身份入学北榭雨阁。
符锐敲着桌子,细细品味李楷儒的话,北榭雨阁是北鸣学子人人都想入学之地,比起北鸣学院更甚,若是有选择,人人都想入北榭雨阁,这个说辞符锐认同了。
“今日我便通知阁内给你办入学手续。”
堂堂北榭雨阁是你一句能办入学就能办的?这权利涉及范围恐怕连教习都不敢这么说吧,李楷儒和刘十一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符锐心想大不了再下两局,赢了朱羡之,入学什么都好说。
“目的已达,你我就此别过。”符锐抱拳逐客,李楷儒现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有话说,又不开口。
符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悠悠然道:“怎么?还有事儿?还是说刚才不过是你编的说辞?”
李楷儒一言不发。
“好,你既不愿说,那就由本少爷猜猜,此行……与李楷竘有关。”
李楷儒瞠目结舌,那表情就是在告诉符锐被你猜中了,就是这么回事。
“缙誉殿,你明明能入学北鸣学院,却无缘无故放弃,又无缘无故跟着本少爷,起初,本少爷以为是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你,直到你一脸嫌弃的进了刘家,像你这般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会入那种肮脏不堪之地,那时本少爷便开始怀疑你,怀疑你早就知晓本少爷的身份,既知身份入北榭雨阁成了最先怀疑的目的……”
符锐来回于李楷儒身旁踱步,早在遇到李楷儒之时,符锐就与梦中的另一人扯上了关系,他的哥哥李楷竘,这就让符锐不得不怀疑那梦是谁的梦?
这么说或许有些混乱,简单来说,梦中的符锐真的是符锐吗?还是说是以他人视角看到的真实,那就不是梦,那是曾经某个人的过往,产生如此想法,如此猜想并非是符锐有多聪明,而是他觉得作为执棋者的司监,不像是个寻一时之乐随意玩弄别人梦的人,给自己造了没有意义的梦,真的是因为无聊的蛋*疼?无聊可以找朱羡之下棋,这才是符锐最大的怀疑点。
丹阁居住那晚,符锐寻了下人打听过,李楷儒与李楷竘两兄是同父异母,李楷儒是三房妾室所生,与兄长李楷竘相差近一个弱冠,而今李楷竘已过不惑之年,这与梦中的李楷竘相去甚远,梦中的李楷竘看起来与现在的符锐年龄相当。
二十岁的差距,梦中的事儿至少发生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没有符锐,那符锐的视角又是怎么回事?
符锐唯一能联想到的与自己有关,同是二十年前,又逢弱冠之年的人,他的生父符龙。
这是符龙的过往?
若真是符龙的过往,那又有一个矛盾存在,王己欲,胡坚,这样每一个真实存在,又与现在实际年龄相仿,他们出现在梦中的意义又是什么?
二十年前在符龙的时代,他们不该存在,或者说即便存在那也是几岁孩童,不可能是现在这番模样。
符锐捏着下巴,难道说这段是符锐的记忆?也不对,符锐失踪十四年,十四年前他也是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段经历,符锐想不明白。
“难不成是司监小屁孩想要让我提前认识这几个人?”
符锐拉回思绪继续道:“你的出现是你兄长安排,为了护我?”
符锐那晚打听过兄弟二人的关系,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这么说也不是很恰当,兄弟二人关系极好,正房与三房本就是闺中密友,两个孩子关系好也属情理。
最重要的是符龙生前几个好友符锐早就打听过了,丹阁的李楷竘便是其中之一,李楷竘让弟弟护着符锐也属正常。
李楷儒作揖道:“早就听兄长提及尊上符龙城主心思缜密,少爷作为其子绝非凡人,几日处来,孚冠深信不疑。”
孚冠是李楷儒的字,关系近者才会以字相称。
符锐双手一摊,指了指天地玄黄四人,小瞧道:“他们四人皆是二品武夫,本少爷还需你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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