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坐下:“那不公平。”
司监与阁主相视一眼,司监笑道:“你这徒弟还真是不惧威,说说,为何不公平。”
符锐知道围棋是那些个执棋者爱玩的游戏,对他来说,以前无聊时在电脑上下过不少,但与这些个大佬对上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
符锐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司监听后点点头,说的确实有那么些道理。
“那你说该如何?”
符锐抓起两把棋子,一黑一白放在棋盘上:“司监大人能以我的方式赢了,我便输得心服口服,只是司监大人不能用天命师的任何手段。”
“说说规则。”
符锐将一黑一白棋子摆上棋盘:“只需将五子连成一条直线尚可。”
“就这样?”
“就这样。”
“有趣。”
符锐又将棋子收回,再次抓起一把棋子,握拳放下棋盘上,“司监大人请猜子。”
这一下子倒是勾起了朱羡之的乐趣,朱羡之打趣道:“猜子吧。”
猜子?奕语闻言惊色,眉头一皱,司监与阁主奕棋何时有过猜子论先后的先例,多时都是让子后行,即便如此仍未有败绩。
最恐怖的让十六子的传说至今还在北鸣城流传,因而得名“棋圣”,琴棋书画四圣,朱羡之得其三,司监得其一。
棋圣之名代表着极高的造诣,虽说此次是从未见过的下法,可棋圣仍是棋圣,而今却与首席猜子论先后?
“这首席到底是何方神圣?”奕语心中疑问。
司监道:“双。”
符锐张手,两枚黑子落盘,“司监大人,请。”
司监选了黑子,符锐选了白子,司监落子,符锐随后,随着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多,司监脸上挂起笑容,这五子棋看似简单,实则多变,暗藏诸多玩法。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难分胜负,符锐有些疑惑,他平日里无聊时没少下五子棋,怎么还赢不了初次下棋的新人,不科学。
一盘下来,棋盘几乎下满也分不出胜负。
朱羡之有些技痒,说道:“这局看来是分不出胜负了,要不让老夫来一局。”
司监长叹一声,意犹未尽,两人为挣这一盘棋竟像个孩童般吵了起来,最后为了公平一人一局。
符锐与朱羡之对局同样是不分胜负,不过符锐也并非是没有眼力,无意间偷露破绽,让朱羡之赢下一局,朱羡之哈哈大笑,不停向司监显摆,司监则催促符锐再来一局。
“司监大人可不许耍赖,这局老夫胜了,老夫得再来一局。”
两个人又是吵了起来,论上年龄大小,论上身高体重,话说那么大年纪进行人身攻击真的好吗?
“老师,司监大人,你们看这样如何?一局五子棋,一局围棋。”
符锐算是明白了,不让他俩赢,今天肯定是结束不了的,围棋随便下下,各输一局也就差不多了。
“老师请。”
“单。”
符锐张手,两枚黑子落盘,“老师,请。”
收回黑子,朱羡之盯着棋盘细细观察,不言不语,不动声色。
这与平日的阁主完全不同,首子落子何时如此谨慎了?两股力量仿佛化作两军欲战前的对峙,风吹草动都能惊起马鸣。
屋外呼呼北风罕见再啸,门窗发出阵阵声响。
约莫半盏茶后,清脆的落子声在堂内回荡,朱羡之首子落天元,天元朱羡之鲜有落子,而今首子便落此,看来这盘棋极其重视,奕语暗自揣测。
天元乃是棋盘正中的星位,属重中之重,亦是万众之焦点,这与朱羡之隐匿于世,不好功名相反,故而他不喜这天元,因此便鲜有于此落子之行。
符锐嘴角微微上扬,“老师,请恕徒儿冒犯。”
朱羡之闻言多了一丝期待之意,失神儿浑浊的眼中仿佛点亮了一盏明灯,晶莹通透,星光璀璨,宛若星辰大海,已完全不像个耄耋老人。
二人全神贯注,你来我往,符锐每一落子看似平平无奇,细细品之却是意境深远,暗藏杀机。
棋局杀机四伏,每一子都不留余地,步步紧逼,起初二人棋力相当,随着棋盘渐满,二人的差距也开始显现。
这一子落错了?
符锐忽变的落子一时间竟让奕语摸不着头脑,如此焦灼之际落错子可谓大忌,往往错一子满盘皆输。
朱羡之目光如炬,不曾轻易落子,这一子露出的破绽即便是刚入棋道的初学者一眼便能识破,如此大的错误怎会轻易犯之。
这其中定有陷阱。
半盏茶后,朱羡之反攻其另一角,几子落下危机渐露,继而轻松化解。
奕语望着符锐惊疑的面色中多了一丝期待与崇敬,若与他对局的是自己恐怕早已落入那错子陷阱中。
“那错子若是给旁人定会义无反顾的跳下,老师反其道而行之,攻其另一角,此丢卒保车之法实在是高明。”
此言一出奕语方才真正看破这错子陷阱,先前若是随了这错子,其后十子开外的布局将会令白子损失小半,白子必输。
“竟布局如此深远。”奕语心中感叹道。
朱羡之大笑道:“你可别忘了,你的棋道是谁教的。”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符锐再一落子,原先的错子瞬间盘活了一角,二角齐攻,呈包围之势。
“妙,甚妙!”朱羡之忍不得大肆赞美。
几年不见,棋艺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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