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哦,不,高手大哥,你这么牛逼,有没有办法扶我起来试试啊?”
“少爷,何为牛逼?”
牛宝宝住的房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不能让我重振雄风,哦,不,站起来……”
符锐不敢再用看起来有些深奥的成语,免得他又问,何为重振雄风?
“少爷,何为重振雄风,哦,不,站起来?”
“造孽啊。”
符锐卒。
……
废了半天的“口舌”符锐才简洁有效的表达自己的意思,答案是肯定的,重振雄风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这小胖子不愿意说,打起了哑谜,理由是我不让说,时机未到。
???我有说过这话吗?
这不就和你知我长短,我不知你深浅,理由是十八困了一个道理吗?
铁翊羽憨憨傻傻,一字一句里透着傻气,符锐吩咐什么,他便做什么,只是选择性很强,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一番话问下来,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帮我查几件事儿,一、琉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找管家要些银两送去;二、最近有无生面孔进出城主府,尤其是厨房,送菜的菜农有无更换;三、留意煎药丫鬟,若能寻到药渣,验下是否有毒。”
铁翊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少爷,谁是管家?”
“那个白发苍苍的……满头白发的老头,长须络腮的那个。”
既然能和小胖子交流,那就不能坐以待毙,得做些准备,不能被动挨打。
“少爷,何为药渣?何为菜农?”
“……你先帮我寻琉儿的家人吧。”
符锐长舒一口气。
雁儿与往常一般来为符锐沐浴更衣,说是沐浴实则只是简单的擦拭。
望湖亭不比其他地方,湖周四季如春,黑雪季仍不例外,真正做到雪落成雾,落地成雨的奇观。
因而三两日便要沐浴一次,符锐的情况不适沐浴,只能擦拭。
雁儿双颊绯红,面带桃花,闭眼生疏摸索,时不时会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符锐犹记得初次擦拭时闹的笑话,沐浴过半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口中不停唤着大事不好,须臾,银丝白头的李竝丢了半条命赶到床前,换来的是一句“少爷身上长了个脓包,又粗又长的脓包”。
李竝那个神情符锐镌心铭骨,惊恐中带着些羡慕,羡慕中又带着些不甘,不甘中似乎又带着点儿杀气,令人捉摸不透。
果然医生才是表情学专家。
雁儿这小妮子单纯、善良,没有琉儿那般花花肠子,一便是一,二便是二。
有次琉儿带头偷吃了朱羡之带来的梅花糕,那可是一两一个只有富贵豪绅才能吃上的上品糕点,雁儿没那个胆子,眼巴巴瞅着干咽口水,琉儿实在瞧不过,掰了指头大小硬塞给了她,东窗事发后,她哭着鼻子道了自己只吃了小半块,委屈巴巴的奉上那小半块的银两,又攥紧小手不愿放开,至于其他的去向只字未提。
“吃了便吃了吧。”朱羡之淡淡道。
符锐爱吃甜,梅花糕更是一众甜食中最爱,每次来,朱羡之都会捎些儿。
“首席师兄,老师近日来繁事缠身,无暇探望。”奕语放下手中的梅花糕,塌前作揖。
“这是老师托人做的灵傀鹦鹉,会说些人语,可供师兄解闷。”
灵傀鹦鹉歪头立在奕语肩上,木色笨拙,动作僵硬,是只木制鹦鹉。
“臭小子,好生修养,有何需求可命灵傀传话。”鹦鹉口吐人语,说话神情姿态与朱羡之如出一辙。
“我会命人每日送来新出炉的梅花糕,即便不能食,瞧着也是好的。”
老贼,杀人诛心。
奕语走后,雁儿守在塌前,常说些府内的趣事儿,无外乎哪个丫鬟得了宠,通了房,哪个护院受了惩,断了腿,哪个院子的梅花开的艳,新来的总角聪明伶俐,诸如此类。
符锐知晓琉儿是怕他太过寂寞,说点儿趣事儿,生活总会有点儿盼头,不至于心灰意冷,失了希望。
“夫人这个月给雁儿涨了月钱,添置了新衣、首饰,雁儿将首饰当了换了些银两,琉儿姐姐不易……”雁儿泪眼迷离,娇弱可人。
符锐见状不免心生怜爱,心地善良的爱哭鬼有谁不爱呢。
“雁儿给少爷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自幼失了双亲,年幼乞讨为生,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那年黑雪季将至,天降暴雪,狂风大骤,刺骨的寒风像刀子般划过每一寸皮肤,小女孩蜷曲着身子却换不来一丝温暖。
朦胧中,她看到满桌鱼肉,看到接她的娘亲,看到先她一步的儿时玩伴,他们笑着冲小女孩招手,而后又转身离开,小女孩伸手去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怎么抓也抓不到,小女孩泪流满面。
别丢下我,小女孩声嘶力竭道,就在那时一张温暖柔弱的手抚过小女孩的脸颊,惊醒时,她身上盖着锦袍,眼前一位身穿华服的贵夫人笑眯眯的盯着她,手中端着热腾腾的粥。”
话至此,雁儿声音哽咽,泪眼婆娑。
“若不是夫人施衣布粥,雁儿熬不过那年的黑雪季,夫人对雁儿有再造之恩,雁儿发誓定要为夫人鞍前马后,死而后已。然十四年前,兽蛮夜袭北鸣,那夜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城主府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北鸣三万百姓皆死于兽蛮之口,城主为救百姓被兽蛮围攻至死,夫人身怀六甲也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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