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月道:“他晕血,晕一切红色的东西,至于我嘛……我的手受伤了,拿不起很重的东西,甚至口径大一点,后坐力强一点的枪,我都不敢拿起来,生怕后坐力使得我的手伤复发了。”
应三月她们在这个世界是纯粹的人类,所以在这里,就别想用鬼怪能力了。
而应三月的剑术非常不错,哪怕不当鬼,也有超高的战斗力。
但是,应三月的手居然出了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鬼,甚至有稍微危险一点的存在,他们几个根本打不过……
假设,在这个世界死会真的死,那她们很可能会团灭在这里。
而且,实际上还有一个致命问题,那就是……
慕柯虽然进过幻境很多次,但是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进去,其他鬼在外面。
要不就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其他鬼进去,总之是有人保持清醒,负责警惕的。
但是……这次没有。
她们本来以为只是玩卡牌游戏,却没想到,猝不及防全进了幻境。
不过,那个女人应该是无法对她们动手的。
那个女人撑死就是一个厉鬼,厉鬼之上都不是……
等等,自己凭什么认为,她不是厉鬼之上啊?
自己真的是最近过得太安稳,降智了。
厉鬼之上足足有二十四个,而慕柯实际上只见过三个,还有足足二十一个厉鬼之上,她是不认识的。
这个女鬼见自己没有很疯狂的表现,没有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所以她就不是厉鬼之上……
是什么歪逻辑啊?
然后,她就这样子愚蠢的逻辑,全员进了游戏……
她上次捏爆的不是心脏,而是脑子吧?
虽然,她的没有预知能力,无法预料到只要坐上凳子,就会全员瞬间进入游戏,但是她的确太掉以轻心了。
或者说,确定自己是酆都大帝后,她在摆烂和努力挣扎中不断徘徊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
她也不再具有那么强的警惕性了……
万一,这个女人真的是厉鬼之上,并且打算,在她们全员进入游戏后,袭击她们,那该怎么办?
难不成,她要指望着酆都大帝出来保护她?
一直试图撕咬自己母亲的鬼娃娃正跪在地上。
她行了一个特别端正、特别恭敬的跪姿,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起,似乎抬起自己的头,就是一种渎神的行为。
她的身体正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像是启动了某种玩具一样。
而她的旁边,她的母亲也跪在地上,不过却是抬着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像是一条会说人话的狗:“大帝,我真不知道……她就是您的转世……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动手啊。”
“慕柯”手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再次损坏的平安扣。
上次平安扣因为亡灵箭矢损坏后,慕柯马上就选择了修复。
而距离上次损坏,早就已经过去了四十八小时了,按理来说,这个平安扣应该已经被修好了,但是,现在却坏了,这只能说明一点——有人袭击了慕柯。
酆都大帝把玩着平安扣,语气不紧不慢的道:“说错了。”
她背靠在椅子上,姿态散漫,仿佛正在自家逗着狗一般。
鬼娃娃的母亲看了一眼旁边的鬼娃娃,额头触地:“属下……奴才罪该万死,请求大帝赐死。”
酆都大帝揪着兔子耳朵,拉开包,将平安扣丢了进去,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朝着鬼娃娃的母亲多看一眼:“说错了。”
“魅和魉早就告诉了奴才,您的转世身份……奴才的确心有不甘,才向您发起的攻击……但是,奴才的孩子……是受了奴才的胁迫,才对您不敬的……有什么请冲着奴才来……”
“说错了。”
如果慕柯的意识没被拖进“剧本杀”中,那她一定会吐槽酆都大帝是个复读机,只会说这三个字。
但是,慕柯不在,这里没有人敢吐槽酆都大帝。
鬼娃娃的母亲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哆哆嗦嗦的道:“是奴才和奴才的孩子攻击了大帝……请大帝赐死……”
实际上,慕柯上次的理解有点错误。
鬼屋机械音给出的提示:
【怪谈公寓:鬼娃娃本体(史诗级道具)!姐姐的头发,弟弟的皮,妈妈的爱!】
【该物品极度危险,请谨慎使用!】
“妈妈的爱”这一条,并不是什么嘲讽,而是,真实的母爱。
只是,这份母爱对于鬼娃娃来说,有点残忍了。
鬼娃娃的母亲和姜吉安是一样存在,她们都是在地狱秩序崩坏之前,选择转世投胎的厉鬼之上。
作为最后一次轮回,这个临时身份,变成了永久身份,其存在的意义自然也变得不一样了。
鬼娃娃的母亲就像剧本杀的一样,暴虐、残忍,因为她本来就是凶到极点的鬼转世成的人,她要是温柔,要是善良,那才是狼吃草,违背天性。
她家暴了鬼娃娃的父亲,推动了他的自杀。
她对这个人类丈夫没有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是占有欲。
但是她在乎这几个孩子。
因为她们是她的。
丈夫死后,更是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的。
对于年幼的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她,这个“最”没有之一。
她十分享受这种被需要,被重视的感觉,她并不是某人的二十四分之一,她是有自己独特的存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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