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礼炮轰鸣,夜幕降临都未停歇,蜀禾僵直坐着,外面丝竹管弦之音不绝于耳,几乎能听到令狐幽与众臣的笑声。然而殿内空荡荡,只有她一人身着嫁衣,孤独地坐等她的“如意郎君”。
这本该是她与贺诚的婚礼。一百年前魔帝亲口答应,要给她和贺大公子举办一场三界最为盛大的婚礼,她怀揣着无尽的期待,然而仅仅只过了一百年,这个期待便破碎掉,她如今坐在陌生的婚床前,被迫接受一个陌生人做她的夫君,物是人非,不给她留一点幻影。
越到这个时候,蜀禾越想念贺诚——这个被她倾心热爱却转而利用她的人。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他们就从情侣变成了不同阵营的两个人,以至于到他死,蜀禾都不能给他送行。
情绪越叠越重,眼眶也越积越湿润,最后终于忍不住,她以扇掩面,抽泣起来。
可尚未等她哭完,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接着两个内侍扶着一个身穿朝服的男人进入,不消说,正是令狐幽。
他显然是喝醉了,那两个内侍很吃力很小心地搀扶他,即使如此他也几乎站不住。
挪到蜀禾跟前,令狐幽突然身体后倾怒而挥手,内侍们急忙松开他让他自己站好,然后战战兢兢地退出去了。
令狐幽此刻离他百转千回千辛万苦求娶来的新娘只有两步远,然而蜀禾见着他直接将身体偏向一旁,团扇紧紧遮住脸,甚至不愿看看他的面貌。
他醉醺醺地闷哼两声,然后迈着还算稳当的步伐走到蜀禾正跟前,一手啪地撑住床前的帷幔,身体逼近面前的蜀禾。
令狐幽生得本就没有贺诚好看,如今更谈不上年轻,做蜀禾叔叔都绰绰有余,且人到中年多少有些发福,他虽说并不油腻,但微胖的身材同贺诚一比还是天差地别。蜀禾看着他这副模样,想到要与这个人同床共枕,浑身都恶心透了,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陛下醉了。”蜀禾慌忙从他的包围中跳出来站到一旁,使出极大的耐心勉强说道。
令狐幽对这话恍若未闻,径直追到她跟前,伸出他的咸猪手抓住蜀禾的玉指,强行拉下她掩面的团扇,露出姣好的容颜来。
蜀禾难受得脚趾抓地,但也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盯着自己看。
良久,令狐幽吐出这么一句话:“大公主倾国倾城,与你结亲,着实是朕高攀了。”
然后终于离她远了一点坐到了床上,蜀禾心里这才稍微舒服些,心想你就坐那儿吧,我情愿一整夜钉死在原地,也不想靠近你。
然而令狐幽在远处又将她欣赏了一番,然后伸出手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
无奈,蜀禾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
两人近在咫尺,令狐幽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看,一刻都没离开过。蜀禾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估计是急不可耐了。她早就暗自下了决心,他能得到的只有她的身体,绝不会得到她的心。
谁知道就在蜀禾神经紧绷之时,令狐幽突然开始讲话:“你知道朕为何非你不娶吗?”
“臣妾不知。”蜀禾冷然应对。
“因为朕喜欢你……从得知你的美貌开始。”他说着,手指抚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眼神充满爱意。
然而蜀禾却躲开了。
果然如此,若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断然不会对我感兴趣罢?蜀禾心中暗自恨恨道,贺诚也是为了利用她才跟她在一起,这些男人,全都不是出自真心地喜欢她。
令狐幽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殿内虽只有他们两人,但数根龙凤烛齐齐点燃,照得室内灯火通明,直到令狐幽将蜀禾放在床上准备解衣服时,仍没有要熄灯的意思。
蜀禾抱着被子把自己紧紧捂住,提醒他:“陛下,屋里太亮了,把灯熄了吧。”
“不,没有灯,朕睡不好。”
他挥手散开鹅黄色的帷幔,灯光透过轻纱照进封闭的床榻后变成了神秘的暖黄色,给这局促的一隅增添了意乱情迷的氛围。
令狐幽脱掉衣服欺身压在蜀禾身上,两对唇瓣相交,令狐幽极其珍惜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蜀禾的口腔里瞬间充斥着陌生男子的气味和浓烈的酒气,忍不住恶心到咳嗽起来。
于是令狐幽不再为难她,开始一路向下,探寻更加神秘的所在。女子的身体娇弱而柔软,令狐幽的手抚摸过蜀禾的每一寸肌肤,不多时,雪白的ròu_tǐ便在他眼前暴露无遗。他的左臂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右手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蜀禾一开始觉得无比恶心,但后来便耐不住他极致的挑逗,身体不知不觉起了反应,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可她明明对他毫无感情,因此这种yù_wàng的交换让她感到羞辱,她涨红了脸,对于令狐幽的热情,她不敢也没办法拒绝。
于是蜀禾只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希望这罪恶的新婚之夜赶紧过去。
漫长的前戏之后,令狐幽直接终于步入正题,只是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僵了一下,迷乱的氛围也随之骤然凝固。
令狐幽将她平躺着放在床上,趴在她耳边小声问:“你不是了?”
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当然就不是了,她的第一次给了贺诚,在人间那么些年,但凡有脑袋的人都猜得出,只是涉及魔族颜面和个人隐私,因此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深晦的问题。如今在新婚之夜突然被新郎问出,蜀禾倒也不慌,她只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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