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风也吹过了城门,一个穷苦少年准备去拿回之前未取回的五文钱,也见天上飘来了榕树叶,顺手一抓,也不知怎么的,这树叶好像中邪了一般,竟在快入手时拐了一个方向,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何泽不死心,用另一只手转身向那叶子抓取,眼看就要抓到了,只见一个黄衣少年匆匆经过,差点撞到了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叶子不见,叹了口气。
黄衣少年倒是没有在意何泽,毕竟并不认识,眼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距离和先生之约只差也不足半个时辰了。匆忙的他没有发现,这榕树叶,竟落在了他的右肩背后。
此时的黑络巷门口的算命道士看着这风,自言自语道:“风回运转,难见真实。”
到了县衙,中年男子正好吃完饭在闲坐着,何泽准备进门,却发现不知为何,县衙门口右侧的土地里竟生长了一些奇花异草,他见一枝十分突出,便仔细看了起来。
想起这么多年和师傅学习种药,何泽唯一的兴趣就是探寻着药草的药性和种类。总被师傅骂说心思不对,许多药草不是认识就能种的起的,没有种子,名贵药材的种子都被四大家族给垄断了。没有肥沃的土地,这些,自然也被豪门抢占一空。即使习得,对于种植之人,并没有任何作用。可何泽这嗅觉和观察力实在厉害,草药经过“一闻、一看、一抚”即可判断草药的种类、年份,甚至可以了解到生长状况。
师傅有时觉得他还是太过愚笨,尤其是和陆青川有了鲜明的对比之后,收成最不好那一年,何泽地自然也没帮忙太多,师傅把他带到城外一处山上,命他不到晚上不准回家。而当时,少年年仅七岁。师傅虽然不似陆青川一般疼他,可是仍然有些愧疚,夜半准备出门寻找,只见少年一身土的站在了白坡里的茅屋前。而后出于这事的亏欠,师傅也没再重重惩罚过他。
何泽从未讨厌过自己的师傅,养育之恩已非常难得,有吃有喝有住不至于风餐露宿。他明白,这世间,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自己好,无论是师傅、还是陆青川。只是那从未见过的父母,不知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衙役看何泽蹲在县衙门口,来意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怎么,这是来找回这五文钱?”吃过饭后,全身慵懒,并未起身。
何泽并不善于和成年人谈论这些所谓的钱的事情,点点头。
中年衙役看出了他的不安和害羞,在这一刻这五文钱,他决定不给了:“你怎知这十封信没有送错?”
“我一一对照过,确认后才交信的。你莫是要赖账罢了?”何泽在此时竟较真起来。
衙役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大丈夫切莫计较这五文钱。”
“难道你不是大丈夫?”何泽快速回击道。
中年听了这个羞辱倒是也毫不在乎,起身来嘲弄道:“所以啊,你要是不想成为我这种腐败的中年男人,就要从这五文做起,就当你为这份送信的工作交过的定金罢。”
何泽也毫无办法,只能说道:“以后一信一文,一分都不能少了。”
“你这臭小子,也就只能想蹲茅厕一样蹲在县衙门口,永远低人一等。”
“这是不群草,只在极潮之土急速生长,可县衙附近并无水源,甚是奇怪。”何泽指着那草说道。
中年衙役才不关心什么群不群的,说道:“关你屁事,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何泽听完,默默离去,顺手黏了黏着泥土,闻了闻,走到不远处,又回头看了看着不群草。
肖武在榕树听完说书人有关“玉龙和神仙”的故事后,只见一名书生样的人和他私语几句。
“胡先生又叫我下棋?还是和那位?”似乎不太情愿,不过出于对教书先生的尊敬,还是起身跟着书生走了。
符花见状,默默的走向不同的方向,她从未和肖武一起去私塾下过棋,不想打扰三位文化人的交流,这也是极少她和肖武分离的时刻。
胡先生和一名书童已经摆好棋盘等待肖武。书童穿的是黄色的衣服,榕树叶还在他的衣服上。
肖武姗姗来迟,怨怨说道:“下棋也要提前说好的。”
“这也是今日兴致刚起。”胡先生完全理会肖武的怨气,来自于他没有对手。
如果说何泽在辨认草药上是天才,肖武则像是棋圣转世一般,对棋类完全不学自通。所有棋类起初胡先生还能用套路赢过几局,可等肖武逐渐熟悉下棋规则后,就再也赢不了,这个时间,往往不到一个月。
而这黄衣少年也是爱棋之人,看着胡先生下棋竟也学出一些门道来。后来他两就成了棋盘上的对手,可惜,很少赢过肖武。
先生把黑白随机一子棋握在手心,说道:“肖弟子猜色吧。”
“黄色。”肖武并不在乎颜色,对他而言都一样。
黄衣书童涨红了脸,还是对赢过肖武太过执着,说道:“白色。”
开了手,是黑子,先生叹了口气,默默道:“你持白色吧。”便把这黑白棋子分给二人,三人席地而坐。
当肖武准备下出第一子时,先生大喊一声:“慢!”将面前的棋盘一翻,背面的棋盘与之前的并不一样。
“这次白子先行。下边锋棋。”
肖武笑道:“先生这是偏向他呀,也罢,我执黑子,他根本无胜算。”
黄衣少年的脸更红了,肖武完全不在乎胜负,下棋只是为了一乐,怎么变化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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