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老人对年轻人的斗争。原本田守业是这场斗争的发起着,挑战者,但是他说一个老谋深算,持着稳重的老人,他没有想到这次对敌的既不是强势的田老奶奶,也不是懦弱的不经风雨的田弘,而是一个年方十九岁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初生的牛犊,他当让更没有想到这个牛犊还能反客为主,主导战场的动向。
一片方圆十里的平地上,上百号对立的彪悍,争斗着。
烈马,轰隆隆地冲刷着大地,扬起漫天的气浪,赶着满地的尘土飞向天空,飞向远方。
喊叫声,砍杀声,烈马嘶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比山林里的花草树木更凌乱。
还是矿山这片土地,还是在这片还未完全散去血腥味的这片土地,又是叔侄两人,有冲杀起来。
唯一的不同点是年轻的侄子血气方刚,英雄气概。
血,红色的血。
人流出的血,马流出的血。再次倒入这片土地的土壤中,让这片他人滋生出怨恨,滋生出仇恨,滋生出永远无法消失的残酷的场景。
活着的人继续厮杀,死去的人却永远地死去了。
田宗鼎和他的才人们一开始就取得了战场的主导权。
田荣达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从一开始就在退让,还有一个小孩,和田荣达同在指挥台上,看着冲杀的血腥的场面,他没有害怕,他沉着镇定,协助着田荣达且战且退,他名叫田堔,田家的又一位强人。
退守的一方没有半点反扑的机会,一直再退,人马不断地倒下,站着的人马不断地减少。
退守,退守,人群的后方是无限的远方,也是极地的深渊。
继续退让,面临的只有死亡。
田宗鼎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战场的残酷,他的眼里成王败寇,失败就是死亡,唯一死亡才能冲洗失败的耻辱,他自然也会毫不留情地给所有失败者这个冲洗失败的机会。
田宗鼎开始害怕,他的人已经很少,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胆怯,开始后悔,他不知道田宗鼎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手段,他也不敢相信一个懦夫会有一个英雄的儿子。
但是田堔却没有害怕,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他清清楚楚地看着战场上的每一个敌人,尤其是他的这位血性的兄长。
他眼睛变成了血红,他神情坚定执着。他已经跨上了自己的马匹。他试图冲锋突围。
田宗鼎也感觉到神情的不坚定,他也感觉到这位小弟的执着,他也感觉到了人生的第一次不自信。但是正是因为他有了不自信,他必须赶尽杀绝,督促着自己的人马冲锋,冲锋,冲锋。
往死里冲锋,他要让这位宗室小弟的眼神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他不想再次见到这个眼神,因为他感觉到,下次再见到这个眼神的时候,一定是自己后悔的时候。
一匹烈马,一匹黑色的烈马,就像死亡之神一样,荡平一切阻扰,一切坎坷地从了过来,马背上自是一个小孩,十多岁的小孩。
这个小孩就是让田宗鼎感到害怕和恐惧的田堔。
人墙,田宗鼎的人马立即合拢,搭成一道一道的人墙,保护着他们的主人。
田宗鼎没有退让,他只是直直地盯着这个向自己冲杀过来的小弟。
似一阵风,一阵强势前进的风。
想要破坏一起,消灭一切的飓风。
虽然他还小,还很单薄,但是他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
人墙,一道,被跨过,又一道,被跨过,眼看已经临近田宗鼎。
田宗鼎的眼里,这是一道闪电,一道将来会阻碍自己前进的闪电。
闪电是没有人能阻挡的。
田宗鼎已经忘记了避让,或许是他很镇定,相信自己的天数不至于此。
像一道刀光,更像煞星。
只是这道煞星却在田宗鼎的眼前掐然而止,
只是一尺的距离。
惊险已经停止,但众人的恐惧还流露在各自的面庞,他们担心着他们的主人,他们也不知道这道煞星为什么会突然停止前进。
原来;煞星的面前立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潇洒的,使用全力伸出双手抵御马匹的英雄。
这个英雄就是储怡樰,他在马匹即将冲破田宗鼎的气息的时候,用尽全力制止了马匹的前进,自然也就阻挡了田堔冲杀的气息。
巨大的气息。
煞星的气息。
马匹跃起双腿前进,瞬间被抵御,沉沉地砸地面。整个身体一起跪了下去,但田堔却还是稳稳地胯在马背上。
瞬间,数十把亮晃晃的兵器架在了田堔这个年轻人柔弱的肩膀上。
他没有恐惧,还是死死地瞪着田宗鼎。
只见又是一道闪电,架着兵刃的汉子全都被劈开。
一位仙风道骨地老道站在了众人面前,又是一瞬,这一人已经变作五人。
五位道人齐齐地站在田堔和众彪汉之间,俨然一座大山将田堔和众人分开,大山的前面是储怡樰,储怡樰的背后是田宗鼎。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除了这五人组成的大山。
我们是梵净山五老,适才路过此地,听见打斗之声,特来看看究竟。原来是思南思州两个田府之间在拼杀。实不忍看见同室宗亲再次相残,故而出手制止。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田宗鼎还是对视着田堔,虽然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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